尚涛眼中闪着诧异,望着玄齐重复问:“你替我比赛?”
玄齐伸手在尚涛的脸前一抓,而后猛的一摇,尚涛就看到玄齐脑袋上忽然多出来自己的脸,就在他要诧异大呼时,玄齐伸手打个响指,相貌又恢复如初:“这只是个小障眼法,到赛场上比拼的还是车技与实力。”
尚涛火红的眼珠中闪着一丝的华光,如果按照玄齐所说,也许真能瞒天过海。再按照玄齐的实力,说不定真的能拿到冠军。想到这里,尚涛近乎死寂的眼睛,又逐渐升腾出别样华光,萌生的死志逐渐淡化。
玄齐见真有效果,便又继续开解:“我的技术你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时间,恐怕也轮不到你来称霸摩托车坛,记住借给你的这个冠军不是这么好还的,我明天借给你一个冠军,你要还三个冠军给我”
“三个算什么,只要你明天能跑冠军,我就还给你十个”自信满满的尚涛,在赛场上从未怕过谁,他就是赛道上的精灵,摩托上的凯撒,有的就是自信与霸气。
望着尚涛头顶上的灾气消散虚无,玄齐满意的把头一点,又拍了拍尚涛的被子,而后离开车尾。
语言是一种很奇妙的药物,通过声带震荡,利用精神刺激,居然能够把一个萌生死志的人,从悬崖边拉过来。继而让他的心情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修行就是修心,经过三言两语的交谈,玄齐似乎有所顿悟,但却又说不出自己究竟悟到哪里,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有种在迷宫里寻宝的喜悦。
老鼋没打搅玄齐,他现在已经走到悟心的门前,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不同的钥匙开不同的锁。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打开,也最难打开的锁就是心锁。有时候两言三语能把一个人开解彻悟,有时千言万语都不能让人醒悟,这是一种很无奈也很无力的感觉。语言不再是单纯的表达,而是变成开解心锁的钥匙。
玄齐好似摸到那一层门,只靠他现在的积累却打不开那层门,玄齐不由得伸手敲了敲眉心问:“语言或者术法最高的境界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老鼋一愣,想不到玄齐居然参悟到这般境界,却也很乐意充当这个导师,为玄齐开解疑惑说:“语言与术法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言出法随。不管你说什么,那就是真理,就是恒久不变的法。”
“言出法随?”玄齐双眼中闪过迷茫,而后对着老鼋说:“一个修士究竟要强大到何等的程度,才能够言出法随,如果他说水往高处流,那么水是不是就往高处流淌?”
“是的”修行就是修行,给玄齐拓展点视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早晚会走到最高的境界,提前让玄齐知道,心里也好早做准备。
所以老鼋对着玄齐说:“得道通天的大修士,大玄士,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法,都是世界的规则,他说水往高处流,水就往高处流,因为修行的终极奥义就是如此”说着老鼋的声音猛然间拔高,好似洪钟大吕般当头棒喝:“人道即天道”
这声音滚滚,在玄齐耳边回响。发人深省,玄齐的眼中似有所悟。闻一叶而知秋,观一斑而窥全豹。修士修心本就要感悟诸天道法,寻求道法自然。法门万千,道道通天,玄齐此刻的参悟只不过是修行的一种途径。究竟是绕圈子,还是走弯路,又或者是走捷径,这个三言两语讲不清楚,两天三天也看不出来,只能够修下去。
车轮依然飞逝,带着满车的人开进桑泰尔诺河畔,大名鼎鼎的伊莫拉遥相可望,望着红色的原石堆砌而成的城堡,玄齐忽然对这座小镇产生出浓重的好奇,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六万多人口的小镇,怎么就能诞生出举世闻名的赛道,并且吸引了世界顶级赛事在这里举行?
思量中玄齐用出鉴气术,结果却什么都看不到。入目全是白蒙蒙的雾气,一切的真相都被遮掩在青蒙雾气下,玄齐的境界太过低微,自然看不到更为深远的东西。
老鼋则出言安慰:“这里本就是蛮荒之地,在术法兴盛的年月里,这就是穷山恶水,你看不透这里的合运就对了,因为这里根本也就没什么好看”老鼋安慰之后又继续说:“你现在境界较为低微,等你真气化液后,应该能看到一些东西,总之不要急,一切慢慢来”
就在老鼋说着一句慢慢来时,玄齐的耳边传来的引擎轰鸣声,眺望车窗外的世界,一辆辆飞驰的摩托车,玄齐的心也跟着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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