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挥洒在佛罗伦萨上空,寂静的城市逐渐变得喧嚣起来。熙攘的行人们穿梭,刺耳的警笛声忽然在静幽的街道上响起。佛罗伦萨警察局的警察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汉米尔顿国际连锁大酒店。
昨天值班的经理,现在脸上还闪着白毛汗,今天早上例行公事的提供客房服务,保洁员来到十一楼,打开房门进行清扫,结果却没有发现十一楼房间内的客人,连续找了十二个房间,昨日入住的三十个岛国人,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下不光惊到保洁员,也吓到楼梯口的服务员,昨夜他在这里守了一夜,并没有发现客人离开。而且这些客人的随身物品都在,护照钱包也都在房间内,客人去了哪里?
值班经理立刻调取监控录像,发现这一夜并没有客人离开,这一下可把值班经理吓到,究竟是灵异事件,还是其他的什么事件,他立刻向佛罗伦萨警察局报警。
警察封锁汉米尔顿大酒店十一层,挨个房间检查,最后又调取监控录像,并没能找到蛛丝马迹,警察们也发现事情大条了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汉米尔顿大酒店出现这般怪异的事情,自然引来各方面的记者,他们又展开连篇累牍的跟踪报道,整件事情很快就上了新闻头条,并且在电视台进行插播,标题就是寻找三十个岛国人。电视台还在屏幕中播放上这些岛国人的证件照。
此刻玄齐已经躺在大巴车中,看似闭目养神,其实整个身心都保持着警觉,目光烁烁的观察四周,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能够暴起反击。
从佛罗伦萨到伊莫拉一共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较近的土路,一路上极尽颠簸,虽然距离近却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另一条路则较远是高速公路。一路平坦,而且沿途的风景秀丽,索要花费的时间反而比近路要短上许多。
两点间最近的是直线,但最快的不一定是直线。玄齐选择走远路,躺在大巴车里,同时做着赛前的总动员。
明天就要开赛,而且还是世界级的赛事,已经来不及更换参赛选手的名单,尚涛他们的脸色虽然有些红润,但依然无力起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玄齐提出的法子是最好的法子。
漫长的旅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还会传来一声声欢笑,旅途就好像是织布机上的梭子,把原本还算陌生的人,逐渐的接索在一起,织成一张网,又或者编成一匹布。原本还只是单纯的关系,经过这般的接索后,变得立体也变得复杂。
随着大巴车越来越靠近伊莫拉,玄齐的心神就不由变得惶恐而忐忑,就在心神不宁时,老鼋忽然说:“去看看尚涛吧这小子身上的灾气已经变成死气
听到老鼋这般说,玄齐立刻站起身,走向大巴车的后排,在那里有四个卧铺,尚涛躺在最里面,也是靠近车尾的地方。
走到最里边玄齐伸手敲了敲塑料隔板,接着伸手拉开,就看到双眼血红的尚涛,玄齐用鉴气术把他上下一打量,还真看到浓浓的死气。这个内疚到极限的孩子,觉得愧对国家,愧对人民,更愧对自己的一帮兄弟,他已经萌生死志打算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洗刷这一次的屈辱。
玄齐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尚涛在愧疚中死去,缓解一个人的死志,需要先开解他的心,玄齐对着尚涛说:“是不是很愧疚,自信满满的来到伊莫拉,本以为冠军就是囊中之物,结果却因为其他的原因而错失比赛。不但没赚来荣耀,反而得到无尽的屈辱?”
尚涛缓缓的点头,原本就鲜红的眼珠现在变得更红,张开嘴巴用于涩的声音说:“我等了这些年,准备了这么久,伊莫拉应该是我的舞台,却没有想到……”说着尚涛唏嘘起来,半晌后才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我的宿命”
尚涛头顶上墨绿色的灾气,直接变成黝黑色的死气,并且化为鲜红色,这是有死志,还是心死掉的前兆
玄齐拍了拍尚涛肩膀:“什么是命?什么是天注定,这些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有宿命,就算天注定那又如何?人定胜天。”
玄齐双眼烁烁盯着尚涛眼睛说:“不要被一时的困难吓倒,这一次比赛我会替你出征,以后的比赛还要你自己去比,记住你欠了我一个冠军。”玄齐说的自信昂扬,仿佛冠军已经成了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