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似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房傲南怎么看怎么觉得嘲讽,一把推开他,挤进院子里来了。
吴管事站在李似锦身后,老眼泛着精光看了房傲南一眼,房傲南收回视线,大步往前走了。
他身后,房轲笑呵呵的跟李似锦打招呼。
“李四爷,好久不见,这一看,你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先前听人说起,我还不信呢。”
说着,盯着李似锦的眼睛看,看着看着,笑容倒是敛去了,有些替李似锦可惜。
李似锦也盯着房轲瞧,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一脸的狐疑,然后回头看吴管事。
“吴管事,有个人,我每次都记不住长相的,其貌不扬,丢在人堆里认不出来,偏偏嘴皮子利索的,好像叫房轲,是不是他啊?”
吴管事呵呵了两声,这话四爷敢说,他可不敢,虽然吴管事对他刺四爷的话也心里不爽,可房轲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主,四爷现在可不能再多敌人了。
虽然房轲长相普通,但是也不至于丢在人堆里认不出来。
可是,见李似锦真的一脸认真的问他,他不应好像也不好。
房傲南闻言,倒是回头看了李似锦一眼,又见房轲的嘴角急不可见的一抽,顿时心中一股闷气像是被戳破的皮球,顿时瘪了,竖着耳朵听吴管事这个老贼的回答。
吴管事老眼一闪,含糊的道:“四爷,这位是房大郎君,你们以前见过的,时隔这么多年,四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房轲刚张开嘴,还不等他说话,李似锦突然兴奋的往院子里跑。
边跑边喊道:“喵喵,房轲来了,他钱多,人很傻,你不是说差钱吗,咱们就找他呀,绝对不会有错的!钱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说着已经绕过了憋着笑憋得十分辛苦,正在痉挛中的房傲南,就往屋里去了。
房傲南也赶紧颤抖着身体跟上前去,不敢回头去看房轲的脸色。
他当即决定,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李似锦。
吴管事垂着眼帘,将面容有些呆滞的房轲迎进门来了,干巴巴的道:“房大郎君,这边请。”
房轲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似笑非笑道:“吴管事,你成了赵蛮的看门的了?”
吴管事不予理睬,跟房傲南一样,也选择忽视房轲的话,显然对这位大郎君的脾性是做过了解的,只干巴巴的道:“这边走。”
房轲进了正厅,赵蛮和余淼淼已经出来了,李似锦笑嘻嘻的跟着余淼淼。
余淼淼刚才正和蓝老爷子学炼蛊呢,这前院这般闹哄哄的,想听不见也难。
何况合伙人来了,她也恨不得快点将羊毛的事情操办起来。
不管是对大宋、西夏,还是吐蕃,一旦卷入战争,损失都不会小,最受罪的还是百姓。
战争年月,宋人不会要西夏、吐蕃的牛羊,牧民的生活更加艰难,越是艰难他们越是凶猛,越能够破釜沉舟,这时候买羊毛,其实是双赢的事情。
于她来说,价格低成本低,她也能够赚钱。
另一方面,也能缓解普通游牧民的生活,有了生活保障,等他们能够靠养羊就过的好,谁还愿意去打仗,拿命去抢呢。
当然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乱世才是野心家的好时候,对于这些人,这样的法子可不行。
房轲一见到赵蛮,就笑道:“王爷,你都被废了,还这么能折腾,难怪都盯着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