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耳边突然炸响的一声惊呼,令田起元从自己的难过中回过神来,只看到杏花缓缓的倒进他的怀里;本来打算避开的田起元,一抬起头突然就看到那贼眉鼠眼面带狰狞之色,手中正持着一柄染血的钢刀,满眼歹意的看着自己。田起元心里一惊,一时之间竟没敢避开,直到杏花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姑娘,”田起元顾不得男女之嫌,扶住杏花软倒的身子,关切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报……报仇……”伤口的剧痛令杏花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终只是留下两个字便万般不情愿的死去。
“姑娘,姑娘……”手中温热的液体终于令田起元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贼眉鼠眼:“你……你……”
贼眉鼠眼冷冷的一笑,直接把手里的刀塞进吓傻了的田起元手里,抬起袖子擦去自己脸上的血水,直接高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怎么了?”看守大牢的狱卒迅速从外面跑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狱卒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心里暗暗的啐了一口,心中不断的骂着晦气。
其实,一直以来,他的心中都暗恨自己的那些同僚们太不够意思,为了巴结安乐侯庞昱,他们一个个的不是跑去帮安乐侯的宅邸做监工,就是帮着安乐侯到处抓壮丁建宅邸,再不然的也是到处打听哪家的年轻貌美的姑娘媳妇的,强掳了去献给安乐侯。当然,他也能理解,那些人所图的不过就是能得到安乐侯的青眼、有个好的前程罢了;可是自己又犯了什么过错,竟然只能做这看守犯人的若差事——虽然大牢里的犯人全部都被压去给安乐侯修建宅邸,只剩下那倒霉的田起元一个人了。
每每想到这事,那狱卒就更加的看田起元不顺眼了。可是谁能想到,好不容易,安乐侯终于想起了田起元,安乐侯府终于有人来了大牢,他也能有了表现自己的机会,可是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安乐侯的侍妾这会竟然倒在了田起元的怀里,那浓重的血腥味正是从那个方向发出,而田起元的手里正拿着一柄染血的钢刀。
“他,”贼眉鼠眼抬手一指田起元,高声嚷道:“田起元他杀了侯爷的侍妾杏花,你还不去把太守找来。”
“不,不是我,不是我……”田起元这才反应过来,扔下手中的刀,同时也把已经死去的杏花扔在地下,摇着头,不断的后退。
“后来,”听到这里的于小鱼已经能够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陈州太守就认定是你杀了杏花,从而判了你死刑?”
田起元点了点头:“那陈州太守只听庞府总管和侍卫的一面之词,根本就不肯听我的解释,认定了我为逃出大牢而挟持了杏花姑娘,没想到逃跑不成最后恼羞成怒的杀害了杏花姑娘,草草的便判了我斩立决。”
于小鱼点了点头,暗暗的道:“这样看来,应该是小螃蟹早就定好了计谋要害那田起元;至于陈州太守把这件案子判得如此草率、如此匆忙的原因,应该是小螃蟹授意的吧。展昭是否……”
“可是,”田起元的眼泪流了下来,满面的哀凄之色:“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又怎么可能会害一条无辜的生命;还有我家娘子,她,她……”
“行了,别哭了,”被打断了思路的于小鱼无奈的开口:“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那就总有沉冤昭雪的一天。这段时间,你还是先想一下以后要怎么办吧,陈州城你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回不去……”
“夫人,”田起元看到于小鱼似乎打算离开,赶紧出声拦阻道:“可否留步,学生有事相求。”
“什么事?”于小鱼回过头,不解的看着田起元。
“昨日救下我的那位义士,”提起这件事,田起元似乎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本领似乎颇大……”
看着田起元欲言又止的样子,于小鱼皱了皱眉头:“然后呢,有什么问题?”
“不知能否请那位义士帮我申冤作主?”田起元一咬牙,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看田起元脸上的表情,竟然无意中流露出一副展昭帮他理所当然的样子,于小鱼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知田公子又打算让他怎么帮你申冤作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