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在她身边堪堪响过,一辆黑色的轿车就跟阵风似的,几乎是贴着她往身边擦过去了,停在三步之外。
她的脚尖离着擦身而过车轮胎只有一根小指宽的距离。
叶妃舒心有余悸,整个人都僵住了。
“没事吧?”
封池关切的温言在耳边,她这才从刚刚的惊魂中回过神来。
要不是封池及时揽住了她,她可能就被莽撞的黑色轿车卷到车轮底去。
“吓傻了?”
封池伸出手,温热的掌心覆上了她的眸子。
温暖的掌心,让她想起了小时候,一旦被吓到,他就伸出了右手,盖在她的眸子上,让她闭目凝神平复下来。
他的呼吸近在身前,她闭上了眼,可是心却无法捂住。他与她小时候那么多的回忆,深深根植在她体内,一旦打开了封闭的心锁,立刻叶茂花繁蓬勃生长。
可是过往的回忆有多甜,现在就会就有多苦涩。
“池哥哥……”
这个念起来嘴角就会弯起成为微笑弧度的美好称呼,终究只在舌尖上无声地打了个滚。
叶妃舒叹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抬起沉重的手,推开了曾经给过自己许多安慰的遮挡。
在重新得见光明的那一瞬间,映入叶妃舒眼帘的,还有立在医院台阶上,身长玉立的白禹。
叶妃舒非常意外,找了好久的人,居然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医院的门口。可是白禹神色清冷,那目光陌生地可怕,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叶妃舒心里莫名其妙。
“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封池的声音将叶妃舒的目光给拉了回来。
叶妃舒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封池离得这么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离着他足足有一臂的距离。
动作十分刻意而且不加掩饰,封池浅褐色的瞳孔略略紧缩,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温和。
“老婆。”
白禹不紧不慢地走近了,站立在三步之外,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叶妃舒。
叶妃舒赶紧走了过去,“你去哪儿了?我刚才打你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在处理一些事情。”白禹的手揽上叶妃舒肩膀,轻轻一用力,叶妃舒整个人就贴近了他的怀里。
他手臂收的太紧,勒得叶妃舒脖子那个地方有点疼,忍不住轻轻挣了一下。
“这位是?”
白禹暗中捏了捏叶妃舒的肩膀,挑眉看向封池。
封池仍旧是含笑的温润模样,无论何时都如同一幅画一样,精致完美地没有真实的感情。
叶妃舒抿了抿唇,搜索着合适介绍封池身份的词语。
封池和白禹的目光隔空对视,各自的眸光里都含了审判探究的意味。
封池能够感觉到从白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他自己也隐隐觉得奇怪,自己算是和这个军官第一次见面吧?自己以前不曾与他打过交道吧?
“以前认识的一个哥哥,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叶妃舒轻描淡写一句话,把青春岁月里面的爱恨纠葛统统都带过。
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