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丁晓佳公寓楼下。
“你先去你朋友家里,收拾东西。我晚上来接你。”
白禹的话说的狠绝,可实际上怕是还放不下现在仍旧孤零零躺在医院里面的妹妹。
叶妃舒乖巧地点点头,推门下车,终于还是选择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出口,“我觉得你的语气可以好上那么一点点,说的婉转一点,总归以后还是要见面的,对不对?”
白禹伏在方向盘上,屈起了手指,轻轻敲了敲,语气烦躁,“难道还要我哄上一辈子?要是这一次我服了软,下一次不如她的意了,她再来一次威胁呢?这种事,一点甜头不能给不说,还要狠狠地收拾。”
跟放炮仗一样,炸的叶妃舒一愣一愣的。她立刻点头,“嗯嗯,好,随你吧,我上去了。”
说穿了,这都是白禹自己的家事,她一个外人,就算是领了结婚证,也不见得有那个资格指手画脚。
上回在ktv白禹教训她跟训训孙子那一回,她可还是记着呢。怎么一时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背对着白禹,叶妃舒一路小跑,忍不住给自己脑袋上来了一下,叫你不记事!
丁晓佳见到叶妃舒回来,倒是很诧异,“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昨天还顺利吗?”
叶妃舒怕吵醒还在睡眠中的弟弟,干脆跟丁晓佳挤挤。暖暖的被窝, 她闭着眼睛,跟丁晓佳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还好,就是不断受惊吓来着。”
丁晓佳的手轻轻点在她的脖子上,“哎哟,瞧瞧这**的草莓,昨晚上是不是很激烈?”
昨晚上确实挺激烈,只要一想起来,叶妃舒脸上忍不住发红燥热,她不好意思地翻了个身,干脆留给八卦女一个背影。
“我听说,当兵的一般体力都不错。”丁晓佳还在喋喋不休。
何止不错,体力指数强于一般人,就连器也非同一般,活儿嘛……好像跟毕夏然那个花花公子有的一拼。
叶妃舒呸呸两声,干嘛又想到这个衰神。
丁晓佳声音里面透着羡慕又有些欣慰,“看到你结婚了真好,我身边可算还有一个嫁得好的闺蜜,这让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爱情?
叶妃舒无语至极,这样的词怎么能用到她和白禹的婚礼里面,她和他算是重重错误下不得已的结合,刚好赶在两个人都想“就这样结婚了算了吧”的心态时,才能结合在一起。
要是白禹没有那么快领着稀里糊涂的她去办了结婚证,或许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事儿?
叶妃舒沉沉叹口气,生活是不是都这样,都是觉得别人过的光鲜而亮丽,自己却处处不如意。
中午,叶妃舒补充好睡眠之后,专门在家里炖了鸡汤和清粥,提到医院里面去看白瑛。
病房里面倒是有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类似保镖一样的人守着,见叶妃舒进来,自发地退到了门口不远不近地守着。
意料之外地没有见到白禹,叶妃舒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白瑛慢慢地转过头来,眸光里希冀的光芒在看清叶妃舒的时候尽数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