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是有这么多的领导要陪!
叶栖雁也记不清自己喝了第几杯,最后坐下来的时候,手都是扶着桌沿的,感觉眼前桌上的那些精致菜品都在小幅度的转圈着,逐渐的有些精神恍惚。
“没事吧?”
隐约的,池北河挑眉凑近问了声。
叶栖雁努力撑着眼皮,摇了摇头,“没事……”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眼睛里的神色明显是茫了,看人的眼神焦距也无法集中。
之后好像迷迷糊糊的又喝了一杯,再然后就是饭局不知何时结束了,她跟着一行人从酒楼里出来。
北方夏日的夜里吹拂着暖风,不至于让人觉得闷热,倒是很舒服,只是叶栖雁却觉得好像见风以后,原本压制住的酒劲全部都“噌噌”的往脑袋上窜。
逐一送走了今晚招待的每一位领导,池北河才转身看向她,“我们也回去吧!”
“好。”叶栖雁跟着点点头。
迷蒙的视线里,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正行驶而来。
冰城夜里的灯火通明,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边。
黑色的商务车在霓虹中奔驰着,前面的司机李哥将车子开的很稳,一路上几乎感觉不到半点颠簸。
从上车以后,叶栖雁就靠着车门边坐着,一只手抬起的搁在眉心之间,在用力揉着,似乎想要揉掉不断攀升上来的醉意。
旁边的池北河和来时一样,并排挨着的在后车座上,长腿交叠在那,程亮的皮鞋偶尔随着车子的拐弯轻动两下,两手修长的手指交握在一起。
阖着的黑眸打开,瞥向她,“是不是喝多了?”
“有点儿。”叶栖雁点点头,呼吸之间都是热烫的酒气。
“很难受吗?”池北河看着她始终按着眉心的手,低沉的又问。
他严肃脸廓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表现的恰到好处,严肃的正儿八经样就像只是领导在关心下属一样。
叶栖雁抿了抿嘴唇,如实说着,“倒是还好……”
胃里面没有那股翻江倒海般的耐受,就是脑袋昏沉沉的,太阳穴也都是往外涨着的疼,除此之外,倒也是真的还好了,至少还没有像是酒鬼一样烂醉如泥。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嗯!”
叶栖雁应了声,看着前面热闹的夜色,暂时闭上了眼睛。
池北河交叠的长腿放下,眼梢余光斜睨着她,看着她此时迷蒙的醉态,薄唇边角隐隐勾起。
这个时间并不堵车,黑色的商务车没过多久就行驶入了老旧的住宅小区,在他们共同所租住的房子前停下。
在前面司机踩下刹车时,叶栖雁也是睁开了眼睛,眯着视线看了半晌,才看清楚原来是到家了。
后面的车门打开,她抬起腿的迈下车。
只不过踩在地面上的双脚软绵绵的,一个不稳就要跌倒。
“小心一点!”
身后,有一股稳稳的力量将她托住了。
“谢谢……”叶栖雁脚下没有力气,舌头也都有些打结了。
抬起头,看到的都是他线条分明的五官,尤其是眼皮内双而显狭长的黑眸,像是夜色一样。
此时她完全站不稳,越来越多的酒意让她脑袋里越来越混浊,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是依靠在他身上的,那样主动的让他占着便宜。
池北河低眉,一条手臂在不知觉间悄然的伸过去,揽住了她的腰。
内双的黑眸里越发幽深,手上的力道也越发的紧,低沉的声音像是夜风一样拂过她的耳畔,“是不是站不稳了?我来扶着你。”
“谢谢……”叶栖雁还又跟他说了遍。
感觉到他支撑的力量,她迷糊间也就将放心依靠在他怀里,一路被他毫无缝隙抱着的往住宅楼里走。
脚步迈进去时,里面的感应灯亮起。
叶栖雁将头枕在了他宽厚的肩头上,呼吸间除了喷洒出来的酒气,还有独特的男性气息在缭绕在鼻端,闻着闻着,好像就更加醉了。
“喝不了那么多酒,打肿脸充什么胖子!”
这话俩人第一次在应酬时,池北河曾说过,只是这次并没有训斥,而是带着丝低柔。
“不是你让我敬的么……”叶栖雁眼皮耷拉,怨念了。
“那也要量力而行。”池北河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长吁了口气,叶栖雁懊恼的咬着嘴唇说,“我也没想到会喝了那么多……”
当时在酒桌上,真的是单纯想着都是各个局的重要领导,也主要是为自己项目上考虑,所以敬到后来也都记不清了,见到有人端起酒杯就跟着一起,还是后来池北河在耳边提醒了两句。
她在这样说时,模样略显的有些傻气。
楼道里不算明亮的灯光里,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喝过酒后就显得水汪汪的,看在池北河眼里,就像是有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扫过他的心尖。
“叶栖雁。”
迷瞪间,她听见他在喊着自己。
“……嗯?”叶栖雁眼珠眨动的看向他,口齿不清的应着。
“我想和你接吻。”池北河说出了此时的心中所想。
在她怔忪间,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过去托起了她的下颚。
叶栖雁还睁着眼睛呆呆的看他,被他死死地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