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难舍难分的两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栖雁也像是突然惊醒,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池北河薄唇也是暂时离开了她的,扣着后脑的大手将她按在怀里,喉结在很慢的滚动。
很快,就有人影从楼梯间走下来,是楼上的住户,似乎也是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除了擦身而过时多看了两眼后,也并表现出多惊讶来。
叶栖雁窘迫的要死,直到确定人走远后,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她乱着舌头,“……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着,她便站稳了身子,推开他的往楼上走。
只是醉酒后太过头重脚轻,再加上慌乱,才迈上一个台阶,就直直的踉跄的栽倒。
“当心!”池北河再次捞住她,及时的将她护在怀里,看着明显醉的不轻的她,内双的黑眸里多了一抹幽邃,“我带你回去睡觉。”
叶栖雁脑袋胀痛,靠在他肩上再也动不了。
任由着他半扶半搂的带自己上楼,一个台阶的一个台阶,到了五楼的时候她的视线都出现了重影,意识彻底的不清晰,连他带自己去的是隔壁都没注意。
翌日,太阳从东边爬起。
窗帘中间没有拉严,明媚的太阳光就从缝隙里照亮整间卧室。
叶栖雁翻了个身,举高过头顶的手臂跟着往旁边随意一垂,迷糊的睡梦中,隐隐感觉手指间有被什么舔着的感觉,痒痒的。
吃力的撑开了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只罗威纳犬。
……土豆?
叶栖雁惊讶的在心里喊。
眼皮完全撑开后,也是确定眼前的就是土豆。
低矮的身影坐在那,两只前爪正往上扒着床缘,圆圆的脑袋凑在她手边,正用舌头舔着她的舌尖,发现她睁开眼睛后,还用力冲她摇尾巴。
确定是土豆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样一想,叶栖雁这才打量起来周围的环境来,并不是她所住的出租屋,最先越过土豆看到的就是地板上的一片狼藉,上面有着凌乱的衣物。
满是褶皱的衬衫,男人的西裤以及女人的A版裙,全部都纠缠在一起。
叶栖雁努力辨别后,也是确定那些熟悉的女人衣物都是她的,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她此时正躺在池北河搬到隔壁后新买的那一张双人床上!
眼睛瞪大,她瞬间半点睡意都无。
清醒过来后也是瞬间感觉到剧烈的头疼,忍着醉酒带来的后遗症,抬手掀开被子,果然和她脑海里预料的一样。
腰上忽然一紧,随即被带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耳边也都是热烘烘的鼻息,似是她弄出来的动静,扰醒了旁边沉睡着的人。
叶栖雁眼睛瞪圆,像是要将他严肃的脸廓瞪出两个窟窿来。
“怎么了?”池北河黑眸睁开,坦然的问。
“你你……你趁人之危!”她抓紧着身上的被褥,对他进行指控。
“我怎么趁人之危了?”池北河声音带着清早刚起的慵懒。
叶栖雁扫了眼房间,开始质问,“你为什么带我来你这里!”
“是你自己翻不到钥匙,难道让我把你丢在大门口?”
“那为什么我们睡在一起!”
“这里是我家,你总不能还让我睡沙发。”
“那你……”
叶栖雁素净的小脸上染了红晕,说不下去了。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池北河一句话就轻巧的概括。
结实的手臂微收,将她往怀里带的更紧,眉毛不紧不慢的挑起,“而且,昨晚我有明确的问过你愿不愿意,我问了三遍,你都说愿意!”
“……”叶栖雁语塞的抿起嘴唇。
努力去拼凑昨晚零碎的记忆,好像在最后时刻的时候,他确实有贴在她的耳边问过,一遍遍的问她愿不愿意。可那会儿她早就被酒精给腐蚀了,完全是被蛊惑着的,哪里可能会拒绝……
真是……叶栖雁不由头疼。
“我说过的,我不会勉强你。”
池北河薄唇扯动,又严肃的说上这么一句。
就连此时他斜睨向她的眼神,都是不理亏的正人君子模样,一副表情似在说着罪魁祸首是她自己喝多了酒。
好像事实的确那样……可叶栖雁总觉得自己憋屈!
明明是他让自己敬的酒,但又是公司里的应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而且醉酒再加上纵欲,晕沉沉的大脑里也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脑海里能浮现起的,都是闺蜜小白朝着她丢的小眼神,小红帽到底还是被狼外婆吃掉了!
既然已经做过了,叶栖雁也无法再扭捏什么了。
她想翻个身的背对着他,至少不用对上那双深沉的黑眸,只是才刚动,肩头又被人重新按住,池北河就已经整个翻身在她的上方,眸色已然转深。
叶栖雁偏头将脸埋在枕头里,躲着他提醒,“别这样,已经快八点了,还要去上班!”
“请假,今天不去了。”池北河直接说道。
“那怎么行!”叶栖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