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贤看着面前忽然沉稳走来的英俊男人,愣了愣,“对,你是?”
“在下只是个生意人,和税务局的叶科长打过几次交道。”池北河像是碰巧上来打个招呼的,听不出真假,“叶科长年轻有为,想必以后能有更大的成就,您真是教子有方!”
又说了两句后,他微微点头示意,“那么,不打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蒋淑贤面上也稍许几分得意。
把他当做是需要奉承儿子的那些人,不过看起来似乎气场很足的不是一般人,而那出众的轮廓五官,又总觉得曾在哪里有见过,难道是五年前?
天气在慢慢转热,流动的空气都是闷闷的。
叶栖雁从超市里出来,鞋跟被她在脚下踩的重重响,胸腔里都是压抑。
“叭、叭——”
有汽车喇叭声在耳边响起。
她转过脸看,就看到那辆白色的陆巡。
抿着嘴唇,她收回了视线,握着拳的没打算上车,也不知该和他说点什么。
池北河没有要走的意思,放下了车窗,微抬着下巴,“你的东西。”
叶栖雁在副驾驶上看到了两袋水果。
停下了脚步,她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
“你跟税务局的叶科长,什么关系?”
在某个红色信号灯停下时,低沉的男音响起。
“没关系。”叶栖雁下意识的回。
“没关系?”池北河玩味的重复,轻声一笑,“你不是叶家在外的私生女?”
“你……”她惊愕的看向他,他怎么知道!
池北河没有解答她疑惑的意思,突兀的直接沉声问,“你和他就只单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你们怎么见面装不熟,连声哥都不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神经像是忽然被他的话咬到。
“……”她不愿回答。
红灯已经过去了好几秒,车子却没有发动的意思。
叶栖雁被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紧抿嘴的自己,而等候在后面的车辆鸣笛声一片,甚至有急性子的已经从车窗里探头。
池北河似是非要一个答案,否则有耗上一天的耐心烦儿。
双手都同时握起,她声音轻的不可思议,“他还是我的……前男友。”
前男友?
池北河在嘴里无声咀嚼了遍,内双的黑眸薄眯。
那些照片在眼前一个个闪过,他斜睨向她,眸光微敛,“叶家倒是开放的令人惊奇。”
“不是!”叶栖雁立即反驳。
叶寒声并不是叶振生的骨血,是在外领养的,因为蒋淑贤不能生育。
这可能就是蒋淑贤的悲哀了,不过叶振生是靠着她娘家的背景才有了今天,所以对此也只能接受。不过人总会抱有私心,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让她生下来是个女儿。
这些她不好对外说,也只能强调,“总之不是!”
“初恋?”他忽然眯了眯黑眸。
叶栖雁没有回答。
池北河看着她低垂着的眼睑,已经知道了答案。
冷冷的收回目光,握着方向盘只专注的开车,脸廓上再没有任何表情。
亮着路灯的高档的小区里。
在等电梯时,手机在口袋里轻微震动了一下,似乎是进了一条短消息,叶栖雁伸手掏出来。
屏幕上面的寒声让她目光短暂顿了下,里面的内容是:这个周末我没有事,约你妈妈一起吃个饭。
叶栖雁手指握紧,想着也该告诉他实情。
在屏幕上面编辑了一个“好”字,发送前却想到了白天蒋淑贤的那张嘴脸,犹豫了半晌,还是按了退出,同时删除了他的短信。
走进电梯,她无力的靠在梯壁上,感觉内心饱受着折磨。
到达楼层后,她按了门铃,里面开门是还没走的打扫阿姨,池北河似乎还没回来,当时他将她送到医院后就离开了。
“阿姨,您慢走!”
见打扫阿姨要下班,叶栖雁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觉得自己似乎还没对方自在,毕竟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总带着半分小心。
打扫阿姨临离开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从玄关匆匆走回客厅,“我这个记性,昨天就忘记了,今天差点又给忘了!”
“阿姨,怎么了?”叶栖雁不禁问。
打扫阿姨在兜里掏了掏,然后伸手朝她递过来。
叶栖雁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因为第一次时,打扫阿姨也是这样,然后递给她一盒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