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叶栖雁睁大眼睛反驳。
“醋味好大。”池北河唇角笑弧更深。
被他笑音震的耳膜都轻颤,叶栖雁窘迫的站起来,嘟嚷了句就往楼上快步走,“你笑吧笑吧继续笑,慢慢的笑!我上楼洗澡了!”
然而池北河一点不给她面子,笑声更大,就连土豆都跟着咬了两声。
叶栖雁脚步加快的往楼上跑,心中很是烦闷。
因为就连她好似都能闻到,空气中似乎有流动着的酸味,而且,在从他嘴里得知是妹妹的那一瞬,她的心里竟然一松……
她这是怎么了!
一转眼,到了周末。
超市里人特别多,叶栖雁在里面挤来挤去的,终于买到了些特价又新鲜的水果,排队结账的从收银台出来。
推着购物车,她往洗手间方向走。
等着她解决完生理问题,准备洗手时,看到了洗手池上放着的一个名牌女包,像是遗落在那里的。
环顾了四周,洗手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连打扫人员也没看到。
叶栖雁犹豫了下,伸手过去,想着可以拿着交到服务台。
“你干什么呢!”
蓦地,一道中年女音尖锐响起。
叶栖雁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一身贵气的蒋淑贤站在洗手间门口,抱着双肩气势汹汹的正瞪着她。
“这是你的包?”她皱眉问。
“不然呢!”蒋淑贤提高音量。
心里暗叫倒霉透顶,她冷静的说,“我以为是别人落下的,想要拿着交给服务台,既然是你的,那不必多此一举了!”
“哟!说的好听,难道不是想要偷偷拿走,就像是在俱乐部时一样?”蒋淑贤趾高气昂的走进来,一把拎起包来。
“那次是你冤枉我的!”叶栖雁眯眼。
真是好心没好报!她要是知道是她的包,直接一把扔到垃圾桶里!
“冤枉不冤枉能有什么区别?”蒋淑贤冷笑不止。
就是这样,没有了叶振生父子,贤妻良母的蒋淑贤就能七十二变。
叶栖雁深吸气,告诉自己不和她一般见识。
洗完手以后,推着购物车就大步走出洗手间,不给再多跟她浪费口舌的机会,不然闹得一肚子气。
只是才乘着地下扶梯上来,蒋淑贤竟从后面追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上次你厚着脸皮来家里吃饭,我就想找你聊聊,正好今天儿碰见了!”
找她聊聊?
那语气,明显是要对她训话。
“我在赶时间。”叶栖雁反感的皱眉。
“别有事没事的总缠着寒声,离他远一点!”蒋淑贤像是没听见,自顾的开始撂着要说的话。
“我没有。”她平静的反驳。
“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五年前了,你还以为你自己能装懵懂装可爱,能迷得寒声团团转?你自己现在什么样还不清楚?”蒋淑贤加重的语气里,有着嘲弄的意有所指。
“不愧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孩子,母女俩都一个德行!”
叶栖雁脸色慢慢变白。
最后那句指的是什么,再清楚不过。
她是叶振生在外面的私生女,而她的小糖豆……
手指在根根握紧,却反驳不了半句。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不奉陪了!”
叶栖雁咬牙的说完,推着购物车就想离开,可才走两步,竟被蒋淑贤一把拽住了车尾,阻止她就这么走,言语间撂着狠话,“叶栖雁,我警告你,给我放聪明点!”
“放手!”她冷着眼。
“听见没!”蒋淑贤还在厉声。
真是够了,叶栖雁干脆甩开购物车,里面东西都不拿了,独身的往出口方向走。
下一秒,又停住。
前方两百米左右,池北河双手抄着口袋立身在那,内双的黑眸轻睨在她身上。
怎么每次和蒋淑贤对峙时,都会被他撞见?
喉咙像是堵着一块烧红了的碳,灼热又疼痛。
叶栖雁很快恢复了脚步,低垂下目光,在他面前直接快步走过。
其实并没有那么巧合,池北河是在楼上吃了饭下来,看到她推着购物车往地下走,才走过来等着。
池北河蹙眉看着她的身影,转过眼又看了看那边的蒋淑贤,双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朝着后者走过去。
“抱歉,您是叶科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