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讶然,院长大人说的这些情况,竟然跟童梦表现出来的症状是完全符合的,难道她是真的疯了?
但,桑桐又想起一件事。
刚才,童梦提到一件事,她说不信的话可以找姚漫,还说姚漫知道单南弦所有的秘密。
这……又是什么意思?
怀着诸多疑问,桑桐回到疗养院门口,久等不见她人影,丁玲也有些急了,正想给她打电话,刚好见到院长大人将她送出来,丁玲和秦伯尧都松了一口气,这才跟院长告辞离开。
待车子一走,院长便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单总,是我,有件事想要跟你汇报一下……”
将刚才发生的情况前前后后汇报了一遍,院长谄媚地笑道,“虽然是出了这么一件事,不过您放心,那女的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可没有院长这么乐观,怀疑地问,“女的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倒是没问……哦,她是跟她的公公婆婆一起来的,还捐了十万块的支票……等等!我想起来了,填资料的时候我顺眼看了看,她公公姓秦,好像叫秦、伯、尧。”
“秦伯尧?”
单南弦骤然眯紧了一双利眸,那不是秦晋琛父亲的名字吗?糟了!
他左手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拳头猛地砸向桌面,闷闷地一声“咚——”,传至电话那端。
“单总,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院长的神经线忽地绷紧了,隐约感觉到事态不妙,下意识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帕子来,擦了擦蹭亮的额头。
单南弦一声令下,“你先给我看紧点儿,绝对不能再让人靠近那间病房,我马上派人把她送走!”
“呃,是!我马上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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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桐开车送秦伯尧和丁玲两老回市里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宁着。
每每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越觉得反胃,走廊上那股恶臭好像还残留在空气中,童梦发了狂挥舞双臂的狰狞模样还在眼前晃荡,她尖锐凄厉的叫喊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一阵阵穿透着她的耳膜……
视野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胃里不断翻搅着,那种恶心的感觉一股股往嗓子眼里涌……
她一直硬撑着,浑然不觉自己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好不容易终于撑到市郊,她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踩了刹车,开门就冲了出去。
“欸~桑桐,你怎么了?”丁玲和秦伯尧不约而同地问出声。
她却来不及回答,一头栽进路边的草丛里,哇哇大吐特吐起来……
然而,吐过之后不但没有好转,身体反而还越发虚弱,意识亦越发模糊,似有精气从四肢百骸往外游走,脑袋眩晕不堪,她用力甩了甩头,隐约听见丁玲在身后喊。
“桑桐?桑桐?!你怎么了?桑桐!没事吧?”
“妈……我……”她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眼前一黑,就一头栽进了草堆里。
……
桑桐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听到婴孩咯咯的笑声,转头,便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宝宝,坐在地毯上玩着,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咧着小嘴,露出粉嫩的牙床,举着玩具汽车,仰高了脑袋,又黑又大的眼睛笑弯了。
而他的五官,竟跟橙橙极为相似。
突然,他从地毯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她跑过来,天真无邪的脸上满是笑容。
麻麻?她好像听到孩童口齿不清的叫声,麻麻!
当孩子摇摇晃晃地要扑进她怀里的时候,桑桐连忙伸手去接……
手猛地一紧,触碰到的不是孩子柔软的小身子,而是硬邦邦的骨头,桑桐缓缓睁开眼。
借着房间内的灯光,她偏头,看到的不是可爱的婴孩,而是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秦晋琛,而她紧紧握着的正是他的手,骨骼雅致,手指修长,很瘦劲,她的视线上移,对上的是他深沉却温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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