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低头开了痛经宝颗粒。
厉惟奕心想这医生太神奇了吧,把冷卿抱到病房里面睡着,自己站在走廊里抽烟,晚间值班的护士走过来,走过去,都对他投来莫名的眼神。
厉惟奕没有放在心上,等老苏开车来接他们,一脸诧异地指着他的衣服,“厉少,你的衣服……”
他低头一看,白色的衬衣上面血迹斑斑。
厉惟奕顿时明白过来了,睡在他怀里的冷卿穿了一条深色裤子,压根就看不出来血的痕迹。他忍不住掐了她臀部一把,疲惫地闭上眼睛睡了。
重新回到家以后,厉惟奕把她放床上,把她叫起来吃药,冷卿却死活不肯,起床气忒大。厉惟奕软着声音,哄了又哄,冷卿把药一把抓了,喝了一口水,倒头继续睡。
厉惟奕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那白色床单就被冷卿的大姨妈画了一张血染的地图。他哪里睡得下去。
厉惟奕又把冷卿卷起来,放到一边的榻榻米上,自己换了床单。想把冷卿抱回来,却又怕她画出一张血色地图来,他不敢睡。
想了想,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全是卫生棉。他犹豫了,该用那张?拿了几包出来,发现了日用夜用的区别,晚上应该是用夜用的吧。可是夜用的又有区别,什么超长超薄干爽,什么超长棉质轻柔……
厉惟奕表示,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最后,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选了最角落里面看起来最大包的那个,婴儿纸尿裤。
厉惟奕夜晚醒了几次,发现冷卿都没有再画地图,心里踏实下来,这才安安稳稳地搂着冷卿睡了。
冷卿悠悠醒来,身边骤然间多了一个男人,把她唬了一跳,弹坐起来。厉惟奕被她的这个动作给弄醒了,睡眼朦胧地扫了她一眼,又伸手去拉她,“再睡会。”
冷卿手脚并用地去推他,要把他踢下床。厉惟奕莫名其妙,瞌睡被弄醒了,满脸的烦躁,却又强压着怒气,压住她作怪的手脚,“发什么神经呢?”
冷卿瞪着他,“你贱不贱啊?嫌我脏,还来搂着我睡。滚远点!耍我很好玩是吗?我 弟弟到底怎么样了?要是真出事了,我和你拼命!”
厉惟奕倒是气笑了,“不贱能看上你吗?”
冷卿气得胸口起伏,没有说话,转过脸去,不看他。
小腹又抽痛起来,她没有忍住,眉头皱起。
厉惟奕捕捉到了,主动搂住她,“别生气了,不是说你们女人大姨妈期间不能生气吗?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吗?你干嘛不告诉我,是你来月经了。”
厉惟奕昨天晚上收拾床单的时候,发现了塞在床底下的床单,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他忽然间明白了。
冷卿却不想和平,转过脸来,挑衅地看着他,“我已经不是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