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次不能怪他们!
秦子墨武功之高,即使他们拼劲全力,也不是秦子墨的对手。看他们的伤势他就知道,刚才他们已经尽力了,所以他不怪他们。
“是!”追星逐月领命,捂着受伤的胸口离开了。
在凤楚歌询问水萦月情况时,夜天凌将不知何时被水萦月丢在地上的秦慕华抱起,送到秦子墨怀中。
秦子墨没有道谢,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夜天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堂堂北燕国太子,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使用这么毒辣的暗器,传出去难道就不怕有损北燕国声誉吗?”
闻言,秦子墨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看了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一眼,不悦的反驳,“夜将军言重了,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他们先对舍妹无礼在先,本宫也不会对他们出手,也不屑对他们出手!在夜将军责怪本宫时,是不是应该自省一下!”
“哦……是吗?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应该去深究一下到底谁对谁错?虽然她是公主,但是也不应该仗势欺人,企图抢别人的东西!”说着,水萦月拿出刚才买的项链走到秦子墨面前,放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秦慕华身上。
“既然公主喜欢,那么我便送给公主好了!”她虽然没有解释,可是她的行为,她的话已经告诉了大家事情真相。
秦子墨深沉的双眸看了放在秦慕华身上的项链一眼,深不见底的双眸晦暗不明。
“本宫不喜夺人所好,更不屑占一个女人的便宜,既然是姑娘的东西,那么本宫不会要!”秦子墨说着,将怀中的秦慕华放到地上,单手搂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摔倒,另一只手拿过项链还给水萦月。
“就当是我送给公主的见面礼,也许……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水萦月将项链戴到昏迷的秦慕华脖子上,不等秦子墨反应,便自顾的离开了。
见水萦月走了,凤楚歌和夜天凌忙举步跟上。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秦子墨再度将秦慕华拦腰抱起,晦暗不明的双眸闪着莫名光芒。
这个女人,很狡猾,很聪明。
如果在刚开始她就割爱,不和慕华抢,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慕华是他的皇妹,他很了解她!虽然她有些娇蛮,有些心高气傲,但是她心肠不坏,只要你摸准她的性格,顺着她来,不违抗她的话,她根本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既然刚才慕华能和她打起来,证明刚才她肯定不是这个态度。
现在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倒当气好人来了,搞的好像刚才只是慕华一个人的错,不仅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慕华身上,反而显得她很大度,一切都是慕华无理取闹,刁蛮任性。
这个女人心计很深,能屈能伸,是个做大事的人。
秦子墨抽回神志,收回视线,抱着秦慕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另一边,水萦月和凤楚歌夜天凌并行随意在街上逛着。
水萦月看了身边莫名有些不自在的凤楚歌一眼,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
凤楚歌薄唇动了动,正欲回答,却被夜天凌抢先一步开口了,“唉,这还不都怪你。凤楚歌知道你还没有准备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所以,一向不喜欢逛街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大清早的就拉我出来陪他逛街,给你准备寿礼!这家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我都说了,随便买一个贵重点的东西就行了,他偏偏不听,说要找一个有心意的礼物!我就奇怪了,他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都是我给准备的,而他却给你准备寿礼,你说我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很委屈!他简直太偏心了!”
夜天凌刚才的一番话,虽然是在抱怨,可是明眼人都听的出来,他是在水萦月面前替凤楚歌说好话,他是在告诉水萦月,凤楚歌对她有多好,有多么在乎她。
听了夜天凌的话,水萦月好像灌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很感动。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的哑巴!”虽然明知道夜天凌是在帮自己,可是,自己的心意被他这样*裸的说出来,凤楚歌仍然觉得很难为情。
毕竟,现在都是他在一厢情愿,水萦月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见他俊脸微红,夜天凌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瞧你这怂养,如果在感情上你能把在战场上那股魄力拿出来,早就抱的美人归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扭扭捏捏的给谁看!”
他话音刚落,就见凤楚歌伸出手,在夜天凌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知道,对付夜天凌这种咋舌的男人,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唔唔……!”夜天凌支支吾吾,手舞足蹈了半天,只能发出难受的唔唔声,气的一张脸通红。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尽心的帮他,而他居然又把自己给点了,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水萦月正听的带劲了,却见夜天凌突然没了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当下就明白了,夜天凌这是被凤楚歌给点了哑穴,忍不住失笑的问道:“你干嘛把他给点了?”
“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一样,我怕烦着你!”凤楚歌心虚的没敢看水萦月,随便扯个理由敷衍。
水萦月哪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小心事,眼珠转了转,故意说道:“我觉得说的挺好的,我喜欢听!”
“什……什么?你喜欢?”凤楚歌猛然抬头,迷糊的脑袋有一瞬间没明白她刚才话里的意思。
“傻瓜”水萦月白了他一眼,娇嗔一声,不再理他,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她什么意思?”凤楚歌懵了,疑惑的问被点了哑穴的夜天凌。
夜天凌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凤楚歌这才记起他被点了哑穴,忙出手解开他的穴道。
“你真是够蠢的,蠢到我都找不到话形容你了!”一获得自由,夜天凌没有解开他的疑惑,而是直接恨铁不成钢的骂他。
凤楚歌眉头紧锁,不悦道:“是不是还想不能说话!”
“你……你够狠……!我算是怕了你了!”夜天凌指着凤楚歌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给他分析水萦月刚才话里的意思,“她刚才那句话那么明显,你怎么就听不懂,听不明白呢!他说,他喜欢听我说话!为什么?”
凤楚歌顺着他的话,更加疑惑的问,“为什么?”
“啊……我要疯了,我要吐血了!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你行军布阵不是挺本事的吗?怎么在感情方面就这么迟钝,她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居然还不明白,还问为什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兄弟,真是气死我了!”夜天凌捂住胸口,险些没气的吐血。
对于凤楚歌感情方面的白痴行为,他已经无能为力,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凤楚歌怎么就不懂呢?
凤楚歌仍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模样,哪里还像是一个杀伐果断,所相匹敌的战神王爷。完全就像是一个天真活泼,懵懂无知,求知欲强烈的孩子。
夜天凌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咆哮道:“兄弟,我刚才在说什么?我在说你有多爱她,对她有多好。她说她爱听?她爱听什么?肯定就是爱听我说你对她有多好,有多爱她的话啊!一个女人,如果不喜欢那个男人,对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感兴趣的。而她,对你的事情感兴趣,这证明什么?证明她也喜欢你呀,傻蛋!”
“你是说,她喜欢我!”凤楚歌听的很认真,直接过滤掉‘傻蛋’两个字,脑海里全部都是水萦月喜欢他的话。
“是啊!还不去追,再不追就走远了!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话,你都不明白!”夜天凌气的不停翻白眼,如果不是心里素质好,他现在铁定已经被气的晕过去了。
“哦哦!”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凤楚歌完全忽略了夜天凌的话,一门心思的全部想着水萦月。在夜天凌的催促下,大跨步的朝水萦月追去。
“唉……我怎么觉得心好累!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看着凤楚歌离开的背影,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慢慢的也跟了过去。
对于凤楚歌,平时他很放心,可是现在,只要水萦月在场,他是一点都不放心。
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所以,他还是远远的跟着比较妥当。
凤楚歌跟上水萦月的脚步,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可是,半路还是缩了回来,有些腼腆,有些难为情的问道:“刚才……夜天凌说……他说……你……你……!”凤楚歌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感情,他总是有些畏畏缩缩。
水萦月从未想过,凤楚歌面对感情居然这么害羞,这倒真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她以为,凤楚歌一旦认清了自己的感情,肯定会果断勇敢的承认,没想到,他居然比女人还扭捏。
她自认,她刚才给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居然还没胆子说出来。
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王么?
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可是冷漠孤傲,心狠手辣,对敌人一点也不留情面。
她真的很难将第一次见面的他和今天的他联想成一个人。
“走吧!陪我逛逛,我想亲自给太皇太后选择寿礼!”水萦月也没有逼他,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可以给他慢慢理清自己的感情。
“好!”闻言,凤楚歌很爽快的一口答应,脸上是比孩童还纯真的笑容。
走在不远处的夜天凌,直接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家伙,实在太怂了,畏畏缩缩的,不像个男人。
人家水萦月都给他机会了,他还在支支吾吾的,不表白。
看的他都要急死了。
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下个狠手才行。
当水萦月从集市回府时,已经入夜。
刚走进侯府,便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很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压抑的胸口闷闷的。
水萦月微微皱起眉头,凭着直觉一直来到大堂,果然看到水千里和老夫人都一脸凝重的坐在大堂内,而坐在主位上面的居然不是水千里,而是一个满面威严,神色不善的老人。
只需一眼,水萦月便知道此人并非善类。
不仅如此,水千里身边还坐着两个年纪和他相当的男人!因为烛火太暗,那两个人的脸她看的并不真切。
对于突然到来的人,她没有好感,也不想多生是非,决定直接绕路回幽然居。
没想到,她想置身事外,可是堂内的老人却不准备让她如愿。
“进来!”一声令下,水萦月脚步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眼底泛起一丝不悦。
她讨厌这种命令的语调,搞的她好像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他是她的主宰者。
水萦月不打算理会他,自顾的继续朝幽然居走去。
“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进来!”见她不听自己的命令和使唤,堂内的声音再度响起,除了霸道之外,更多了一丝不耐烦。
水萦月只当没听到,脚步一刻不停,继续朝前面走。
“水千里,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吗?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种!”见水萦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说话的人更加刻薄。
闻言,水萦月脚步顿了顿,可是也只是那么一会儿,随即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虽然刚才她听了那翻话后很生气,可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狗咬了你一口,你不可能去咬回来!对于这种没教养,没素质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搭理,如果理了,才反而贬低了自己。
随着水萦月越走越远,内堂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直到转个弯后,便彻底的听不见了。
今晚的事,水萦月只当是一个插曲,并为在意,也并未放在心上,更不想知道刚才说话的男人的身份。
对于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她才懒得费神去搭理呢!
…………
时间稍纵即逝,很快便到了太皇太后千秋寿诞之日。
这日,水萦月特别着重的打扮了一番,选了一件比较喜庆的白底绣着桃花的雪纺纱衣,头发简单的挽是头上,发间别着几颗白色珍珠,后面则系着同色的发带,威风吹过,发带迎风而舞,显得格外飘逸动人。
水萦月出了府门,之间一辆豪华的宫廷步撵停在门口,坐在外面的车夫见水萦月出来,忙跳了下来,迎过去。
车夫身穿太监服,跪在地上给水萦月行了一礼,恭敬而礼貌道:“水大小姐,奴才奉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之命,来接小姐入宫!”
“有劳公公了!”水萦月笑着点点头,正欲步下台阶,却被一个娇嫩的声音唤住。
“水萦月!”
听到这个声音,水萦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朝来人看去。
只见她的身后不远处,一少女款款而来。
很显然,少女今天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芙蓉花大朵大朵锦簇在一起,看上去甚是抢眼。乌黑秀眉的长发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脑袋上左右两侧各自斜插着一根灵芝云纹金钗,金色的雍容,衬得她更加动人。
此人不是水萦心还会是谁?
“你……!”水萦月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她记得没错,水萦心现在不是应该正在禁足当中吗?
既然在禁足,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水萦月,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水萦心踏着莹莹步伐来到水萦月面前,以胜利之姿太高下巴。
“你会不会出现在这和我无关!”水萦月虽然疑惑,却也懒得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