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样,可以说都是他接受不了的。他是皇室子弟,他将来可能是太子是皇帝,却被一个小小贱民三番两次羞辱!而且,更可恨的是竟然还跟他母妃关系不清不楚!
他是男人,他如何受得了!每每想到这里,周泰脸上就青筋暴露,双目怨毒的恨不得杀人!但洛彤偏偏却不准他动卫樵,而且还用带他离开这样的话语来逼迫他!心里的恨滔天,可像平凡人那样过曰子他更受不了!
第二,他厌恶读书!读书?他是将来的储君,将来的皇帝,只要学会帝王之术就可以了,还用得着读什么书!
第三,他讨厌去皇宫,那里就是个牢房,不,牢房都比那舒服自由!
洛彤优雅的坐在那里,神色清冷道“答应我。”
平平淡淡,没有一丝烟火气。从话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悲,前后三个字完全是一个语调。
但周泰却浑身一颤,心里的憋屈瞬间膨胀起来,脸色涨红,狠狠的咬着牙,双目憋屈的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没次洛彤这样说话,就表示他不遵也得遵!
周泰很不想答应她,他是男人,是成年的男人,他有权力选择自己做什么,怎么做,不用人教,更不用人逼迫!
但却又不得不答应!他的一切都依托着她,她稍稍动一个手指头,他就能难受无数天。
周泰仰着头,暗暗吸了口气,双拳紧握,握的格格响。猛然转身,胸口急剧起伏,双目圆睁,脸角狠狠抽搐,神色狰狞的盯着洛彤,道“好,我答应,但你必须保证让我坐上皇位!”
洛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现在去御史台,你做了什么都说出来,然后挺着胸脯承担下来。”
周泰脸色一怔,嘴角抽搐道:“我我做了什么?”
洛彤双目泛冷,哼了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伎俩,严松虽然草包,但还没有必要跟别人巧取豪夺的抢一个小酒楼。”
周泰脸色一变,神色僵硬,道:“你怎么知道的?”
洛彤眉头微蹙,道:“去还是不去?”
周泰轻轻一抽搐,蓦然梗着脖子道:“我不去,我去了你让我以后在金陵怎么混!?”
‘混?’
洛彤精致的嘴角忍不住的一撇,本来就头痛的脑子一阵剧烈绞痛。
“滚!”
洛彤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
周泰看着洛彤双目冷冽,浑身煞气凛然,当即脖子一缩,连忙奔着楼下跑去。
过了许久,洛彤倚靠在椅子上,轻轻呼了口气,旋即双目紧闭,一脸的痛苦。
良久,洛彤睁开双目,眼神里一片哀叹,自语道“罢了,既然你自己不争气,就别怪我没帮你。想办法让你继承你父王的王爵,给你一生富贵荣华吧……”
哀莫大于心死,洛彤这次是对周泰彻底失望了。
一个男人,一个做大事的男人,可以小气,可以狭隘,但不能没有智慧,不能没有勇气,不能没有魄力,可惜,周泰这三样都没有。
而另一次茶楼内,周真与周铭也相对而坐,嘴角都带着淡笑。
周真转着手里的茶杯,考校道“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
周铭眉头微皱,道:“父王,封城是个老狐狸,他来御史台,肯定没安好心。”
周真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封城是皇上的人,他很了解我那位皇兄,这次自然是带着目的来的。”
周铭一怔,连忙道“什么目的?”
周真翘着嘴角,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道:“具体哪些不知道,不过考察必然是其中之一,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这次的风波之后,六部要清洗不少人,他现在来,是为让我那位皇兄心里有个大概。”
周铭眼神一亮,道“那,父王,我们这次……”
周真嘴角翘的更厉害,抬头瞥了他一眼,道:“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手。”
周铭一怔,旋即立即恍然道:“父王,你是说晋王叔?”
周真点了点头,目光似讥笑道:“当年的教训太深刻,他也学会忍耐了。”
周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本以为可以安插一些人进六部,不过见周真的神色,他没有再提。因为他知道,他父王是比晋王更能忍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