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平苦笑道:“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爸爸看着他长大的,后来把这小子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我了,我就知道了。”
“行了行了,我问你,你凭什么说刘大宝的死是遭了报应,刘大宝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了!”
“他干的缺德事儿多了,我都懒得说他,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他企图抗税,企图殴打刘副所长。人刘副所长没招他也没惹她,好端端的他就开打,没成想脚下一滑自己摔死了,这叫什么?这就叫遭了天谴了。我的理解是,刘副所长是天上的星宿,他敢打星宿,被老天给收走了,这会儿肯定在十八层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呢!”
“呵,你还知道地狱里的事儿呢,那你知不知道十八层地狱里有一层是专门惩治那些说假话的人的,小鬼会把他们的舌头用烧红的铁钩子勾出来,然后晾干了当咸菜吃,你在我们面前胡咧咧,就不怕有朝一日落到那个下场?”马国平笑着说。
“我没胡咧咧,我这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谎话,那真叫行得正走得直有口皆碑争相传颂,前一段时间附近几个村的学校还组织小学生向我学习呢。就我这种品德的要是死了,我估计往阎王殿里那么一站,所有的小鬼都得被我的一身正气吓趴下了,阎王爷二话不说就得下来脱袍让位,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女鬼哗啦一片就扑上来了,我都懒得搭理……”
马国平三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是个吹嘘党加疯癫狂,一句正格的没有,行径不是一般的猖狂,马国平一时半会的还真没什么好主意收拾他。疤瘌头似乎是看穿了这一点,更加肆无忌惮口沫横飞的演说起来,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行了行了,我问问你,刘大宝到底是怎么死的?”覃康问了一句。疤瘌头想了一下说:“我刚才说过了,他是自己摔死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死呢,总要有一些原因吧,说说你看到的事情经过吧!”
“好吧,其实经过很简单,就是刘副所长到刘大宝家去收税,刘大宝天生就是个亡命徒,为了达到抗税的目的,他企图殴打刘副所长,没想到自己滑到了摔死了。就是这么回事儿,各位领导,我可以走了吧。”
马国平想了一下说:“你敢对你说的话负责吗?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交一个底,刘大宝的案子已经惊动了中央,最晚明天上午市委书记和市长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如果查出问题,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疤瘌头,就是你们的乡长县长也有性命之虞,你刚才说的话已经做了全面的记录,如果证明是假的,你就等着去阎王殿跟阎王脱袍换位吧!”
说完,三人站起来收拾东西就要走人。
疤瘌头一下子有些慌了,抓耳挠腮的说:“您可别吓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人不是我杀的,凭什么枪毙我呀!就算枪毙也应该枪毙刘阳那小子,是他……”
“是他怎么样?”马国平突然问道。
“没……没怎么样,反正我没杀人……”疤瘌头翘着二郎腿哆哆嗦嗦撇着嘴不服气地说。
覃康突然问道:“你在什么单位工作,一个月挣多少钱?”
“单位?我没单位,我就一农民,收入,反正可以填饱肚子!”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穿的西服价值多少钱?估计要五千元以上,就凭你一个农民买得起吗?还有你抽的烟,七八十元一盒,你抽得起吗?告诉你,我们对你的事情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今天来问你就是想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看来,我们是多此一举了,你自己选了一条死路,我们也没办法!”
“怎么茬,真要枪毙我,别,别呀,听我说,我没杀人,我就是收了人家一万块钱帮人家说几句话,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你们不能草菅人命,让我替刘阳那杂种去死呀!”看到三人真的往外走,疤瘌头慌了。
马国平三人相视一笑,又走了回来:“老老实实的交代吧,人民政府会给你宽大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