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头还没三块豆腐高,脑袋上的头发有一块没一块的,不伦不类的穿着身皮尔卡丹的黑色西装,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被两位司机同志严肃的摁倒在椅子上。
马国平咳嗽了一声,问:“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
“知道,知道,半路上两位同志都说了,是市里来的大领导,您抽烟,抽烟?”疤瘌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给大家分发。
马国平和覃康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小子挺有钱的。
“知道找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知道,不就是刘大宝的事儿吗,您不找我,这几天我也正想自己过来呢,这事儿我门清,我都看见了,您不找我找谁呀?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啪”,点着了一支烟。
覃康冷冷地说:“把烟掐了!”
“哎呦,您看我,习惯了,这抽烟的人呀,最改不了的恶习就是点烟,您看我,真是欠抽,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作势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说说吧,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覃康问。
“当时啊,当时,当时什么事儿也没发生……”疤瘌头愁眉苦脸,一副调集了所有理性思维冥思苦想的样子。
马国平心想,这牲口绝对是属于那种不动大刑不会招供的刁民。并非抬出个官衔就能吓得尿裤子的软柿子。想让他开口,需要下点苦功。
“你刚才不是说你都看见了吗?怎么一转眼又什么都没发生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覃康板着脸问。
“我是说,我什么也没发生,别人发生了,我不是怕您误会吗?讲问题之前,首先要把自己摘干净,一不小心给自己说出点问题来,那可就傻逼了……”
“说话文明点,也不看看对面坐的都是什么人!”司机同志呵斥道。
“是是是,您看我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又好吃又好喝,还喜欢说话,好多事儿呀,都坏在了这张嘴上,要不,没准我早就当上村长了。我要是当上村长啊,立马儿,拉来几百万的贷款,让我们这个村子大变样,嘿,我都想好了,先办一个养鸡场,然后再办一个香烟厂,我跟您说,这年头,干什么也不如卖烟挣钱,您几位想想,全世界那得有多少人抽烟啊,一天一人抽一盒,我这厂子不就发了,等发了之后,我弄几个女秘书,嘿,那叫一爽……”
马国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信马由缰的瞎咧咧,淡淡的说:“你不要以为我们拿你一点办法没有,就在这里瞎咧咧,你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立马让派出所把你的户籍取消了,让你从地球上消失!”
“别介,别介,您看您,我这打进门口到现在一直拍您的马屁,您怎么还要收拾我呢,我错了。我错了,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大宝是怎么死的?”
“报应,报应啊,刘大宝的死,那绝对是报应,他活该,这小子,打小就不学好,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就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