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看到秘书位置上空着,蒋雯不在,温柔也不在,不自禁的皱了皱眉,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是上班时间,不自禁的埋怨温柔不敬业。
仗着跟老板结了婚就可以不守时?
一定要让哥好好地治治她。
想了想突然又笑了一声。
她不在也好,正好可以跟哥哥单独相处,那岂不是更美?
刘洋想着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却听到从不远处的某个门口传出来暧昧的声音。
“喂,我真不行了!”温柔难过的喊,声音却已经没了力气。
“乖,马上好!”滕总还是那么轻声哄着,脾气好的很的样子。
温柔快要哭了,现在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而刘洋站在外面却已经气的脸色发白,他们竟然在里面……
上班时间不上班竟然在玩那个……
这可是公司啊。
刘洋气急的踩着她的高跟鞋上前去,不高兴的抬手用力的敲门。
温柔这下真的被吓住了,在他身上不敢动。
滕总那时候刚舒坦了,听到那一声也是一惊,眼神立即冷下来转头看了眼外面:滚出去。
“哥!”刘洋叫了一声。
“滚!”滕云更是冷冷的道了一声。
温柔立即从滕云身上爬下来,自己身上却已经脏了,脸色也是难看的要命,这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温柔一边找衣服,却因为着急而岔了气,一下在床上动不了,身上只穿了个吊带。
滕云听到她痛苦的尖叫担心的立即扶住她:怎么?
“好像岔气了!”温柔脸色越来越难看。
刘洋站在外面:你们上班的时候不工作还做那种事,滕云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被女秘书给勾坏了?
一下子表妹的醋坛子就打翻了。
只是眼下她表哥没心思理她,穿好衣服之后温柔彻底躺在床上挺尸:你去应付她,我不要出去丢人了。
双手捂着脸,肌肤通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滕云无奈,却是看了外面一眼然后出去。
刘洋打翻了醋坛子正坐在他的大班椅里双手环胸等着他出来审他呢,滕云打开休息室的门出来后已经一身整洁,只看着坐在自己位置的女孩。
轻轻把门关好后人也来了个大转变:站起来。
刘洋被他那冷硬的一句话给吓了一大跳,却是双手环着胸转了身:你还有理了?
快哭了的小女孩明明该是我见犹怜,但是他却怎么也怜惜不起来。
曾经的疼爱在这一刻却都褪去,他走上前直接把她从椅子里拖出来:这也是你坐的地方?
连温柔都不会坐,除非他用非常手段。
“明明自己做错事还在这儿迁怒别人,那个女人有那么好吗?”刘洋不高兴的质疑,却是没说几句突然也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话,立即咬了咬唇。
“哥,我不是要管你的意思,只是现在在公司里嘛,让同事听到多不好?”她突然转了态度,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袖跟他恃宠而骄。
“谁允许你上来的?”滕云冷冷的一声。
刘洋说不出话他却是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把今天放刘洋上来的职员开除。
刘洋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硬生生的打了一巴掌,那么狠,那么疼。
他竟然完全不吃她那一套。
刘洋忍不住委屈的落了泪:娶她以前你是多疼我你自己忘记了吗?
“如果你不是胡搅蛮缠,我还会把你当成最疼的表妹,但是现在——滚出去。”
他冷漠的一声之后只剩下那阴森的眼眸望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孩。
刘洋气急甩袖离去,滕云的气却没有消,想到刚刚自己老婆差点出事就心情不爽。
原本他们两口在这里快活的挺有感觉,那丫头却早不来晚不来,而且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温柔侧躺在床上听着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甩上之后才从被子里把脸露出来,脸上的表情却已经不似当初的娇羞。
刘洋真对滕云有了别的感情?
她对自己的感情还没搞清楚却发现了新大陆。
刚刚刘洋那些话,绝对不该是一个妹妹对哥哥说的,而是一个小情人对对方说的。
她刚想翻个身趴着,却突然因为肚子而愣了一下,连忙又转了身平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的灯。
哎,他们俩的婚姻里,是不是注定要有很多人走来走去?
即便是相爱的,但是,好似也不能风平浪静。
温柔的眼神里有些空洞,很多事情,她想不通。
她生下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她也看过父亲跟别的女人好,当时她也理解过,就算是很肤浅的,但是也是大多数人想的那样。
她觉得或者男人就是那样,在女人之间徘徊,永远都爱极了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温柔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滕云去爱的。
论年纪自己已经快要三十。
论样貌虽然还算倾城,但是毕竟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刘洋从办公大楼出去就去了腾云的房子找她舅舅,滕教授正在看报纸,看到外甥女带着气来找自己不自禁的心里也有些忧虑:谁让我们洋洋受委屈了?
“还不是我表哥,对我大吼大叫的,舅舅,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对我的,一定是温柔挑拨离间。”刘洋坐在滕教授旁边开始恃宠而骄。
滕教授一听这话心里感慨,还好袁教授不在,不然听到这些话肯定又要跟他拌嘴。
“你表哥凶你了?那你也不能怨到你嫂嫂身上啊,你嫂嫂可是个通情理的女人。”
“通情理?你知道我去办公大楼的时候她正在跟我哥哥干什么吗?大白天的,而且是上班时间,不工作却在勾引男人,还是挺着大肚子勾引男人呢。”刘洋越说越气。
“女孩子说话怎么能这么口无遮拦?可是不想嫁人了?”滕教授摘了眼镜动作稍微带点力气的把眼睛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对自己外甥女说。
这孩子他自然是疼,但是有些话终究不能说的太难听,毕竟女孩子还是要有点修养,要矜持一点才好,最起码在他认为。
“舅舅,现在连你也向着那个女人了是不是?我现在就是一个外人。”刘洋说着干脆掉了眼泪,委屈的那小模样……
滕教授无奈叹了声: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待会儿你舅妈回来看到你这样又该数落你了。
“舅舅你要是不给我出头,那我该找谁给我出头?”
“等你哥哥回来,我替你教训他这样可好?”
“还有那个温柔!”
“好好好,还有温柔。”滕教授连哄带骗的。
刘洋总算是有了笑脸,却突然说:那我今晚要留下来。
滕教授这下真是惊了,留下来的意思不就是要看他教育儿子儿媳?
他可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啊。
四点过后温柔才从休息室出去,滕云已经在办公室跟几个老总开了半个多小时的会。
大家走后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出去,已经穿着整齐,至少她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乱了。
反正衣服都被他拉扯的皱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原本脸上寒气逼人的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现在还痛不痛?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滕云上前,轻轻地扶着她在沙发里坐下。
“去医院?还是别了,回头医生问起来我是怎么闪着的难道我要说是跟你……”
温柔说不下去,在迎上他那不怀好意邪魅的深眸的时候别开脸。
下班的时候温柔的手机响了起来,因为她人在外面,手机却在他办公室里,所以他看了一眼后接起来,正准备起身去给温柔。
“喂?允湘做了你喜欢吃的食物,晚上过来坐回儿?”是允健。
滕云微微皱眉,明明是允湘的手机。
却是立即就明白过来是允健怕温柔不接他的电话才故意用允湘的打的。
于是高挺英俊的男人站在办公室往门口走的中间,笔挺的西装衬托着高大的身材,只精美的轮廓上,一双鹰眸冷漠至极:我是滕云,她没空。
说完把电话挂掉,下班后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后面一辆车慢慢的跟着她们,滕云自然感觉到些什么,而且一转头就看到熟悉的车牌号,不自禁的心情更差。
“之后你跟允健单独见过了?”于是他浅浅的问了一声。
天色渐暗,纤瘦的女子静静地望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大些的男人:嗯?
“不想说可以不说。”他依然抓着她的手往前走,只是温柔很疑惑。
允健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跟着她,看着滕云一直拉着她的手或者搂着她的肩膀,自欺欺人的嘲笑,这是做给谁看?
他打完电话之后就直接去了他们办公大楼那里,原本想截住她,岂料温柔跟滕云一起从里面出来。
而且滕大总裁不开车竟然选择步行陪老婆,他的心里当然不爽。
但是不爽的也不止是他一个。
这世界上的跟踪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的。
苏瑾的车子跟到一半之后就转了头回自己的小区,她不高兴的是,她再一次看到那两个人并肩走着。
夕阳西下,两个人相依着走在林荫小道的感觉,对有些人来说,心被刺的太痛。
上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韩西,韩西看到她的时候也是一滞:今天回来这么早?
“你也一样啊,回来这么早。”苏瑾说了一句,站在他旁边,眼睛直视着前方,脸上带着陌生疏离。
韩西微微挑眉,他倒是不想早回来,但是人家又不要他留夜。
他本来只想跟蒋雯吃个晚饭也好啊,但是蒋雯却告诉他要同学聚会。
他心里十分不高兴,但是却还也没吵起来。
他走了,蒋雯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背着包去酒店同学聚会。
顺便见见那个同个公司的学长吧?
还有上次在酒店遇到的那个什么同学还是什么东西。
他越想越气,于是跟苏瑾在电梯里也不怎么说话。
直到到了楼上,苏瑾有些闷的提了一口气对他淡淡的道了句:要不去我那儿喝一杯?
“好啊。”韩西点了头,因为也不想睡,现在倒是有种想要一醉解千愁的冲动想法。
温柔跟滕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人满为患。
真的是人满为患。
好像要开批斗大会。
两位教授还有刘洋,还有滕美,四个人依次坐在沙发里。
滕教授看着他们回来不由得叹了一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自己的家,不回来还要在外面过夜啊?”袁教授冷冷的一声。
温柔跟滕云见多了各种脸色,自然是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何况刘洋的眼睛还红红的,明显是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滕云,你小子今天有种啊,把你妹妹欺负成这样。”滕美不管嫂子什么表情,只管说。
滕云看了姑姑一眼,淡笑一声:姑姑你尽是开玩笑,像是我们洋洋这样的性子我敢惹她?
温柔不说话,这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你就是欺负我了,还装无辜,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挑唆的?”刘洋抬手指着温柔的鼻子就说。
这个女人……
“刘洋,这个女人是你嫂子。而且既然今天家里人都在我便在这里说一句,也只说这一次,温柔是这家的女主人,如果有人敢在这家里对她不敬,那就给我滚出去。”滕云终是冷下脸来。
说完之后拉着温柔上楼:我们去换个衣服就下来。
温柔怕长辈们脸上挂不住马上解释。
滕云却是头也不回,温柔便只能跟着他走。
滕美立即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哥,你这儿子是怎么回事?
是生气了也,刘洋更是跑到妈妈身边:妈妈,他们都欺负我。
“我们走,以后这个家我们再也不来。”滕美说着便拉着自己闺女往外走。
袁教授坐在沙发里直到滕美跟刘洋离开后才转头去看自己老公: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是洋洋突然跑来闹,谁承想小美也突然来了。”
“你那妹妹就跟个姑奶奶似得,难道我们家全欠她的?这些年我自己在她那儿没得到好就算了,现在她是连温柔也看不上,你去问问她,到底是看不上温柔,还是看不上我?”袁教授说完也就回了房间。
滕教授一个人在厨房煮饭,无奈叹息,却终是打起精神。
也或者活到他那把年纪,很多事情已经看开。
家长里短,吵来吵去,终是一家人嘛。
“你今天怎么对姑姑那么说话?”温柔换了衣服从里面出来后才问他。
却见他靠在床头上翻着杂志悠闲地很。
“我今天要是不立个规矩,那往后像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你会再遇到多少。”
“可是那是你亲姑姑啊。”
温柔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确实是有些烦恼,毕竟人家是看不上她。
“什么人也不能欺负我的温柔。”他抬手勾着她一缕头发把玩着,声音却不容置疑的。
温柔被他那一句话惊的转头去看他,好久,他脸上的认真让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在乎她。
“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让你连最亲的人都得罪了。”她真是想不通。
他不看她,继续翻着杂志,却是轻叹了一声:你不用知道,我心里清楚就好。
温柔……
吃饭的时候袁教授还在跟滕教授赌气,温柔看着不免有点小紧张,袁教授脸冷下来的时候也挺可怕的。
倒是滕总,到底是大男人,吃他的,像是什么都没看到那样。
滕教授也被老婆大人吓的要命:吃着饭呢就别生气了,不然你胃又要疼了。
就那一句话,温柔听着就感觉暖心。
夫妻之间这种芝麻小事的关心,却是最能感人的。
“疼死我算了,反正你们滕家人也看不上我。”袁教授依然赌气。
那张嘴,跟毒药一样。
温柔再次验证,她老板的狠劲绝对是遗传了太后的。
“谁看不上你了吗?这大半辈子我不是都伺候着你?”滕教授说着往老婆碗里夹菜。
温柔忍俊不已,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袁教授的脸一红,抬眼看了儿媳妇一眼又把菜给滕教授夹回去:儿媳妇都笑话你了,没出息。
“我这可不是笑话,我是羡慕感动,爸妈,你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能像是这样斗斗嘴真的很让人感动。”温柔立即打开了话匣子。
滕云看了温柔一眼,然后端着酒杯跟老爸碰了一个。
袁教授给滕教授一个眼神,滕教授立即说:喝一点,就喝一点。
“这有什么好让人感动的,你没看我快被他气死?”袁教授对儿媳妇说。
“我看到的是爸爸对妈妈的容忍,还有妈妈的刀子嘴豆腐心,两个人明明在吵架,却还会互相帮忙夹菜,爸爸不能喝酒,你也会用眼神暗示,这种默契也不是每对夫妻都能有的啊。”温柔继续说。
袁教授被儿媳妇这样一说,本来一肚子气倒是消了大半:你这丫头。
滕教授笑:温柔这话说得对啊,我跟你妈妈这大半辈子,还就是这么过来的,她爱生气,一生气就胃疼,我便多顺着她,我的肝不好,你妈妈便多照顾我的心肝。
滕教授说着也嘿嘿笑了两声。
袁教授立即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
“是是是!”滕教授立即说。
最后滕云也无奈笑了一声,忍了那么久也忍不住了,用力挑眉别让自己笑的太夸张。
温柔看了滕云一眼:“我们俩是不是你比较像是妈妈,我比较像是爸爸?”
“袁教授不会煮饭!”滕总不高兴的说。
心里想:你老公可是厨艺超好,样貌也好,又会赚钱。
两个长辈看着儿子儿媳妇在低声说的话也都心情好了起来,一晚上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
吃完饭两个人回到房间温柔还说:你有那么完美?
“你说呢?”
窗前,高挺英俊的男人抬手勾着自己女人嫩嫩的下巴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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