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门被关上,紫柏这才将双手从背后拿出来,坐上床后就将陆春君抱住,那神色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师妹,我不是有意要凶你……别生气了。”
陆春君哼了一声,看都没看他。
紫柏低声在她耳边讨好道,“师妹,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要不那样做,如何能震住姓佟的?你都没看到我是如何教训他的,保管他以后再不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了。师妹,别生气了啊,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不凶你了。”
陆春君白了他好几眼,眼里还带着泪,“你教训那小子就罢了,做何连我一起骂?骂我也就算了,你看小弦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做爹不心疼,就知道凶这个凶那个!”
紫柏两道英气逼人的浓眉紧紧的皱起,就似两条弯曲的虫子般,此时英气不见半分,刚毅的俊脸全是懊悔之色,“师妹,我都认错了,以后再不凶你们了,这次你就别计较了行不?我也是想把那臭小子震住,以后才好听我们使唤。你也瞧见了,那臭小子心高气傲、难以让人掌控,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他还不得欺负咱们小弦?今日我给了他一顿教训,让他见识到了我的厉害,我敢说从明日起,那臭小子见到我们绝对服服帖帖的。”
闻言,陆春君这才消了些火气。
紫柏再接再厉的哄道,“不气了啊,再气可就气坏身子了。”
陆春君嗔了他一眼,“就算气坏身子也是你害的!”
紫柏哭笑不得,“夫人冤枉,为夫哪舍得啊!”
陆春君忍不住失笑,抬起手指点了点他额头,“你下次要再敢凶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也亏得楚雨凉跑得快,要是看到这一幕,估计会严重内伤加吐血……
夫妻俩和好如初,不过提起女儿的事,依旧严肃。
紫柏问道,“师妹,雨凉同你说了些什么?”
陆春君叹气,“还不是小弦和那姓佟的事。那姓佟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小弦嫁给他可真是亏大了!”
紫柏眯起眼,恨道,“那臭小子,敢碰我们小弦,我定是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陆春君点头,“这人性烈、好玩、任性妄为,的确不能给他好脸。若不好好治治他,将来我们小弦肯定要吃大苦头。”顿了顿,她突然皱眉,“柏哥,我现在倒是不担心他在我们眼皮下惹是生非,我现在担心的是他背着我们欺负小弦、占小弦便宜。虽说我们小弦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小弦毕竟年幼尚小,那臭小子可是个成年男人。”
闻言,紫柏呼啦一下起身,寒着脸要往外冲,“我这就去把那臭小子给阉了!看他如何能欺负我们小弦!”
见状,陆春君赶紧将他抓住,有些哭笑不得,“柏哥,你先别急,我都还没说完呢。”她也恨不得把那臭小子给阉了,可当真阉了他,那小弦以后还有幸福可言?总不能让他们小弦跟个太监过一辈子吧?
紫柏回头看着她,紧蹙浓眉,“师妹,阉他不得,留着也不行,那我们该如何做?”
陆春君沉思起来,在他们没接受那个臭小子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再碰小弦,可说得容易,他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人盯着。那臭小子有身手,要背着他们欺负小弦轻而易举,加上他又是个正常男人,实在是难以防备……
紫柏也没催她,安静的陪着她想办法。
突然,陆春君惊呼道,“柏哥,有了!”
紫柏惊喜的看着她,“师妹,可是想到办法了?”
陆春君得意的点头,“哼哼,在我们没同意他娶小弦之前,我要让他对我们小弦只能看得到但绝对吃不到!”
紫柏好奇,“师妹想到的是何种办法?”
陆春君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紫柏照做,把耳朵贴近她后,陆春君才压低声音说道,“我让人连夜打造一副贞操带,保管那臭小子不敢对我们小弦乱来……”
……
厅堂里,楚雨凉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紫弦和佟子贡的身影,就晏鸿煊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爷。”她走上前站在他面前,“想什么呢?”
晏鸿煊将她拉近,蹙眉问道,“二师姐可有怨我们?”
楚雨凉对他咧嘴笑道,“没有。二师姐大度,也理解我们的做法,并没有责备我们半句。”
晏鸿煊吐了一口气,“那就好。”
楚雨凉朝身后望了一眼,“爷,他们人呢?”
“下去休息了。”
“那大师兄有没有把侯爷打死?”
“并无。”晏鸿煊扬唇,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心情似乎愉悦起来,“那厮被多番警告,想必应该会收敛一阵子了。”
楚雨凉眨眼,“你确定他会收敛?”
晏鸿煊点头,“嗯。除非他想真的被打死。”
夫妻俩相视,带着笑,对某人的‘下场’都心照不宣。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雨凉突然问道,“爷,你真的不打算救皇上吗?”
晏鸿煊停下脚步,楚雨凉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到月光下他侧脸突然变得冷硬起来,许是夜深,让他出口的话都带着冷意,“有师父出手,他不会死。”
楚雨凉咬了咬唇,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心里想什么她怎么会不清楚。对晏傅天,他心中是有怨的,想当初,他才十二三岁,身边又失去亲娘,晏傅天这个做爹的非但没给他应有的父爱,反而还将他推远。要是换了她,她也会恨的。
只不过一直这么恨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有心结、而且是很深的心结,如果不把这个结解开,他心中永远都会有痛。
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爷,我们回去吧。”她握着他的手轻道。
“嗯。”晏鸿煊应了一声,随即反手将她柔胰握住,手掌相贴,手指紧扣,带着她朝卧房走去。
楚雨凉默默的走在他身侧,没再开口了。
既然他不愿意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反正有谷医在,晏傅天死不了。再说了,他能活着就已经算万幸了,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谷医出手,估计他这会儿已经死在深宫之中了。至于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能否修复,只能说看天意吧。
小南自那日上山后就被谷医带去了密室,好几日都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密室里过得如何?
师父那老头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那么多人都可以给他打下手,可他偏偏让小南去……她总有个直觉,那老头儿是不是把晏傅天当成小白鼠了……
就他那不着调的性子,有啥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而此时,在北院里的某间房里——
“哎哟哟……疼死本候了……”某侯爷趴在床上,反手揉着后腰一直不停的叫唤。那姓紫的男人太可恶了!他后腰本来就被蛇咬过,肉都还没长好呢,现在又被那老东西给打了一掌,就差没疼死他了。
卑鄙的老东西,偷袭他就算了,还让他在地上跪了那么久,此仇不报,他佟子贡的脸往哪搁?别以为会幻影术他就怕了,早晚他要把这个仇报回来,加倍的折磨他们!
看了一眼桌边神色冷漠的女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坐着做何?还不赶紧过来给本候看看!难不成你还想看着本候变残废?”
紫弦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因为哭过,所以双眼还很红肿。
“哎哟哟……痛死了……”见她没反应,佟子贡叫唤得更大声。
“……”紫弦抽了一下嘴角。他都喊了两刻钟了,怎不见他痛死?
许是不想听到他再叫唤,她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见她靠近,佟子贡赶紧反手指着后腰,“快给本候捏捏……”
紫弦坐到床边,冷眼瞪着他,并没有按照他指示的去做。
佟子贡脸色一沉,咬了咬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眼前,“你是何意思?看着我被你爹欺负你不帮忙就算了,还不管我生死,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吗?”
面对他难看的脸色,紫弦眼中闪出一丝厌恶,“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帮你?那是我爹,你对他不敬,难道我应该帮你一起对付我爹?”
“你!”佟子贡怒道,“我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你爹一上来就想要我的命,难道我不还手让他白打?”
紫弦冷哼,“几句话?你说的那些话算是人话吗?我爹娘生我养我本就不易,你既然想娶我那就应该尊重他们、将他们视为自己的亲生爹娘对待。可你居然骂我爹,就你这样长幼不分的人,打死也活该。”
佟子贡铁青着脸,险些吐血,“死女人,你还敢说我?!”
紫弦手指着门外,冷眼看着他,“我爹已经提了要求,你若真心想娶我就按他说的去做,若你做不到,就请你现在离开!”
佟子贡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听着她无情的话,比内伤还严重千百倍。抓着紫弦的手腕,他突然用力一带,瞬间将她裹在怀中、压在身下,对着她冷漠的脸低吼道,“做!本候照做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候不信熬不到出头之日!”
他说什么对紫弦来说都无所谓,可是这样压着她就不行,“姓佟的,放开我!”
将她挣扎的双手抓着,佟子贡压得更紧,在那两个老东西身上受的气,他当然要报复回来,否则他绝对不甘心。
这女人看着很普通,可偏偏让他有感觉,反正他许久没碰过女人了,现在正好,先让他快活快活……
禁锢住紫弦挣扎的身子,他低下头发狠的吻了下去——
越是纠缠,佟子贡越发疯狂,特别是察觉到在她身上男性雄风又恢复的时候,他更是激动不已。
而就在火急火燎之时,突然紫弦盘在他腰间的脚丫子狠狠的撞到了他的后腰——
“啊——”钻心的痛意传来,佟子贡突然翻身惨叫,扶着受伤的后腰,痛得他满脸狰狞。就连火急火燎的欲。望都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顷刻间冷却了下去。
“不要脸——”紫弦快速的跳下床,合拢衣裳后对他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跑了出去。
“死女人……你、你给本候等……等着……哎哟……”看着她就这么跑了,佟子贡对房门咬牙嘶叫。等着瞧,待他养好伤后定把这女人生吞活剥,骨头都不给她留一根!
半天不见女人回来,在心里痛骂完后,他又朝着门外使劲的叫喊,“哎哟……痛死本候了……死女人……快回来给本候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