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完全没了再继续隐瞒的必要,蒋蔚然喃喃道:“慕枫的生母在结婚当天找过我,只是我不愿相信她说的话,就亲自来做了新的鉴定,可是结果跟她拿来的一模一样。我现在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回来了......”余越重复着这句话,更像喃喃自语,自问,“她回来干什么?”
她回来干什么?这也是蒋蔚然想问的。
良久,余越说:“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太突然了。”
这事情来的突然,对蒋蔚然如此,对余越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再听到安文的消息的时候,安文又生了女儿,这女儿是和谁生的不得而知?那他们当年的感情算什么?不足挂齿到,短短几个月她就又可以投入他人的怀抱。二十几年来,余越一直骗自己的理由再也没法继续下去,他以为经过二十多年的时光,足够长到去忘记她。提起她再不会有曾经的疼痛,可是他错的离谱。或许以前的恩爱都是云烟,早已散尽。
阳光透过车窗打在余越的脸上,额头上的皱纹刺目更刺心,蒋蔚然觉得突然之间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变得苍老,了无生气!
看到这一幕,蒋蔚然鼻子一酸。
余越示意蒋蔚然下车,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蒋蔚然下了车,金宇想要上车,蒋蔚然说:“余伯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金宇识趣地没有坚持上车。
蒋蔚然临走的时候听见车上传来一声叹息,这声叹息让她心里秋风萧瑟,一片落叶凄凉的悲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旦捅破了,人就会像雪人一样融化。所以,蒋蔚然以后再也不会提及这一段。
“小金,你进来!”蒋蔚然走的已经不见了身影,车上才传来余越苍老的声音。
金宇应声而动。
余越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说:“取消今天下午飞往美国的飞机,给慕枫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家!”
金宇说:“是,我现在就按照您说的办。”
余慕枫得到了金宇的通知,却不肯回家,还故意把押后的会议提前。
余越在家足足等了一个下午,也不见余慕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