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蔚然的心霎时沉了下去。
蒋蔚然仅存的希望都破灭了,心沉钝但猛烈的疼痛,像悬了很久的巨石,终于砸下。
蒋蔚然将所有的纸张收回到袋子里,她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希望知道自己是谁。痛到最痛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痛觉。
蒋蔚然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整个人像被掏空了,如幽灵般飘在街上,仿佛阳光就能将她融化了一般。
远处停着的黑色奔驰里的余越看见了蒋蔚然,他命助理金宇去请蒋蔚然过来。
蒋蔚然看着停在她面前的金宇,只知道他在冲她说话,说了什么,即便面对面的距离,她都没有听见。看着金宇前面走了好远了,又回头走到她面前。
“太太,您父亲请您过去一下!”金宇做个请的姿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车上。
蒋蔚然木头人一般,面无表情地跟过去。
蒋蔚然上了余越的车后,也不抬头,也不说话。
余越很少见蒋蔚然这个样子,在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充满活力,爱说爱笑。他只能想,是余慕枫和她之间的问题的确影响到了她。
“小然,你和慕枫到底怎么回事?”余越眼光询问之中,透着凌厉。
蒋蔚然依旧低着头,手里抓紧了牛皮纸袋。
从她一上车,余越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那个袋子,他继续问:“你们的事我一直没有过问,是因为我相信你们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们似乎并没有处理好。”
蒋蔚然缩了缩肩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余越也不管蒋蔚然听进去了多少,也不在她低头不语,继续说:“从那天婚礼之后,慕枫不是发疯的工作,就是在外面到处游荡,经常夜不归宿,连公司的股票大跌他都不在意,他很少这样的,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你应该了解他,他不会这么放纵自己的。他那边我也问过,可他对你们的事只字未提。我没有办法,今天只能来问你,希望你如实相告。”
触电般,蒋蔚然抬起头,仓皇无助。
余越说完这些,静待蒋蔚然坦诚相告,他眸子里的信任让蒋蔚然无处可遁。
蒋蔚然说:“余伯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希望你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