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听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目光来回穿梭,不知道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什么来路,居然杀了人声音都如此森寒!
大家各自退后一步,恐惹祸上身。
“先走吧,去我家的医院。”宫尚察觉情况不对,已经有人在打电话报警了,他忙插进人群。
白离怔楞的表情终于有了丝反应,像是被一句点醒梦中人般冲到男人的轮椅前急道:“先带白果去治疗,我们要离开这儿!”
“我抱她,离你帮忙推轮椅,胥在门口等我们了速度快。”来不及多顾虑,两人分工合作,迅速出了医院,然后直奔另一个医院而去。
这一路上,白离的心始终无法平复,她看着浑身是伤的白果内心的自责险些把自己冲垮掉。
同样的事情已经第二次了,脆弱而善良的白果已经受过这样的待遇第二次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别哭,你这样大家更难受。本身你还没做完月子出来就不对,如果你再哭坏了身子,我以后就不会让你出来了!”正在开车的男人随着那声声啜泣,心揪着,脸色沉暗。看到他们进来的模样,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心同样沉重和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懂什么!呜呜第二次了,这是白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我面前第二次了,我说过会好好照顾她,结果呢?呜呜。”白离捂住嘴唇,就怕自己的哭声太聒噪吵醒了正在晕迷的白果。
她好恨自己,恨得想杀死自己!
浑身是血,眼神仿佛炙铁般渗人的男人听到她的话,蓦地伸手掩住自己的脸孔开始啜泣起来。
“都是我……这不是你的错……”
“东子哥,这次我不怪你,真的。可是……你杀了赵士雄,这怎么办?”想到另外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白离的心更加的沉重,仿佛被压着喘不过气来。她好怕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享受过温暖。
李东哲沉默不回,笃定地眼睛直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白果没事,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东子哥……”白离见他一副无动于衷地模样,面上一急,想再说什么却被楚洛胥握住手掌。
她也沉默了,盈盈的泪水在眼睛里翻滚,心里像是被一堵无影的墙堵死了前方的路,而她正陷在深巷里寻不到出口。
宫尚家的医院很快到了,几人帮忙着把他们送进医院,坐在轮椅上的李东哲坚持自己没事,要等在急救室门口。为了使白离放心,这次宫尚亲自进了手术室。
啪!
一个小时左右,灯灭了,门开了。
白离推着李东哲,楚洛胥护在白离身后,三个人纷纷走上前去。
“阿尚,白果没有事情对不对?是不是啊!”
刚从急救室出来的宫尚样子很轻松,不显疲惫或者沉重,这让在场人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只见他把口罩摘下后,荡起轻轻一笑:“没事,现在转进加护病房就可以了。”
“那什么时候能醒来?”李东哲仰起头,目露紧张。
“明后天吧,她现在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但是心理上可能有些问题,这都要等她醒来之后才能断定。”宫尚答完,见大家一副沉重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几人还在沉默,打着点滴的白果被推了出来。李东哲首先推着轮椅走到她旁边,嘴里不停唤着白果,可惜躺在那上面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不禁感到唏嘘。
白离跟上去,手放在推把上让男人的手有空闲。发觉后面有人推着自己之后,李东哲的眼里闪过感激,手随即抚摸上白果那苍白无力的脸蛋儿上。
好心疼,这张原本俏美的脸蛋现在怎么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好像随时会被吹走一样了?
要不是生怕耽误了时间救人,他不会那么轻易一枪了解赵士雄的,至少也要在其身上射出十几个洞来!
楚洛胥见白离一副准备跟进去的模样,连忙示意宫尚换走她手里的把手,然后把人拉到病房外旁道:“李嫂打电话来说宝宝在哭,估计是闹着找你。”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准定很混乱,可是宝宝的事情毕竟不小!
白离原本有些烦躁他干嘛拉住自己,现在一听,顿时冷静了下来。思忖片刻后,她点点头随即走进了病房。
“东子哥,孩子在哭我得先回去一趟,晚点再过来好吗?”
“你去吧,宝宝那么小,果有我照顾。”李东哲并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深情地牵着白果的手放在嘴边轻声说。
见他这样,白离叹口气转身冲宫尚道:“他们就先交给你了,如果警察……”
“我已经通知了医院里的人,如果有警察进来就先通知我,到时候我会让他躲起来。”
见他已经做的如此周道,白离感激地低头,弯腰慎重地说:“谢谢!”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然后回去,宝宝还在等你呢!”见不得白离如此客套,宫尚阻止她的同时,心里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
他帮她,并非想得到她的感谢……
“离,我们走吧。尚,这里就交给你了,谢谢。”楚洛胥催促了声,拍拍男人的肩膀后重重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牵着白离往外走。
当他们到家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了宝宝的哭喊声,白离一阵心疼连忙飞奔进房。
李嫂正在很努力的抱着宝宝,见宝宝妈回来了,面上一喜:“你可回来了,从你走没多久他就一直哭,估摸着是念上你身上的味道了!”
“对不起李嫂,让您辛苦了。”白离边说边小心翼翼抱过宝宝,见他还在哭,心疼得跟刀割一样。抱在怀里慢慢摇了摇,似乎是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宝宝的哭喊声渐渐减弱变成了哽咽。
刚跟进来的男人见状,猛地松了口气。在门口听到宝宝的哭声时,他的心揪得厉害恐孩子哭出了问题。
“李嫂,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离来照顾宝宝。”他说。
李嫂迟疑了下,见似乎真没有自己可以忙的事情,也就点点头:“好,我去炖点排骨,你们一会才可以吃。”
李嫂出门了,顺便带上了房门。
宝宝的哽咽声变得越来越小,逐渐慢慢消失,整张脸蛋儿不知道是因为哭还是什么原因,红扑扑的,格外漂亮。
白离禁不住在宝宝的脸蛋儿轻轻亲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母爱的慈辉,笑得一脸满足。
宝宝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她轻轻坐在床上搂着宝宝不舍得放下。
“我来抱会儿?你休息一下吧。”看到白离眉目之间的疲惫,他想接过宝宝却被一个眼神制止。
白离轻轻拍着宝宝的后背,气氛突然宁静下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围绕在这个房间里。
楚洛胥凝眉,这阵子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时间好好静下来谈过,以至于一种无形的距离已经不知不觉参杂在了两人之间。
默默无声,气氛诡异。
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情况,他蓦地走到床边,面对着毫无表情的白离说:“我们谈谈好吗?”
她的眸光忽朔,嘴角轻微抽动,随即黯淡下来:“宝宝在睡觉,以后再聊吧。”
“离!我知道前阵子是我太过分了,但是……”楚洛胥不觉提高了声音,接触到白离皱眉的表情后顿时噤声,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影响到了宝宝。
虽然说宝宝重要,但是想到白离对宝宝比对自己还关心,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
男人英俊的脸上有些阴郁,盯着她的眼睛深沉而睿智,透露着独有的深邃。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看似清澈,实则离底千里,让人看不到底部的真实情况。
他拧着眉,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而立体的嘴唇,视线慢慢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儿子身上,忽的抿起嘴唇。
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被忽略的不悦和委屈。
“离,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他问的很轻,见她抬起眼睛幽深的看着自己,顿时又道:“我们已经再谈,我先去看李嫂在干嘛!”
不想承认自己怕老婆,但看楚洛胥这模样是注定怕老婆的料了,可怜的男人。
白离看着他跟落跑似的速度,面无表情的面具破裂,嘴角微微勾起。并不是没原谅,孩子都为他生了,她怎么可能真的想这样僵持着?如果想的话,她又怎么会答应重新住进他的公寓呢?
如果换做他平时或许会注意到了吧。
没再多想,她继续抱着睡着的儿子,只不过现在的脸上是幸福的,喜悦的。
她不否认女人都会小心眼,对于伤到自尊或者心的人事物都存在着疙瘩,那个疙瘩要用同等,或者超过的代价才能过磨破,抚平。
不然,如果对方想和解,两字儿,没门!
似乎是自己想得太激动,怀里的宝宝蹭了蹭之后才又睡了过去,白离忙收敛自己不敢再嚣张了。
现在对于她来说,宝宝胜过一切……?
咳咳,估摸着是。
见宝宝似乎睡熟了,还惦记着医院的事情,她小心翼翼把宝宝放在摇篮里确定他没醒才缓缓走出房间。
门,悄无声息地掩上。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男人居然站在窗户边上抽烟,她的眉头顿时皱得老高。
“我几乎没看过你抽烟。”
“啊?”男人似乎没料到白离会突然出现,惊讶了声后随即掐灭了烟头,人转了过去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感。
他的样子让白离顿感不适,仿佛现在才真正了解这个男人一般,其实他并非永远温润而雅,其实是有些…腹黑。年轻人的说法,应该是这样吧?
她蹙额,深吸口气后坐在了沙发上。
他跟着走过来然后把烟灰缸放在桌上,似乎知道了她有事情跟自己说。
白离犹豫了片刻,身子转向他眼睛与其对视:“东子哥的事情,你有办法吗?”
“他杀了人,而且刚才我让调查的人告诉我,死了的不止赵士雄还有他的保镖。”
“什么?东子哥不可能会滥杀无辜的啊!他最多也是让那个保镖无法反抗吧?”白离不知道原来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楚洛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她事实,犹豫过后,想起两人之间就是因为太过于担心对方结果什么都不说,这样反而造成了现在的结局。思忖过后,还是选择说实话:“因为赵士雄的保镖也强暴了白果。”
轰隆!
女人的脑子里的炸弹瞬间爆炸,她颤抖着嘴唇努力想说,却只能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恐惧。
她的白果不止被赵士雄施暴,而且被他,被他让人侮辱……!“不可原谅,如果东子哥没杀了他我一定会去的!赵士雄到底是不是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白果?他,这是他的报应,洛胥,如果我们跟警察说实话,东子哥是不是就会没事了?”
白离已经被愤怒和慌乱占据心神,现在的她显得格外敏感和暴怒,仿佛随时会抡起刀跟人厮杀一般。
“离!别那么激动,李东哲的事情我会全力以赴,但是你必须先冷静下来。赵士雄也已经死了,欺负白果的保镖也死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等白果醒来好好开导,照顾她,然后让李东哲逃脱法律的制裁。”
白离听他这么说,心情果真慢慢平复了下来随即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想办法制造正当防卫的条件,不然他会以故意杀人罪赔命的……”
咯噔!
心突然沉入海底,白离的脸色瞬间白成一片,连眼神都不太对劲。她拽住他的手越发收紧,贝齿死死咬住了嘴唇。
“怎么,正当防卫?枪是东子哥带来的,对方赤身裸体,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她的声音太过于绝望,连表情都快崩溃了。
就算再不懂得法律,也知道就算法官念在他是救人心切的份儿上,也不可能无罪释放的。
如果是这样……
“别但心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我带你去医院看白果。”
“我睡不着……”她的身体瘫软下来,犹如泄气了的气球。
楚洛胥伸出手从她的细发中穿过,然后扣在脖子上把她附向自己。“那靠着歇会,你这样会累坏身子。照顾宝宝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如果你再生病的话,宝宝就没有人照顾了。”
一句话搓中软肋,白离憋了憋嘴巴,不情不愿的点头后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里。这种感觉很让人感到迷恋,似乎很久没这么依靠着他了。
人一旦脆弱,就会显得格外迷恋一样东西。而她,最迷离的是这个男人的味道,让人不觉的放松和舒服。
“洛胥……”
“嗯?”心突地提起,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她这么温柔的叫自己了。
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她缓缓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发觉他身体一颤突然绷直了后不觉勾起嘴角。
“事情结束后,我就和宝宝搬出去了。”
“什么!”楚洛胥以为她要说出原谅自己的话,谁想到居然等来她要搬出去?他生气了,猛地把她从怀里拉起然后眼对眼:“你再说一次!”
男人眼里的火苗很旺盛,像炙热的岩浆在里面翻滚一样。白离突然有种回到前阵子被他吓住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让人觉得陌生。
“我……我……”她突然被他瞪得说不出话。
“你别想走,儿子不可能,你更不可能!”说罢,他放开了她站起来,仿佛怕自己怒气伤到了白离。
在原地急速走了两圈后,他俯身再次抓住白离的手臂认真而笃定道:“别想离开我,你答应过我不会接受肖辰他们任何一个的!”
“我…没说要接受他们啊。”嘟着嘴巴,白离感到委屈。
“既然没有,干嘛要搬出去?我已经告诉爸妈一个礼拜才能来看宝宝一次,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会来骚扰你。”
额?
他不会真这样说了吧?哪有儿子不肯让父亲和母亲来看他们的孙子的?白离的脸部有些小怪异,站在她上方的男人如果的高大和挺拔,就这样看着她的心竟然会噗噗直跳。
为了掩饰这种让人红脸的心情,她忙低头窃声说:“他们想什么时候来看宝宝都可以的,我不介意。”
忽地想起另外一个问题,白离蓦地又抬起头:“肖然还没生吗?”这阵子太忙了,她居然把这么大的威胁给忘记了!
“还没有,她道是医生说晚产。”
晚产会延迟了半个月?白离突然有些迟疑和困惑。幽深的眼珠子露出一种疑视的目光,却被对方猛瞪了回来。
他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在香港之后还跟她发生过关系吗?”其实有些事情他现在不想说的,但如果再不说他怕自己的清白就真的毁了!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何况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和肖辰在乡下,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
“你再说一次?”男人眯起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如黑墨般在四周散发出来。
刚才还立志其中的白离突然很没志气地软了下来,眼睛更是不敢直视。
“你说起乡下我倒想起来了,你居然和肖辰那家伙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在厨房做饭?”
嘎!
问题怎么突然绕到自己身上了?
白离惊讶。
“还有,我可能根本没有和肖然发生过关系。”
嘎!
这个惊讶比刚才更甚!
白离瞪大眼睛,忽然怒声道:“是男人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难道你要说肖然肚子里的宝宝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她决不允许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个逃避责任,没有责任心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现在气坏了,他努力平息呼吸,才不至于自己会忍不住想暴怒!
“楚洛胥,是个男人你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如果这样逃避我会鄙视你的,宝宝也会鄙视你。”
男人冷笑:“那你是要我娶她?”
“……”
他在逼一步:“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往后缩却被他拽住身子,只能硬生生感受着男人喷薄在自己身上的怒气。
可是该生气的是谁啊?
“你,你要是想娶她,就娶啊!我大不了重新给宝宝找个爸爸。”
“该死的你说什么?”
她犟嘴:“我说要给宝宝找个新爸…唔唔。”卑鄙,居然封住自己的嘴巴。
她只来得及听到男人的最后两个字,人就已经被提了起来。
“什么休想?哼,只准你娶肖然,不允许我嫁人这公平吗?难道你还想效仿古代人作用三妻四妾?”
男人忍:“闭嘴。”
“不要,你自己做出的错事我可不想让儿子知道。以后我要把他教育成第一痴情男,绝对不会让你们污染了他。”
啪啪!
清脆的两声响起,女人的声音没了。
当他们走进房间,房门被关上之后,白离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又白又黑,但是怕吵醒宝宝只能压低了怒气:“你居然打我屁股?”
这,这是多大的耻辱!
“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事实证明你真的安静了。”
“你!”一把推开把自己放在床上的男人,白离又想下去。
男人手一伸拦住:“不想吵醒你“心爱”的宝宝,就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她怎么觉得这心爱两个字他咬的特别紧?
应该是错觉吧。
但是他的威胁该死的达到效果,她果真乖乖不敢动了。宝宝缠她,如果吵醒了宝宝估计自己一会甭想出门了。
思忖再三,白离选择暂时的屈服。“好,我睡觉你出去吧。”
楚洛胥深深看了她一眼,别有所思地刚转身就听到手机响了,怕吵到宝宝他立即按下绿色键,谁想对方还没容他说话急促的声音就传来。
“洛胥,李东哲去自首了!”
“什么?他自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居然跑去自首?楚洛胥的视线转向坐在床上一脸无措的女人身上,眉头瞬间皱起:“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原本把他藏的好好的,警察来的时候没想到他突然出来说自首!现在肖辰去找律师了,我在医院看着白果。”
揉了揉微微抽动的额头,楚洛胥才道:“嗯,我现在就过去。”他刚想转身就被下了床的白离拉住,她说:“我也去!”
“你得照顾宝宝,何况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男人说的很对,白离第一没有人脉,第二没有财力,她去了确实于事无补,还不如呆在家里好好看着宝宝。
偏偏白离受不了这种干着急的感觉,她笃定地摇头,坚决表示自己也要去。
“别固执了,相信我,我们会想办法的。”他拉住她的手臂,俯视那双幽深的眸子格外沉稳,带着让人放心的肯定。
白离抿着嘴唇,两人坚持了会儿后她软了态度:“如果有什么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男人笑了,提着的心跟着放了下来:“当然,有事情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现在你抱着宝宝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那你快去快回……”
楚洛胥离开公寓之后,直奔警察局。经过好几天的调查,开庭的时候,法院判定李东哲防卫过当,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虽然结局不好,但至少抱住了他的命,站在监牢外的白离用电话和里面的人通话着。
“东子哥,我会好好照顾白果的,你在里面要保护好自己。”
男人莫然地点头。
“东子哥,白果已经醒了,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后她就会恢复正常,到时候我会把她接到身边一起住。”
听到这里,男人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娇小却仿佛历尽了人世间的沧桑。
深沉的眸子微微敛下,一道幽光在其中荡漾,他叹了口气道:“好好照顾她,如果遇到不错的人就让她嫁了吧。”
尽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很痛,痛的跟被刀绞一般。但是十年啊,不是十个月,十天或者十几个小时,何况自己的腿还没好,不知道在监狱里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已经没有任何条件配得上白果了。
见他表现得如此丧气,连声音都透露着放弃的气息,白离生气了。她握紧手中的电话,表情严肃而绷紧:“东子哥,我心里已经认定你这个妹夫了,除非白果自己愿意不然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
“何必,我现在哪还配得上她。”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东子哥,在我眼里你才是那个可以给白果幸福的人,我早已经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家人了。”
见他还是一副颓废的样子,白离的火气越加旺盛:“东子哥,白果这阵子虽然好多了,但是我根本不敢告诉她你的事情。她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知道是你把她救出来的之后,天天看着门口进来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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