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铁叉丢给了跪着的侍从,示意让它拿着铁叉去喂野狼,那侍从抖着手,惧怕的看着坐前的傅修和伞语钦,张口结舌,不敢说话了。皇上屠猎的规矩他都是懂的,此刻若再求饶,不仅没命,还会连累九族。
侍从毕竟跟侍卫不同,只是跟着服侍伺候的小厮,只需要掌握一些御前保护的防身术,跟那些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带刀侍卫不同。平时是进不去内宫的,胆量自然也比侍卫要小的多。
他举着死去的羚羊,步履艰难,每走一步都比如同走在热油锅上。
这一幕,惊悚,戏谑,许多双眼睛凝聚在一起,没有人敢出一口大气。
湖水面,曲婵的下肢浸泡的发麻,她不能随便的转动自己的视线,只能通过余光搜寻身边一切可能可以利用到的东西。她想爬上岸,可是前方的岸边站了好几个侍卫,好似有意的挡住了湖岸,不让她上来。张笙亭和芳平鸟都被囚禁着,带头的侍卫手里握着那只白孔雀。
局势恶劣,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站在水里。
侍从举着叉子上的羚羊,走的无比的缓慢,铁笼里的野狼不住的对着他走来的方向露出血盆大口,侍从吓得一步一退,走的慢极了。
终于,伞语钦等不住了,一手拍了一下子椅子上的手卧处,“把羊放到他的头上去,推到笼子旁边!”
此时,侍从离笼子大概还有三四米远,听到这句话,吓得立即腿软了。哭丧着瘫坐在地上,叉子也扔到了地上,痛哭流涕的磕头求饶,“皇上,不要啊,奴才不想喂狼,求您救救奴才吧,奴才胆小,奴才死都不敢再做这种偷窃的事了,您劝劝娘娘,娘娘就是天上的菩萨,大慈大悲的菩萨,放过我这条卑微如狗的贱命吧。”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侍从不仅弹了泪,下身尿水四溢,湿了裤裆,吓得屁滚尿流了。
傅修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外界的一切仿佛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情。他,就是一个帝王式的至尊存在,没有之一。
而坐在旁边的伞语钦,见侍从吓的失禁,美艳的脸上浮上不屑之色。笑容兼容着得意与满足,看畜牲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侍从,嘲讽的道,“把这脏东西提下去,别污了皇上的眼睛。”
提这个字用的好生讽刺,不过这也代表了侍从可以捡回一条命了,地上尿了一地的男侍从,如释重负,鬼门关走了一把,被侍卫提了下去。
“窝囊废,毫无看头,本宫刚刚怎么说的,还是这几位美人比较能让本宫玩的起劲。来人,把那两个浑身沾了“绿”的女的给我带上来,宝贝豺狼都饿坏了,就指着她们喂食了。”绿,果真帝王口中一个字,决定天下万民死!
而这一个简单的绿字,却成了夺命的利剑。
伞语钦染了石榴色的指甲在阴天幻彩夺目,她食指一立,一收。道出一句话,若从未相识,谁能料到外表如此婀娜美丽的女人,不仅口蜜腹剑,更爱摧兰折玉,一颗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