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田买宅地与旁人无关,能挡人财路也就这一桩了。
联想到屡次三番到辛家去的李家胭脂铺,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抓不住关键的郑直一听青松这么说,怪叫道:“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辛朝怎么会挡人财路。嘿,不是郑直哥跟你吹,我虽念书不行,可做生意上还有一手的。不然,以后辛朝要是没考上功名,便跟着我混吧。”
话题完全被郑直岔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辛夷朝他翻了个白眼。
做生意这事儿,她还不需要一个毛头小子教。
不过,听郑直这口气,难不成他家中还有人经商不成。
汉阳城着实是大,辛夷前世根基尚浅,偌大的城,也不见得认清门户。
朱文虽生着一副娃娃脸,心思却更细腻,他问到:“来人要是这样说的话,辛朝你最近要小心点儿,被人打闷棍的事儿防不胜防。”
他们讨论的问题,林然早就思索过了。
对辛夷的担忧,让他思绪紊乱,然而为了保障她的安全,他还在努力想着。
“无论对方目地是什么,在没弄清楚之前,你最好小心一点儿。今日青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你们主仆二人,接下来都要小心谨慎。”
林然严肃的跟辛夷说着,她点了点头。
她这小身板儿,不经打,若是跟青松一样,被蒙头盖脸拳打脚踢一番。破相是小,残废是大。
反复叮嘱了辛夷后,林然依旧不放心,思前想后,他提出:“不如,你这两日且在家中避着。上学堂时,我来这里接你。”
“还有我,我租的宅子离永安街不远,有我郑直在。辛朝你就把心放在肚子了吧。”
两个人都表了态,朱文也不甘落后,说到:“我租的宅子虽远了些,但朱家在河源县还有两门用的上的姻亲。若是幕后黑手有了消息,出头的事儿便交给我,无需辛弟费心。”
三人的话给辛夷打了强心剂,她连连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又不傻,为何要跟幕后黑手硬碰硬。
从李记掌柜口中得知了辛夷新家地址,再加上被人恐吓,辛有财一家几乎成了惊弓之鸟。
他们满口承诺了,一定让辛夷改变主意,与王家断绝联系,一心给李记供货。
说来难以启齿,但在李记的威胁下,他们只得腆着脸上门。
若是那些人再上门闹一趟,他们便家无宁日了。
不过就是供货的店家变一下,对辛夷又没什么损失。
王氏甚至还心存埋怨,说到:“你说这三丫头,怎么就非要跟咱们对着来。不是说过了,以后跟李家做生意么。王记给的价钱又不高,她这憨子。”
辛有财没接她的话茬,究竟怎么样,他们自个儿最清楚。
先前家里这口子自主主张跟李家牵上了头,他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三丫头走了,王氏也不吱声。
反而让大丫她们,按着以前打下手时学的法子,自个儿弄起了胭脂。
手艺哪有这么好学的,这不果然被主家欺上了门。
要不是被李家看破,恐怕王氏还要顶着辛夷的名头,往店里送货。
辛有财不是占在三丫头那边,他人本老实,对投机取巧的事儿,心存忌惮。
上次被一群强人冲到家里打砸之后,辛有财对刘能算是惊惧交家,唯恐得罪了他们,再遭磨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