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场景,尽数被付心良收于眼底。
在看到四人扶着地上躺着的人离开后,他抱着书,躲在拐角处陷入了沉思。
被打的人,虽然嘴角有伤痕,但并不妨碍他认出,那是辛朝的书僮。
普通人怎么会招惹地痞无赖,辛朝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付心良望着地面,百思不得其解。
坦白说,他跟着几人过来,潜意识就是想看能不能捉住他们什么把柄。。
以辛朝的年纪,不至于跟人结仇,到底是为什么呢。
同样的问题,被不同人思考,意义截然不同。
再次被打的青松,在郑直还有朱文的帮助下,被送回家中。
刘婆婆一看他这模样,立马心疼的皱起眉头。
恰好,上次的跌打药没用完,她直接从屋里拿出来,帮青松上药。
汪清直一看家里来了客人,除了林然,旁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伴儿忙着照顾青松这孩子,招待客人的事儿,便落在了他身上。
汪清直端出茶具,又拿来两盘点心放在桌上,客气的邀请:“你们都是朝儿朋友吧,先坐下来,青松的事儿让你们受惊了。”
辛夷勉强露出一个笑,介绍到:“爷爷,林然您见过,这是朱文,这是郑直,都是我在学堂认识的朋友。”
她说话时,担忧的眼神未离青松,在汪清直与朱文他们客套时,她走到了婆婆身边。
“青松伤的怎么样,婆婆,可有大碍。”
半躺在椅子上的青松,在辛夷关切的目光下,飘飘不知所以,强撑着答谢说:“我还好,小主子不用担心我。”
他黝黑的面孔一如既往的憨厚老实,比起上次来,他这回真的能算是轻伤。
好歹脸上的伤口没有上次惊心动魄了,由于一直护着脑袋,青松除了咬破了嘴角,其余伤都在四肢和背上。
在他有技巧的闪避下,多数是皮外伤。
休息个几日,便能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等到刘婆婆为青松涂了药,辛夷见他真无大碍,一颗心才放下来。
等她扭头,这才发现,郑直早就把汪爷爷哄的笑逐颜开。
有他在,任何时候,都别怕会冷场。因为他自个儿能化身无数,演场戏出来。
也难怪郑直如此,因着青松的事儿,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确认他身体无恙后,辛夷这才问到:“青松,你可知是何人打你,钱府?不对,他们没道理主动找你麻烦。”
被问及此处,青松表情变得凝重,他总觉得今日事儿太过诡异。
那些人言谈之中,分明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另有目的。
“主子,那两人我并不认识,他们上来说我们挡了别人财路,还说贪多嚼不烂。青松愚钝,实在不明白。”
辛夷听到这里,脑袋里头一个浮现出的字眼儿就是: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