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可制取靛青(即靛蓝)的植物,均可统称为“蓝”。蓝和蓝草均为古时叫法,现在统称为靛蓝。李时珍在《草本纲目》中将蓝草分为菘、蓼、马、木、苋五种蓝。
蓝草的主要染色方法是将蓝草浸泡,捣碎,然后加入石灰制作成固体的靛状,方便搬运、保存和贩售。
又名水栀子、山栀子。栀子的果实是天然的黄色染料,染出的黄色色相鲜艳,在秦汉时期栀子染色就已经极为普遍,在汉代宫中御服都是运用栀子进行染色。
同时栀子染色程序简易,运用煎煮法就可以提取色素,黄色色素的深浅可以利用酸性液体来控制,如:多添加醋则可以是黄色更加明艳。但由于栀子色素抗日晒较弱,后被其他黄色染料(槐花)所部分取代。
又叫郁草、郁金、宝鼎香、黄姜,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姜黄的主要染色部位是其根部,染色方法简单,通过浸泡就可染色,染出的染色较槐花和栀子而言较为暗沉,但总体而言依旧是鲜亮的色调。
如果使用媒染剂则可以得到不同的颜色,如加入灰汁和铝盐媒可以染得柠檬黄色;加入铜盐媒就可以染得绿黄色;橙黄色是通过加入铁盐媒来获得的。
广义的槐花指豆科植物的花及花蕾,而染料的槐花主要指槐花的蕊,槐花自身带有沁人心脾的清香,染出的黄色明亮鲜艳,在宋代深受女子的喜爱。
槐花色素的提取需要媒染剂,一般会选用明矾或青矾。通过煎煮后会显出红黄色的汤液,染出色度与栀子相近,且抗日晒程度高于栀子,宋代以后部分取代了栀子染色。
又名臼仔、杍树、桠臼、琼仔树等,属于大戟科植物。其染色部位为叶片,叶片是传统的黑色染料,乌臼色素的提取需要媒染剂,将其叶片和铁化合物进行媒染可以得到灰色色素,通过多次复染可以得到黑色的色相。但染物较为受限,适合棉麻类的织物染色。
又名百虫仓、百药煎、棓子,在古代称之为“无食子”、“栎五倍子”,五倍子色相是与蓝草深染相似的偏蓝色的黑色,五倍子的染色同样需要铁化合物的媒染,然而不同的铁化合物会产生不同的色相和色度,与栀子相同,五倍子染色的色素深浅也由酸度控制。
亚铁类的媒染会使五倍子的色相偏向于蓝色的黑色,然而利用醋酸铁作为媒染剂,则会产生不偏向任何色系的灰色色素,经过深染后会得到黑色色相。
那么除了中国古人研究出来的这些草木染方法,现代西方环保人士也都纷纷开始研究使用大自然的本色来进行染色,这是我们下次要介绍的。
附上一张现代人使用的草木染染色表,供有兴趣的人士研究。
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给纺织品上色的方法,称为“草木染”。新石器时代的人们在应用矿物颜料的同时,也开始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人们发现,漫山遍野花果的根、茎、叶、皮都可以用温水浸渍来提取染液。经过反复实践,我国古代人民终于掌握了一套使用该种染料染色的技术。
真正的草木染,是借助草木本身的力量,顺应自然四季变化,依节令时令行事,染出来的颜色。
真正的草木染,是借助草木本身的力量,顺应自然四季变化,依节令时令行事,染出来的颜色,才是具有生命力、活的草木染。染匠的工作来自于自然,自然形成对于自然观察的习惯,从自然中寻找美,从自然中寻找色彩。
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给纺织品上色的方法,称为“草木染”。新石器时代的人们在应用矿物颜料的同时,也开始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
到了周代,植物染料在品种及数量上都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并设置了专门管理植物染料的官员负责收集染草,以供浸染衣物之用。明代《天工开物》、《天水冰山录》则记载有57种色彩名称,到了清代的《雪宦绣谱》已出现各类色彩名称共计704种。
近代,日本传统色从大自然、从植物观察与染织审美提炼中来,所以我们后来听到诸多植物命名的颜色,比如支子色,栗色等。
他们有专门为植物染织供染料的植物花卉园,日本的传统色彩中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植物染料的色彩。
吉冈幸雄是京都有名的染织着作的出版商,他拥有的紫红社出版了大量与和服染织有关的书,同时也主编了一些染织方面的重要着作,最为有名的是由京都书院出版的《染织之美》一套30册。
吉冈为了编书,收藏了大量东西方的染织品,其中包括大量和服。他所藏的和服以友禅类为主,如绢地宝船纹样友禅染小袖,以蓝地上描绘水波和船纹,较为素雅;产于冲绳一带的木棉地菊牡丹青海波纹样红型衣裳,既华丽,又颇有乡风;而芭蕉地格子纹样衣裳和桐板地经纬并衣裳都是用特别的纤维制成的缩并纹样,十分朴素,但却是极为难得的精品。
植物染是最美最自然的色彩。却日渐凋零,国画颜料也面面临同样困境。这些坚守的匠人与其说是与化学染色抗争,不如说是与批量生产千篇一律的工业文明相抗争,美丽需要时间的沉淀,手作体现着我们的心声。
“青青子衿”、“青青子佩”、“绿兮衣兮,绿衣黄裳”《诗经》用最质朴但永恒的方式,记载下了草木染在我国早期历史中最为浪漫的一笔。时至今日,草木染作为一种生活态度被保留下来。
蓝桉去西山的“南山”拜访草木染手工艺者阿沙时,她正在等那锅苏木染料煮开。住的地方太过幽静,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害怕,只因为喜欢自然的颜色。
因为喜爱一切遵循自然法则、内外质朴的事物,所以这几年她来到杭州后,始终坚持着与色彩、时间和自然有关的草木染工艺。
阿沙的曾祖父是浙江绍兴城里有名的染布大户,爷爷一代将染坊迁至无锡,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染布高手。前些年位于无锡的祖居拆迁后,便来到杭州定居,从小耳濡目染的经历一直让她对染布念念不忘。
阿沙找到了一种与内心最为贴切的生活方式,就是每天与植物交流,与色彩对话,细心去体味它们的语言。她要让草木染这样的传统技艺在当代语境下焕发新生。
染,是急不得的,对颜色的把握讲究含蓄、温和,这就如同传统的中国画,无论是水墨还是重彩,真正好的并非扎眼的鲜亮,求的不是强烈的冲击,中国人传统的审美情结,讲一些含蓄,一些和气,和做人是一样的道理。
草木染在阿沙手里“复苏”并不是偶然,她想拾回老祖宗的一门技能和工艺,也可以说,是被工业时代的洪流冲洗掉的颜色。”
草木染手作中,永远有不期而遇的惊喜,我们在整个创作中只参与前半部分,后续部分完全交给材料。水、温度、染料、材质、天气等因素共同作用,这就是人与自然的合作。
阿沙说:“草木染需要时间,只能静下心慢下来,才能完成。我想通过做些生活之外的事情,找到一条回归的路,植物的美,不是阳春白雪虚无缥缈,它们的美散发着人间烟火的气息,渗入到我们的衣食住行,寻常生息的角角落落。”百镀一下“大时代的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