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不假思索的开口:“一个恶婆娘!”
秦道非拧眉,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玲珑!”
玲珑很是不以为然。
“属下查到,王顺最开始是被项王劫持的……”说到这里,唐力看了一眼玲珑,他总觉得,这王顺来的太巧合了,项王同玲珑之间那段过去,哎!
项王啊!
秦道非似笑非笑的看着玲珑,淡声问:“这些年同项王还有来往?”
“可不怎的?奸夫淫妇不凑到一起,怎么算是奸夫淫妇。”玲珑不在意的说。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走过来,勾住她的下巴说:“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脏话,我让你今日都只会发出一个声音。”
唐力很想问,什么声音啊?
唐力不懂,可玲珑秒懂啊!
她面色一红,一爪子拍掉秦道非的手,恨声说:“说我跟他奸……那个什么的也是你,现在不许说的也是你,你要怎样?你真当自己是大爷啊?”
秦道非不理玲珑,对唐力说:“接着说。”
唐力在思量,他该怎么说,庄主才不至于会弄死他。
“小哥哥不方便说是吧?那我来吧,项王纵火截杀下毒,可用的毒量却不足以致命,他的目的一个是为了王顺,一个就是为了我凤玲珑。”说起项王时,玲珑的眼神深处,迸发出幽深的恨意,即便当着秦道非的面,她也丝毫不愿隐藏。
秦道非拧眉,沉吟了片刻后,柔声说:“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呵呵!
“我与项王之间的恩怨,不用秦庄主担心,您还是好好管管您的谭小妾吧,一生的毛病。”玲珑说罢,轻轻的推开秦道非。
她拿起桌案上的卷宗,打开看了一下,淡声说:“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有什么能力从项王手里抢人么?人在江湖漂泊,总会遇见几个不错的朋友,王顺我是从杀手艾菲手里抢过来的,我嫁给你的时候,我爹爹送了我价值十万两的嫁妆,我只是想换十万两。”
“难道你不想查两年前的事情?”唐力反问。
秦道非剜了唐力一眼,唐力从未在秦道非眼里看到过如此直白的指责。
“两年前?我杀人放火越狱无恶不作,你们逍遥庄不是查得清清楚楚了么,逍遥庄查出来的案子,那自然是极权威的。”玲珑洒笑着说完,便背对他们,紧紧的握住自己腰间的骰子,放在她的肚腹上。
这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时,唯一的支撑,这两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
“滚出去!”秦道非声色俱厉的对唐力说。
唐力自知失言,连忙退了出去。
“项王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街头巷尾追着你跑的小毛头,你好自为之。”秦道非干干的说。
玲珑淡笑着把玩着骰子说:“谁说不是呢?”
有那么一瞬间,秦道非这样精明的人,竟也不知玲珑此刻的心思。
“不是说要去成衣局么?正好我有点小事要办一下。”玲珑轻轻的抚摸着那些装嫁妆的箱子,眉眼之间似有浓雾重重,让人窥不到她笑容背后的真意。
秦道非蹙眉看着玲珑,放在身侧的手,兀自握拳。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出房门,刚走到楼下,便看见张管家领着一个穿着破旧蓝底白花短衫的清秀少妇朝他们走过来。
玲玲与那少妇同时抬头,又同时愣住。
“小姐?”
“画儿?”
“小姐,我就知道,您怎么可能会死?”画儿是玲珑从娘家带到秦家的丫鬟,玲珑被关监牢失踪后,她便离开了秦家。
玲珑搂着画儿笑了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老妖怪似的?”
“你不是老妖怪,你是好吃贪食的九命猫。”画儿很激动,回抱着玲珑,很用力的样子。
咳咳咳!
玲珑刚受过伤,被画儿这样一抱,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即便脸色发白,她那张小嘴儿还是一点不饶人,“画儿姑娘,你这几年是去种田去了吧,这手劲儿!”
“小姐,您这身子骨怎么这么差了?”画儿心疼的看着玲珑。
玲珑呲牙:“年纪大了,总难免有些小毛病。”
听了玲珑的话,画儿就觉得,她家小姐一定是小产落下了病根,捧着她的肚子,咬着唇红着眼眶,豆大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画儿,你这样我很尴尬,我不搞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