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
再一次被他搂着,齐妙多少有些恼怒。
左一次亲、右一次搂,上瘾了不成?
面对小妮子的愤怒,独孤寒促狭的看着她,笑眯眯说道:
“那你解本世子的衣服,你想干嘛?”
“废话,验伤当然要脱衣服了。别闹,赶紧的。”齐妙抻哆着说完,继续手上的事情。
但独孤寒根本不配合,单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故作害羞的样子,说:
“小妙儿,你若是再这样,本世子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虽然受了伤,但‘要你’这事儿,还是能做的。”
又撩又撩又撩!
齐妙不由分说的抽回手,看着他呵斥着:
“滚蛋,少扯皮。”
说完,迅速的把他衣带解开,双手左右一分,胸前的伤赫然在目。
果然,这家伙不给她看,就是因为这个。
掌印微突,周围已经红肿。
像是烫的,又像是灼的。
冷着一双眸子抬头,愤恨的盯着他,说: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说。”
独孤寒见她这般,虽然心里明知道她是因为他救了她哥,所以才这么关心。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高兴。
一脸讨好的看着她,不在意道:
“没事儿。中火凤掌都会这样。灼热、难熬。”
“胡闹!”齐妙起身,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冲着外屋地说,“黑子,你进来。”
话落,推门。
黑子一脸无辜的走进屋,看着齐妙抱拳行礼。
齐妙没顾及这些虚礼,摆摆手,吩咐着说:
“你现在去镇上的德济堂,把我说的药材买回来。蛇骨草、金钱月、熊河谷……还有,跟他要些薄荷,快去快回。”
黑子不敢耽误,再次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齐妙居高临下的看着独孤寒,有些愠火的道:
“你不是孩子了。受伤、难受为什么不说?我不知道火凤掌到底是什么,但你这么烧下去,这皮就死了。后果是什么,谁能说得清楚。”
“你放心,我……”
“放心你妹。自己命都不顾了,还放心?”
齐妙怒吼,直接把独孤寒后面的话,哽在咽喉,说不出口。
怒火中烧的齐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独独的生闷气。
原本好心情的独孤寒,被她这么吼着,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平日里谁敢忤逆他。
起先忍着,耐着,有一些原因也是因为新鲜。可总这么脾气暴躁,他断然受不了。
关键是……
她不等人把话说完。
寒着一双眸子,清冷的道:“习武之人,这点伤能忍,你别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
齐妙这下彻底火了。
“腾”地一下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着嘴唇道:
“你确定?既然你能忍,为什么来七家屯?我大惊小怪?你咋不说我狗拿耗子呢?”
“你才是耗子。”独孤寒不爽的反驳。
“我……”齐妙语塞,想到他还有伤,不宜吵架,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与其再在一个屋子里呆着生气,倒不如她出去冻会儿,冷静一下。
什么东西啊!
为他好,他说她大惊小怪!
活该,烧掉皮都活该,大爷的!
这头齐妙再给白淼住的屋子烧火;另一头,独孤寒气呼呼的盯着天花板,满脸严肃。
天之骄子的世子爷,自然受不了旁人的埋怨。
他觉得他对她已经够好,至少她的几次数落,他都忍了。
可这丫头居然还没完没了。
重重叹口气,想着那会儿她说的话,自己也很茫然。
能忍,为什么来七家屯?
是啊,为什么要来呢?
当时受伤,还有意识的时候,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来这边养伤。
说到底,哪里养伤都会比这里条件好。
为什么来?
他不会去想爱不爱她的问题,因为他也没有答案。他能给自己的解释就是——
自己的女人,不用白不用。
可若是细细琢磨,他也很迷茫。
闭眼休息,胸前的灼热实在难熬。
最后作罢,只能干瞪眼。
齐妙一直都没有回来,不禁让独孤寒有些恼火。
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那丫头居然……不理他!
什么情况?
就在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外屋地门推开,本以为她会进屋,没想到竟然在外屋地站下了。
齐妙开始忙活晚饭,时间差不多了,黑子也快从镇上回来,大家都饿了。
独孤寒喝了一天的粥,晚上得给他做点不一样的。
不然,难保这祖宗不吊脸子。
既然答应好好照顾,自然不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