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招万蛇出洞,将离他最近的大胡子打得四散奔逃。
剩下的几个人一见大事不好,大胡子跑得慢,被拉在最后面。
险些被云绣宝剑刺到屁股。
大胡子领着众人钻入密林中,趴在地上,回头看时,红脸老马还在那里练他那条水磨七节鞭。
七节鞭耍的风雨不透,并且不断形成小小的旋风。
苏清歌一见敌人都逃走,大喜,就急忙走到囚车跟前,来砸锁头。
沈离岸也住意到了,看到苏清义跑过砸锁头还问:“今天风好大。”
苏清义在风中颤抖道:“有人在耍鞭子,动作优美,姿势标准,但是不太实用。”
“兄长,你们如何来的?”
“我等将那古月大营给端了,得到你们的去向和地图,特意寻来。”
这时候,一支凋零箭嘭一声扎在囚车上面,“不好,有埋伏。”
凋零箭如飞蝗一般从四面八方射过来,苏清歌肩头上中了一箭。
秦世倾一见不好,马上喊道:“大家撤,快些撤!”
喊罢,见苏清义还在砸囚车,跑过将他拉走,几个人重新跌跌撞撞地爬上山去,钻进灌木丛。
大路上只剩三辆孤零零的马车,趴在树林的大胡子见了,笑道:“原来还有人在暗中保护我等,好啊,走我们下去将马车赶走。”
说罢带着剩下的人,小心翼翼地向马车走去。
看到红脸马车夫在擦汗大笑道:“想不到这七十二势鞭法刚刚耍了一半,就将这几个小贼打跑了,哈哈哈。”
“快些上车,否则,今天晚上你自己在这里耍鞭子吧。”
上了马车,马车夫们打马快奔,秦世倾等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在自己眼皮低下消失。
树林的一侧,几个黑衣人手持弓箭瞄着对面秦世倾的藏身的草丛。
宋阿末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瞥了一眼对面。
她心中一冷,眼中有些赞许,又仿佛搀杂了些怜悯,那赞许是给对面的,怜悯却是给自己。
对于这些人不惜跨过千山万山,不顾生死来救自己朋友,表示赞许。
而自己却是被楚惊寒下了蛊,一刻都离不开他的解药。
否则自己就将死于非命,谁又能来救自己呢?
她有些认命了,楚惊寒也挺好。
只是想当皇帝,有什么错,那个男人不想当皇帝。
不恨能当上皇帝吗,凭借正常的方法根本当不上皇帝的。
楚惊寒答应自己,一旦当上皇帝,让自己也当上皇妃。
皇妃,这也是个耀眼的称号,为了这个她觉得自己的付出值得。
不能让七王爷被这些人救走,古月王朝这么处置,是古月王朝的事,想来阿瑟王子不会放过自己的仇敌。
只是怎样死的问题。
“该死!要不是你刚才拉我,现在我已经将妹妹救出来了。”
苏清义暗骂一声,转而抓起身前的草,使劲地摔在前面。
但是马上就引来几只凋零箭,苏清义在黑暗中埋怨着秦世倾。
“他们不会让你救人。”
秦世倾咽了口吐沫,似乎在调节自己的压力,清清嗓子,冷冷回答道。
刚才要不是他拉苏清义,现在苏清义可能已经倒下了。
即使将苏清歌和沈离岸两个人救出来,他们三个人也难跑进灌木丛,都会倒在半路上。
“看来押送车队,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秦世倾喃喃道,黑暗中的敌人才最可怕。
下次行动前要做好准备,对付这些暗中敌人,感觉他们比自己这方人数要多。
苏清义暗暗皱了下眉,最终他还是将一直拎在手中那把清风落叶剑回鞘。
几个人缓缓从灌木丛退了出去,绕道,将自己的马匹找了回来,在夜色中骑上马追赶车队。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打斗没有惊醒苏清歌,但是原本停下睡觉的马车玩命地狂奔,终于将苏清歌给惊醒了。
“刚才秦世倾他们来救我们了,我看见你哥哥苏清义了。”
“真的吗?他们那去了。”
“有人袭击他们,苏清义还中了一箭。但是没事,他们走了。”
“是谁打伤了我的哥哥。”
“你是问刚才的那些小贼吗,告诉你吧,刚才的那些人是老夫我打走的。”
“你个老不死的,将我哥哥打伤了。”
苏清歌来了脾气,穿千层底快靴的脚丫踢着红脸马车夫的脑袋。
好在有栅栏隔着,要不马车夫的脑袋要被踢飞。
沈离岸拉着苏清歌道:“不关他事,他刚才只是刮风。”
“刮风,什么刮风?”
红脸马车夫把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直望着沈离岸。
对沈离岸刚才的话,他没听明白,但是,他就是那种不能冷静的家伙。
“我是说,刚才不是你将她哥哥打伤的。”
沈离岸一边哄着哭泣的苏清歌,一边耐心地给马车夫解释。
“打伤没打伤我怎么知道,对方手里拿着刀子,我那能心慈面软啊。
我就轮起七节鞭,只觉得有千军万马向我扑来,具体杀了几千,伤了几万,我也记不清楚了。”
沈离岸知道马车夫为一点小事业容易生气,就不再跟他说话,而是安慰苏清歌。
但是马车夫有转身说道:“我这鞭子好久没练了,要是以前的话,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又将身体转过来,马车险些撞到路边上的大树。
将马车带到正路上后,红脸马车夫又转过身来。
“你们两个想学吗,我这鞭法很奇妙,学会了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想当年我老马头,也曾经辉煌一阵子。”
他越说越激动,又将整个身子转了过来,还站起来。
沈离岸真怕马车撞到树或者掉进山涧,于是答道:“学,我学,明天就学,你能好好赶车乎?”
听到沈离岸答应学鞭,红脸马车夫脸上笑开了花。
他重新坐回了车夫的位置,大鞭子一甩,马车一颤,仿佛飞出地狱的小蝙蝠一般,险些将前面大胡子的马车撞翻。
大胡子透过后窗户,张着大嘴,全不念刚才马车夫将小贼赶走之功
他破口大骂了半个时辰,最后力揭口吐白沫,昏倒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