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吃臣妾。”
看着沈离岸将自己的两只手,换来换去地咬个不停。
苏清歌有些害怕,这七王爷可好些天没吃肉了。
事毕,苏清歌揉着小手道:“刚才手被王爷咬坏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本王咬的是手,爱妃如何会胳膊疼?”
“刚才扭到了。”
“如何了?”
“抬不起来了。”
“胳膊抬不起来?现在能抬多高。”
“这么高。”
“以前呢?”
“这么高!”很兴奋,雀跃的样子,苏清歌发现露馅了,垂头丧气。
日照当头,一个矫健的身影以非常人的速度从树里中窜出,然后直接一个虎跃就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这是一位身着蓝色劲装的青年,此人大约二十多岁,身材清瘦,但是矫健如猿猴。
“呼!”青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对林里刚刚出来的几个人喊道:“神医,他们来了。”
几个人从树林里走出来,正是秦世倾,云绣,冬衣,碧凝四人,站在树上嘹望的正是苏清歌的兄长苏清义。
为了找自己的妹妹,他表现的最积极。
“果然啊,我等跑到他们前面了。”
秦世倾笑道,原来以为自己几个人走错了道路。
但是看那图上所标,五个人虽然比那马车后行,日夜兼程,应该追上了。
于是昨天晚上秦世倾就决定在此树林等几个时辰,一来众人也是非常疲劳,需要休息,二来证明下自己的怀疑。
原来在进思雨城的时候,那马车没按照正常路上,而去拐了弯。
秦世倾等人是直接出了城,既然看到马车和囚笼了,大家立刻做好了准备。
但是这个时候一队人马从对面的大路走过来,几个人急忙收起了武器,转身隐身密林。
这是一支被派往前线的队伍,旌旗招展,盔明甲亮,是一支千人的生力军。
大胡子没想刚才差点葬身在这小树林,还和路过的认识军官打招呼。
“大胡子,那去啊?”
“到京城,送囚犯。”
“哇,大胡子,那女的留给哥哥如何?”
“不行啊,这可是重犯,将你一家九口都装进来都不够。”
“大胡子,你就带这么点人,就敢送囚犯。不怕前面的土匪将你抓上山去,做压寨相公吗?”
“我到那山头喊了,将土匪都吓跑了。”
车队缓缓通过,秦世倾觉得这大路上官兵总来来往往,不容易下手。
于是决定跟随在后面,晚上再去将王爷和王妃给救下来。
这天夜里,月上中天,几个人缓缓地向山下的马车潜行过去。
这个时候马车囚笼里头,苏清歌已经在沈离岸的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沈离岸却望着夜空,听着周围的蛙叫,睡不着。
只听一声呐喊:“杀!”
几个矫健的身影从黑暗中扑出来,一名士兵惨叫一声,被苏清义刺中胸口,倒地不停地抽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惊醒了,面露怒意,原本躺车上,一翻身掉到车下了。
爬了起来,怒视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呃......”云绣被大胡子突然的问题给问住了。
她的身后,苏清义慢慢露出身形,他英俊的面庞上挂着平静从容的表情,淡淡道:“都滚出去。”
“什么?”
苏清义此话一出,大胡子顿时骇住。
好半天,大胡子身边红脸马车夫缓缓地站起身来,回过身,一字一顿道:
“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
“我再说一次,滚出去,记住,是滚。”
苏清义没再多说一句话。
“看来,今天你必死。”
冰冷的话语从红脸马车夫的口中射出,大胡子满怀希望地向红脸马车夫跟前靠拢,小声道:
“对,不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确实说不过去!”
“留下陪葬?”苏清义冷哼一声,“你们没这个资格。”
沧浪一声,红脸马车夫将裤带抽了下来。
大胡子吓得闪身躲开,紧张地望着马车夫满是泥土的裤子,心想裤子该不会掉下来吧。
再看红脸马车夫手中多了一件武器,在夜色中仿佛一条眼镜蛇,是一条鞭子,正是那水磨七节鞭。
红脸马车夫甩了一个鞭花后,那软鞭如枪般扎向苏清义。
就在那软鞭即将扎在苏清义的身上时候,苏清义竟然瞬间挪开。
惊骇出现在红脸马车夫的脸上,他这招金蛇吐信,能够这样轻松地躲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胡子发现那苏清义已经转到他们几个人的身后,急忙手指一捅马车夫小声道:
“马大哥,你这鞭法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一鞭子就将那小子抽到我们背后五米远处。”
听此,红脸马车夫扭头转身看到苏清义正双手抱胸,歪斜倚在一棵小树上眯着眼睛看着他。
刚才得意地大笑几声,嘴刚张开,感觉气氛有些诡异,想想罢了。
不能太狂了,为人还是低调。
“年轻人,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大胡子以为这些是些小山贼,看这身手不错,花两个钱,也许能打发了,并且车上的两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无名小卒!”
苏清义慵懒地回答道。
大胡子狞笑道:“你如此狂妄,不知道我的威名,马大哥替本将军教训下这个狂妄之徒。”
心中却想,一会万一马大哥挂了,该往那边跑。
“好的,让尔等知道我一鞭荡江山的老马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