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安睡也没有做什么,苏清歌枕在沈离岸的手臂弯,沈离岸搂着苏清歌,竟别有一番融洽的感觉。
一早醒来,苏清歌面对沈离岸有些尴尬,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沈离岸睡着的样子甚是安静,羽睫垂下在眼下打了一扇阴影,鼻子高挺,眉毛浓密,一时间便就这样看着看着发楞。
一声干咳让苏清歌回过神来,看着沈离岸戏谑的笑容苏清歌顿时面红耳赤羞得竟想打个洞钻了进去。
沈离岸笑着道“都要日晒三竿了还不起身去给王妃请安的话,估摸着你今日要不太平了。”
苏清歌不得已起了身边换来冬衣更衣便嘀咕“便是今个儿去的再早也太平不来。”
沈离岸笑眯眯的看着苏清歌“正因你聪慧所以本王才选了你。”
苏清歌气得咬牙切齿“那王爷可要好好保佑别最后事没完成却只收到我一席白骨。”
沈离岸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那本王再择第二个人就是了。”
苏清歌气的再说不出来什么,怒气冲冲甩袖而去,徒留沈离岸在内室哈哈大笑。
那笑声就如魔音入耳叫苏清歌心烦气躁。
一路慢悠悠至,还有赵氏未来。
于是三人便品茗等候。
等了许久未等来赵氏,却等来了她的婢女,倒是身子不适今儿个来不了请安望王妃恕罪。
意料之外的是王妃竟然什么也没说就让那婢女回去了,顺带好好生嘱咐了一番说了一堆好话,还赐了些补品,若非场景不适宜,苏清歌真会长大嘴巴惊叹一番。
苏清歌瞧瞧看了一眼冬衣,冬衣亦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却转而眼神示意不以为然无需理会。
于是苏清歌便就作未曾看到一般自个端了茶慢慢抿着,一口两口三口,又无趣的数着茶水上的波澜,冬衣在后头见了着实一阵无语。
上头的柳氏终于发话“这天气还暖和怎就突然身子不适了,哎~”
古蕊似无意回道“赵侧妃娘娘自入府尽得王爷宠爱,自由王爷细心体贴的照顾,想是昨儿个变了天偏偏王爷不在,一时未注意染了风寒吧?”
柳氏蹙眉道“赵氏愈发娇贵了,这府里头可不止她一人,上有本妃,平有何侧妃,下还有你,她竟打着独霸王爷的主意?”
古蕊笑眯眯的道“谁知道呢,夫妻情深可是最羡煞人的。”说完故作惶恐“王妃恕罪妾非故意言此大逆不道的话。”
柳氏一拍桌子面色寒冷眼中竟一闪而逝有了杀意“好一个赵舒华,夫妻情深么?竟当本妃是死了?”
苏清歌蹙了蹙眉原不想说话的,却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王妃,赵侧妃性子软和您比谁都知道的呢”
古蕊又道“谁知是不是故扮林妹妹叫人我见犹怜呢~”
苏清歌唯有闭嘴,她未曾忘记冬衣嘱咐的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终于淡了斗嘴,王妃让二人散去,苏清歌回到院落准备入往常一般练剑,却见一信鸽停留窗前,苏清歌蹙眉走了上去取下信鸽退下的纸条将信鸽放走,纸条唯有八字“独占宠爱,获取信任。”
虽不知是谁弄来的,但可知的是,送这纸条的人是楚惊寒的人。
苏清歌将纸条握紧在手心,招来冬衣“王爷可有回府?”
冬衣摇头道“王爷外出,不知几日才能回来。”
苏清歌蹙眉“可是朝堂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衣有了沈离岸的嘱咐,只要苏清歌问便回答,于是道“楚丞相有一人独大的想法。”
苏清歌紧紧皱着眉头,动作这么快,怪不得会下这样的命令。
“你可否能联系到王爷?”
冬衣点了点头道“若有急事我们自有特定的方法联系王爷”
苏清歌道“稍后我书信一封,劳你交给王爷。”
冬衣点头“待您写好直接交给奴婢就是了。”
苏清歌忙回内室,铺展了纸,执笔一笔一划写着,苏清歌的字不似别的闺中女儿一般轻柔,反是有点柔中带刚的韵味,看起来倒也舒心。
苏清歌将信密封好交给冬衣,冬衣知事情之严重亦是慎重的接过信转身离去。
苏清歌一心焦急此事,竟是茶不思饭不想,待沈离岸归来时竟瘦了一大圈,沈离岸瞧了也是一阵惊讶。
苏清歌见了沈离岸“他开始行动了?”
沈离岸亦敛了容“是。”
苏清歌将纸条拿出来“他做事谨慎,这纸条的字不是出自他手。”
沈离岸接过纸条端详片刻“他自该谨慎,如今多事之秋,他当然不想因为一时不慎而全盘皆输。”
苏清歌道“现在如何?”
沈离岸道“他如今亦是在试探你,既然如此咱们就按他所言的来表现,然后你去获取他的信任,此人冷血无情,要获得他的信任太难,你要小心谨慎,万万莫要强迫而行。”
苏清歌挑眉“我自会小心谨慎,这一世绝不让他高兴太久。”
沈离岸莫名“你在说什么,本王咱们听不懂,你和他有什么仇吗?”
苏清歌睨了沈离岸一眼“这些王爷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他尝尝天庭跌谷底的滋味。”
沈离岸看着苏清歌眼中的恨意满满一时觉得心疼,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一个女子充斥着这么大的恨意,让她用一辈子的青春来复仇……
苏清歌看了一眼沈离岸“怎么,王爷是信不过你的合作伙伴?”
沈离岸回神讪讪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怎么会,既然选择了你合作当然会信任你,你就放手去做吧,本王来做你的靠山,做你的后盾。”
苏清歌挑眉看了一眼沈离岸“那么,王爷咱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沈离岸一脸痛苦“就寝?简直是在训练下一代的柳下惠啊!”
苏清歌甜甜的笑着“若是王爷觉得痛苦,妾愿意为王爷解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