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拍掌似在喝彩,“你是什么人!”
君阡不答,江进九替她答道:“这是我家王爷新招得护卫,君陌。”
“哦?看来三皇兄好福气,怎么本王就招不到君护卫这样的人才?”
君阡心里冷笑,这言止义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言止息明知道梧桐和自己都在这里,怎会放任言止义在王府中瞎溜达?
她骤然想到,言止息是个精明的人,他一定是想假言止义之手,来做些什么。
是有多么信任,才会让君阡在短短一瞬间相信,言止息是在为她们好!
这种信任,源自于对他能力的认可和心底的喜欢。
因为身份,有许多事言止息不能自己做,而即便他能自己做,他也更愿意忽悠别人替他做。只因为言多必失,而做得太多,依然会遭到皇帝的怀疑。
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远离事情本身,才能明哲保身;只有保住自己,才能保护他身边的人。
“君陌?”言止义重复了一遍,言止息的人他不能打听得太清楚,但他以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支开言止息身边的能人,否则未来会更加艰难。
找那俊俏公子以不是重中之重,言止义此时想要即刻回去做布防。而正巧那边叶驹也走了出来,言止息估算着言止义应该在通往晚裳阁的某处,便毫不吝啬地带着叶驹一同过来。
对峙着的四人皆松了口气,言止义悻悻道:“三皇兄真是好眼光,手下的护卫个个出类拔萃,即便是藏着的姑娘都是天人之姿,小弟佩服!”
言止息摸摸下巴,愕然,“过奖!”
“若是哪天弟弟我想要问皇兄借个护卫防身,皇兄你可陌莫要拒绝。”
言止息偷瞟了眼君阡,淡淡道:“那是自然。”
言止义和叶驹告辞,叶驹驱马追随在言止义的轿子左右。
“王爷可曾发现了什么?”
“看来荷园的事与他无关。”
“哦?”叶驹一脸诧异,“可以见得?”
言止义冷笑道:“还记得他说道芙蕖山庄吗?他知道的,可一点都不比我们少!”
叶驹茫然道:“芙蕖山庄是荷园的姊妹园,只向皇族和当朝一品官员开放,何况那芙蕖山庄原本属于珍妃掌控,虽时隔二十年,睿宁王知道这些,并不足为奇。”
“不,”言止义坚定地说道:“他突然说到芙蕖山庄,是在告诉我,那里将会有事发生!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莫非其实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言止息肯告诉他,那么一定是这件事对他本身没有好处,但对于言止义的坏处,必然更多。所以,他一定是想借自己之手去解决这些困扰,而自己,却还不得不遂他的愿。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总有人代替他受罪。
叶驹踢了一下马腹,远离言止义。
这些权力的高层,说话总是那么深不可测,若是没有这个摸爬滚打的能耐,还不如离远点好。可无论如何,回去必须告诉父亲,得在芙蕖山庄多安插些人手。
近来不太平!
轿子里传来言止义低低地叹息声,“尚武院今年是不是又该开始招生了?”
“是!”
言止义玩弄着手中的扳指,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昭平的东北侧有三座山。
一座是青峰山,上面有隶属言止义掌管的尚武院。尚武院每年十二月开始招生,里面多是贵族子弟。
凡是成绩好的,皆有可能进入佻褚的朝廷,说白了,便是各家培植自身势力的地方。而掌管了尚武院的言止义,必然成了众多势力巴结的对象。
这便是言坤立偏心言止义的地方。尚武院的设立,分明便是明里允许言止义去收拢各阶层壮大自身实力。
与之相对的是白水山,白水山上有文绣院。文绣院隶属于太宜公主。言太宜是言坤立唯一的女儿,因此也倍受皇帝的疼爱。
文绣院是培养闺秀的地方,昭平的各大家族都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来,一来太宜公主的实力不可小觑,被她看中便能平步青云;二来此处实际也也尚武院相对牵扯,能认识官僚之子,亦是个好归宿;三来,皇帝年事以高,夺嫡之战愈演愈烈,而被皇帝亲封的文绣院中的女子,极有可能被送入宫中成为未来君主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