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挣脱出来道:“夜深了您请回去吧。”
“夜深了,我才不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儿啊。”张文渊讪讪笑说。
“请回吧。”落月说。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落月听到关门声才转过身去。“欢儿。”她叫道。
“张学士怎么走了?”长欢问。
“你把那茶杯茶壶拿出去。”落月坐到梳妆台前说。
“没水了吗,我再添些。”
“我说拿出去,我不要了,砸了扔了都成,别让我再见到。”
长欢见落月满是怒气,不敢再问,端着就出去了。落月梳着头发,突然把手里的梳子扔了出去。
第二天落月去钱府见张文渊也在就满是不悦,照旧推说身子不适后就要走,钱道仁虽不悦也准许了,派了几个人送她回去。落月打发了他们自己去了花径,见到有开谢的残花就拿在了手中,正惜花自怜的时候,有一人悄悄来到她身边。
“‘流水落花春去也’现在就要到秋天了,你还管这些?”
落月见四周无人而张文渊又不怀好意就往前走着说:“张学士不在钱府做客,竟有空来这儿。”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您费心了,现在我要回去,您到蜃楼去坐坐吧。”
“那儿人多,那儿比得上这里清净,我们两个人说说话不好吗?”张文渊挡到落月前面,“昨天晚上我可是想了你一夜呢。”
“落月出身寒微,不配张学士这样相待。”落月往左闪着向前走,张文渊有拦在了她的身前,“罗大人叫我一会儿去望江楼,迟了我可担待不起。”
“罗大人染了风寒,自然在罗府里养着,肯定是有人唬你呢,你不用担心,在这儿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张文渊拉着落月说,“那天你说我文采斐然,你早有耳闻,今后会有佳人和我白头到老。我看你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你成全了我吧,日后我帮你赎身,娶你做我的姨太太。好不好?”张文渊扯着落月的衣服,落月死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罗大人知道你这样,饶不了你的。”
“罗大人倚重我,迟早会把你给我,”张文渊喘着粗气说,“我知道不少人打着你的主意呢,与其让什么钱老爷罗少爷抢了先,还不如我先要了你。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好好待你。”
落月挣不过他,正要喊“救命”时,只见一个人影出来把张文渊踹到在地。落月见是李元白救了她,又喜又是惊,待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时,受辱不过,就要向树上撞去。
“落月!”李元白拉住她。
落月泪流不止,张文渊叫道:“你是谁,敢来坏我的好事。”
落月又是恨,又是气,又是羞,又是怒一时晕了过去。
“落月。”元白扶住她喊着,又抱起她向前走去。
张文渊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就喊道:“我记着你了,你等着!”
李元白抱着落月头也不回地去了,落月睁开眼睛时,见江浸月成胡安赟哥等人在,才觉出是在那个小院自己的屋里。
“姐姐”
“没事,没事了,你受了什么委屈,哭出来就好了,千万别闷在心里。”江浸月说。
落月流着泪,想起是李元白救了她,就向外望了望。江浸月说:“有个公子把你送过来就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落月不说话,只是默默流着泪。江浸月大体猜出来什么事就安慰道:“好了,好了,有我在呢,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