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西我不要。”落月说。
“那这些东西呢?”
“你看着办吧,不要给我就行了。”
“我知道了。”
“你说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得陇望蜀的,三妻四妾还不够,他们的一辈子到底要多少女人才满足呢!”
“女人是传宗接代的嘛,人们都希望子孙满堂,当然要多找女人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那些有儿有女还寻花问柳的男人就可气的多了。”
“他们有本事自然想多要几个女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姐姐生什么气呢。”
“就是这人之常情才让人生气呢,男人这样花心,还说女人水性,真是不公平。”
“姐姐将来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不就好了。”
“人家说知音难寻,何况知心的人,”落月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罢了,这一辈子我自己过也未尝不可。”
“姐姐怎么生出这样的心思,眼下没有知心人,以后也会有,一辈子的事现在说算什么呢。”
“一辈子的事?”落月笑笑,“这倒也是,只是这一辈子也短的很,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出现,又不知出现了会不会相爱相守,会不会陪伴我一辈子。”
“姐姐身边那么多殷勤的王孙公子,还怕没有人陪着,我就更不得而知了。”
“你才多大,不要说这种话了。”落月说,“我吃完了,你端出去吧。”
长欢出去后,落月自语道:“一辈子”
晚上的时候,张文渊来蜃楼找她,谈了些诗词后又他请落月弹琴。
“张学士想听什么?”落月望着窗外,看到了站在花径中的身影,忙走开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听的《平沙落雁》趁着月色你再给我弹一次吧。”
一曲完毕,张文渊赞道:“此曲是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落月的琴音要在高山流水间肯定会有隐士出来寻你为知音的。”
“谬赞了。”
“那天晚上你倒作了个好对子呢。”张文渊见落月有意疏远就找话说笑。
“我哪会做什么对子,那天行的是酒令,我胡乱说的什么现在都忘了。”
“不,你是作了个好对子嘛,你劝了我两次酒,两句连起来不就是一幅好对子。”
落月见张文渊的样子就推说:“我从来不是不博闻强记的人,原本就是信口说的,过了这些天哪里还能想着呢。”
“你忘了,我告诉你‘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今天晚上,你还要不要给我杯酒喝呢?”张文渊拿起桌上的杯子捏在手里转悠问落月。
落月拿起茶壶倒着说:“真对不住,我这儿只有些清茶,要喝酒只有到外边去了。”
“酒能乱性,茶就很好。”张文渊笑着看着落月一边把茶倒进了口里。
落月放下茶壶,张文渊拉住落月的手说:“再给我倒一杯吧。”
落月挣脱开说:“大人没喝酒怎么醉了,我让人送碗醒酒汤来。”落月要喊长欢时,张文渊上来拉住她。
“今晚也是良夜,我要是醉了怎么陪着你,我当然没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