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
“你知道?”关盼盼问。
“我只见过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不知道是不是姐姐说的文采风流才子。他是姓柳吗?”
“柳公子既是浪子也是才子,就是因为这样才活的潇洒嘛,不像那些儒家的文人,一边要‘存天理灭人欲’一边醉生梦死吃喝玩乐。”
“这倒是。”落月说。
“听说他和蜃楼里的清芙十分要好,只要出去游玩都会带着她,是吗?”
“这个我倒不知道。”
“你打听的这么细,是不是心有所属了?”江浸月笑问。
“我只是好奇而已,什么心有所属啊,”关盼盼说,“你才是真正的心有所属,身有所属了呢。”
“你听听,我问她一句她这么耍贫嘴。”江浸月追着关盼盼,“我可不饶你。”
“好姐姐,饶我这一遭吧,你出嫁的时候,我和落儿给你当丫头服侍你还不行吗?”
江浸月又笑又气,只追着她不散,落月看到繁茂的树后似乎有个人影,就往那边走了两步,谁知那人影却消失了。见江关二人仍打打闹闹就站在那儿笑着看。谁知那二人见她旁观,就说“你不帮我们倒在一旁高乐,看我们怎么治你”落月被她俩追着,跑到远处去了。
到了晚上落月剪着烛花前想到白天的热闹又暗自笑了几次,站起身来忽的注意起了窗上的影子。不知李元白是否在花丛中遥遥地望着这里,落月站在走到远处瞥了窗外几眼,看到有个人影在又自悔起来。她索性坐下来,写了几个字却又团了扔在了地上,心不在焉地翻了几本书也是一目十行,她放下手头的《髻鬟品》拿起朱淑真的《断肠词》翻开看时却是一首凄凄切切的《菩萨蛮》:
秋声乍起梧桐落,蛩吟唧唧添萧索。欹枕背灯眠,月和残梦圆。起来钩翠箔,何处寒砧作。独倚小阑干,逼人风露寒。
她马上翻过去,却看见了那张彩笺。上面的“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她呆呆地看了半晌,见有人敲门忙扣上了那本《断肠词》。
“进来。”
“要见你可真不容易。”大鹏说。
“我要是由得了自己也不会天天听命于人,说吧,又要我去见谁?”落月站起来懒懒地说。
“你以为只有那样我才来找你吗?”
“那你有什么事,请讲吧。”
“倒真没有什么事呢,”大鹏笑道,“我只想跟你说一个人。”
“谁?”
“就是在你这儿呆了一夜的李元武啊。”
落月听了以为他要编出什么话来脸上生了薄怒。大鹏忙说:“我可没有想歪,倒是你想多了吧。”
“你要说什么就请说,不要拐弯抹角。”
大鹏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逗你玩呢。”
落月皱着眉头说:“你让我静一静吧,不要这样闹我了。”
“好好好,我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