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退出院子大门,吓得丢下木棒就跑。
我还以为他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还是一个怂包。
对于从天而降的这几条青蛇,我一点都不害怕,心中反而还有一丝欣喜。
我知道,这是青青搞的小把戏。
青青最近虽然在修养,但是弄点小把戏唬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山炮一行人离开没多久,那几条青蛇便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低头一看,发现这几条青蛇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蛇,而是几截麻绳幻化出来的。
我笑了笑,捂着吃痛的肚子爬起来。
回头看了看,小黄和小黑狗都没有事,它们很近人情,一前一后跑到我面前,围着我打转转,不停的伸出舌头来舔我,仿佛是在安慰我。
我左半边眼角高高肿了起来,红辣辣的,还在往外冒着血,眼睛看东西都是模糊的,而且稍稍动一下,就会牵扯到左半张脸跟着疼。
青青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你还笑呢,赶紧去卫生院包扎一下吧!”
我点点头,捂着受伤的眉角出了家门,往村里的卫生院走去。
眉骨破裂,卫生院的医生帮我用碘伏处理了伤口,清洗消毒,还给我缝了几针。
我想着眉梢靠近大脑,缝针的时候就没让医生用麻药,结果疼得我左半边脸颊差点面瘫了。
医生用纱布把我的脑袋包成木乃伊,临走还不忘训斥我:“大过年的跟人打什么架呢!现在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回到家里,我把小黑狗弄到卫生间洗了个澡,把它打理得干干净净。
它的腿上有伤,但是并不严重,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擦干血迹,缠上纱布,要不了多久就会愈合。
我给它做这些的时候,它很感动,不断的跟我摇尾巴,用舌头舔我。
我感觉手背湿漉漉的,这才发现小黑狗在哭,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滚。
流浪了那么久,受尽欺凌,突然碰上一个好心人,小狗的心里肯定是非常感动的。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小黑小黑的叫着不太好听!”
我想了想,小狗眉心的那撮白毛很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我笑着说:“要不我叫你二郎神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妥当,二郎神好歹是天神,随便乱用他的名字,会不会招来天灾啊?
心中突然一动,哎,有了,二郎神的身旁不是也跟着一条浑身乌黑的大黑狗吗?那狗很出名的,叫做哮天犬!
二郎神这个名字我不敢用,哮天犬这个名字总能用吧。
于是,我拍了拍小黑狗的脑袋,指着它的鼻子,一本正经的对它说:“你听好啦,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做哮天,以后我叫你哮天,你就要答应,知不知道?”
小黑狗好像很满意这个名字,高兴的原地转了三圈,发出汪汪汪三声犬吠。
安顿好哮天,我实在是困极了,一宿没睡,还跟人干一仗,被人打破眉骨,现在脑袋都还晕乎乎的直犯困,我怀疑山炮那一拳,把我打出了轻微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