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璎璎,我们再睡会。”邺疏华将她搂得更紧,手还顺着肩膀往下游走。
宋箬溪拿开他的手,坐起来,伸手撩起幔帐,道:“你醒醒看清楚,太阳就要落山了,不早啦!”
邺疏华睁开眼睛看着她,呆愣片刻,哑然失笑,“我睡迷糊了。”
宋箬溪从邺疏华身上爬了过去,要下床穿鞋,却被他抱住,“璎璎,委屈你了。”
“啊?”宋箬溪不解地扭头看着他。
“今天是你的生辰,本该开开心心的,可是五弟妹她做的那些事,让人很是无语,我已经跟五弟说了,让他好好管管教教他媳妇。”
“我才不会跟没脑子的人计较,只是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觉得我是从别的女人那里把你抢过来的呢?”宋箬溪明眸流转,“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曾与人许下盟约,又始乱终弃了?”
“你都说她没脑子了,没脑子的人说的话,你不要听,都是胡说八道的。”邺疏华着急地道。
宋箬溪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呆子,你紧张什么呀?听不出我在逗你玩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邺疏华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入夜后,齐嬷嬷走进了澹宁居。
“夫人,五夫人至今都没有排日子,董氏和苏氏她们还是处子之身,前儿五夫人来了小日子,也没有安排人伺寝,五公子只能独自住在书房里,今天五公子又去了书房。”邺孝良的奶娘齐嬷嬷舍不得小主子受委屈,擅作主张,把这事悄悄告知昭平县主。
妻子没有安排,邺孝良没去睡妾室,这是他对妻子的尊重,可是姜明红在不能服侍的情况下,却不安排人伺寝,这就是她的错。
昭平县主皱了皱眉,她并不想多管庶子房里的事,但是邺孝良和姜明红成亲已经一个多月,姜明红却迟迟不安排苏念锦和董佳婉伺寝,与礼不合。她若是放任不管,就是她这个当嫡母的失职,毕竟管束提点媳妇是她这个做婆婆的责任,再者今天姜明红的所作所为,也要敲打一下才行,垂睑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尽心服侍五公子。”
“是,夫人。”齐嬷嬷行礼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起,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宋箬溪笑问道:“少城主,今天可就立秋了,你的雨呢?什么时候下啊?”
邺疏华系好腰带,笑道:“少夫人不要心急,等过了子时,才是明天。”
宋箬溪拿起放在梳妆台的玉柄美人扇,轻轻摇了摇,笑道:“好,我不心急,我等着看这雨呀如何从天而降。”
“雨可不就是从天而降的。”邺疏华笑,抬手扶了扶她发髻上的楸叶。
用过早饭,两人去中苑。
邺疏华去了忠勇堂,立秋之日,迎秋于西郊。他陪邺繁去西郊祭白帝、蓐收。宋箬溪去澹宁居给昭平县主请安
昭平县主等宋箬溪请了安,招她到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昨儿你喝那么多酒,头有没有痛啊?”
“我有喝了醒酒汤,头没有痛。”宋箬溪笑道。
每天请安说来说去就是几句老话,大约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昭平县主就会打发众人离开,可是今天姜明红到了卯时未,还没有过来请。
昭平县主的脸色就有些不好,冷冷地斜了小宾夫人一眼,道:“散了吧!”
几位侧夫人行礼退了出去。
宋箬溪使了个眼色给邺淑婷,笑道:“母亲,我们来摸牌吧!”
“母亲,昨天嫂嫂收了好多寿礼,发财了,我们赢她的银豆子。”邺淑婷挽住昭平县主的手臂道。
“你不怕输了?”昭平县主促狭地问宋箬溪。
“不怕,我这次一定不会输了。”宋箬溪微抬起下巴,信心满满地道。
昭平县主冲邺淑婷挤挤眼睛,道:“我们把她的银豆子全赢过来,让她哭鼻子。”
“好。”邺淑婷笑着点头。
侍女在凉阁里摆好牌桌子,伺候三人打牌。
才打了三局,外面的侍女禀报道:“夫人,五夫人过来请安了。”
姜明红请安来迟了,不是有意而为,她出门苑门,从天下掉了团鸟粪,恰巧落在她鼻尖上,她只得回去重新洗脸上妆,来来回回就把时间给耽误了。
“哼,让她回去,我用不着她来请安。”昭平县主冷笑道。
“夫人。”周嬷嬷凑到昭平县主耳边说了一句话。
昭平县主放下手中的牌,笑道:“我们一会再接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