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刚才是姨娘的不对,你看姨娘的这张嘴真的该打,你就留下来,好好的休养几天,也和你爹爹说说话,好吗?”朱贵妃急忙赶上去,说道。宁儿没有理会。
陈贵妃也忙说道:“姨娘也是情急说错了话,别和我们计较这些,回来了,就是到家了,你去住在外面,这个可是丢咱刘家的人啊!”宁儿当做没有听见。
刘子萱见到宁儿如此倔强,便怒道:“宁儿,你给我站住!不孝有三,生不敬孝,死不礼葬,无后绝祀。你爹病重在床,你不好生伺候!你娘的坟你不去祭拜、守孝!你敢走出这个门,你就把刘字给我抠了!”
宁儿闻言大震,好似驱走乌云遮盖的天,事理在脑海里一下明朗起来。是啊,无论自己活上千万年,无论自己走遍天涯海角,无论自己如何去憎恨、去遗忘,自己的姓氏永久不会改变,从自己生下来的那一刻,刘字便刻在骨头里了,即使砸断骨头也连着筋。宁儿站在门口攥紧了拳头,留去不得,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刘子贤见到宁儿站住,便知事情有所回转。便向看向刘子萱。
刘子萱立马心神领会,走了过去:“宁儿,就随姑姑住在宫中吧,姑姑那里的房子很多,足够你住的。你也累了,先和祝焱去歇歇。”说完,向皇上哥哥和两位贵妃娘娘告退,带着宁儿出去了。
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也关上了外面的阳光。刘子贤颓废的坐在床榻上,看着两位娘娘,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也退下,今后我不希望听到我不喜欢听的话。还有,你们心的事,就不要再心了,好好地把孩子教育好,少不了他们的荣华富贵。”说完叹了口气。还有一句没有说出,“若还是这般相斗,现在的时局继续下去,刘氏家族将会寸草不留!”又咽回肚里。
朱贵妃和陈贵妃闻言,心中惊骇,知道争夺太子无望,但又不甘心,但也只能再做计较。谢了皇恩,两人也竞相离去。
刘子贤感觉浑身的力量都似被抽空一般,虽然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也不咳嗽,还可以正常行走,但他知道这都是表面现象。前一段日子病危,吃过辟谷丹,知道这种药的毒害,便又停下,就成了先前的摸样。
这次又用上了这种药,自己时日也就不多了,说不得明天,或是下一个时辰,自己就得死去。想到死,刘子贤不由得笑起来,想着在那边等候的秋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放不下,忽然的坦荡起来。不过活一天,便要但一天的责任,要不刘家就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中。周边的军阀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北国的这块肥肉,最重要的是内部也有很多不安定地因素,一定都要处理掉。
刘子贤走出寝宫,来到偏殿,会见朝中的大臣们,并一个一个的下达着圣旨。朝中的大臣们虽惊讶皇上恢复健康的速度,知道此事必有蹊跷,都知趣的闭嘴不谈。也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分析时局,此时所下圣旨都关系着北国大元的盛衰,也关系着自己一家老小的命运,便也无不尽力的去执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