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贤剧烈的咳嗽起来,刘子萱忙喂他喝口水。刘子贤苦笑道:“这就是命,要是赶走了他,也就不会出现他带兵去客栈,导致我那可怜的孩子死去!”刘子萱本想接口说,我已把宁儿带回来了,可想到宁儿和刘家的隔阂,叫宁儿听听哥哥的心里话,也能叫宁儿知道哥哥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刘子贤继续说道:“直到攻打江秋时,城外遇上六指琴魔,弹得一手夺人心魄的好琴,他要我势力不得超过浦江,便将江秋城送我,并辅佐于我自成一国。兵家用计虚虚实实,我便答应了他的要求。他竟真的不费一兵一卒,把江秋送给了我。”
“得了江秋,我野心又大,便在安庆登基做了皇帝,亲自集合十万兵马要渡过浦江,兵进中原。这时瘟疫蔓延,便遇上了寻我又得重病的秋月,见琴而至,即位而逝。是势也,也是命也!”刘子贤讲完沉默起来。
一时无言,屋内安静下来,只有刘子贤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刘子萱的抽噎声。
“子萱,”刘子贤又打破了平静,转过头看着刘子萱说道:“哥对不住你,没能维护住你的幸福,你心里一定不满意哥的作法。爹爹定要一意孤行,要把握好姜余两家的兵权,便强行把你嫁过去,是哥哥下的圣旨。哥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是哥毁了你的幸福,也毁了你的一生,”
刘子萱泪流满面,“哥!你别说了,我一点都没有怨你!他们掌握兵权,又把守要塞。咱们的底子太薄,便只好联姻。这些我都懂得。就是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命!都是这该死的皇位害得!要是没有爹的野心,我们现在还淮南吟诗作画、荡漾碧湖呢。”说着,刘子萱大哭起来。
宁儿在一边也是满脸的泪水,他知道爹爹的也是备受煎熬,身不由己的坎坷一生,不由得对刘子贤的怨恨少了许多。
“子萱,我这辈子除了你,最对不住的就是秋月他们娘俩,她的家人我没有保护好,连她和我的孩子也没能挽留。不是我不去接他们,只是连年征战,时局不定,接回来也是颠沛流离,定无居所。子萱啊!这次回来,宁儿带回来了吧,就把她和秋月葬在一起吧,叫他们娘俩儿还在一起吧。每年的清明,你就替我给秋月和那苦命的孩子,多上两柱香吧。”说完,刘子贤剧烈的咳嗽起来,虚弱的靠在背后的棉被上。拿开捂嘴的白丝布,印着触目的红艳。
刘子萱抹去脸上的泪珠,埋怨又是气愤的说道:“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的养病!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又抬头急忙喊道:“御医!御医!快来御医!”
寝宫房门被打开,御医急忙赶了进来,后面随着又涌入大量的太监、宫女,有的端药,有的拿水,忙的乱成一团。
宁儿听到清明上坟,虽是心中已有准备,但也是心中如重锤敲击,一下懵在那里。
刘子萱看着御医为皇上号完脉,喂下一碗药水后,问道:“皇上的病情如何?”
御医慌忙鞠躬,面色为难的答道:“皇上情绪激动,病情有点恶化。”又压低声音,小心的说:“我看是不是再用点辟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