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刘亦城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废物!”
李富贵捂着脸跪在地上:“主人息怒,可是眼下真的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刘亦城看着田甜,深深蹙眉。忽然,他上前一把拉起女子,想要强行带她离开:“跟我走。”
“不要!我不要!”田甜疯狂的挣扎着,远处的乔芷兰担忧的看着这一切,想要起身,却一个踉跄又坐在了地上。
忽然,有人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在刘亦城怀里挣扎的田甜,连忙喊道:“娘子!”
田甜楞了一下,抬眼就看见了许子期。刘亦城一时分神,怀中的人就这么跑了过去,一头扎进了许子期的怀里。
眉头深蹙。
许子期充满敌意的看着刘亦城:“真没想到,真的是你。”
刘亦城轻哼一声,没有说话,目光依旧落在惊魂未定的田甜身上。
“子期,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田甜受伤未干的血迹弄脏了许子期的衣服,男子惊了一下,随机就看见了躺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气的冯知祥。
“怎么会这样……”许子期呢喃了一句,田广随后冲了过来:“兰儿呢?”话音刚落就看见了墙角的乔芷兰。他顾不得在场还有谁在,一心往她身边去,终于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里才踏实了一半。
“我终于找到你了。”
“广……”乔芷兰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半点力气。田广感觉到她的体温,深深蹙眉:“怎么这样烫!”抬眼,这才看见女子额头上的伤口,“怎么回事?”
乔芷兰虚弱的看了一眼冯知祥,田广这才意识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妙。
刘亦城缓缓走来,看着许子期怀里惊恐的田甜:“你若带走她,她的余生也只会在牢里度过。”
“你胡说,我娘子她不会杀人。”
刘亦城一脸的淡然:“兰姨,听见我说的话了么。”清冽的声音让女子微微一颤。兰姨没有抬头,而是看着怀里的人,喃喃道:“她杀了他……她杀了他……”
她的声音如魔咒一般折磨着田甜,女子痛苦的抱着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娘子……”许子期紧紧地抱着她,满满的心疼。
“你可以选择让她去坐牢。”刘亦城的语气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是是你要害她,我不能把她交给你。”许子期抱的更紧了。
刘亦城终于蹙眉道:“我何曾要害过她。”
“醉仙楼是你的,兰姨也是你的人,这么多事你敢说跟你无关么。我不会相信你,也不会把我娘子交给你的。”许子期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田甜,“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不劳烦你了,你还是想着自保吧。”
“你什么意思。”
“我娘子说……”
“子期。”田甜轻声的制止了他,“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刘亦城听到田甜说话有些惊讶:她竟然还护着我。有一刻的欣喜,下一刻却看见女子缓缓抬头,脸色苍白的说道:“你我仁至义尽,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刻,他仿佛觉得有什重要的东西从他的生命里被抽离了,他很讨厌这种感觉,那种被丢弃的感觉。
“田甜,我没有……”刘亦城根本来不及说话,就有一队官兵围住了柴房。
有人匆匆而来:“我的芷兰呢,女儿。”
“爹……”无论什么时候,儿女的声音总能清晰的传到父母耳里。乔远志看见乔芷兰狼狈的摸样,跑过去一脸的担忧。看见乔芷兰面色很差,大手一挥:“都给我带回去。”然后温柔的看着女儿,对田广说:“带她回去,赶紧找大夫。”
这边,田甜埋首在许子期怀里,不敢正视周围的一切,颤抖的像只雏鸟。
刘亦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甩袖完全不顾乔远志的命令,径直离开了,而在场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拦着他。
第二天一早,冯知祥被杀身亡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平水县。街头巷尾几乎人人都在谈论这个第一富商的死。
而关于他的死因,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被他的老相好杀死的,有人说是他的不孝子冤魂索命,有人说是匪徒谋财害命,还有人说是被人报复的。
众说纷纭,衙门也扣押的了一些相关人员,可是却迟迟不见开堂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