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那城皇后区某处废旧建筑内,放下圣骑士。“也许你该减减肥。”他伸手擦着脖子上的汗水,当看到手掌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是鲜血,圣骑士身上有伤口,按照鲜血沾染的位置是在对方的胸口以上,可在教堂内亲眼见证过他受伤的位置并不是脖子附近。
伸手拉开圣骑士的衣服,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鲜红色的血液,那些血液如同在血管内一样,汇聚成一条条的细线攀附在皮肤上流动,却不滑落。
有些奇怪,不过教堂内见识过更惊人的景象之后这些不算什么,海姆达尔起身出门找来了水,用水洗刷伤者脸上的污渍。“真是个俊朗的小伙,如果不是教廷的敌人,你应该会获得很多姑娘的青睐和追求。”
用一根棍子将水慢慢导入圣骑士的口中,干燥苍白的双唇终于湿润了一些,圣骑士口中低语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大声点。”他将耳朵凑了上去,但依旧无法听到在说什么,起身之后海姆达尔坐在一旁。“受伤昏迷的人都会自言自语,也许只是些无聊的话。”
突然圣骑士坐了起来,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的陌生人。“教廷走狗。”他认得对方,荒野中只穿着内裤的教廷圣骑士,他想要伸出手抓住对方,身体的剧痛令他几乎晕厥。
“别动,你受了重伤,是我救了你。”海姆达尔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早已经起身躲得远远的看着。“你放过我一次,现在我救了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教廷的圣骑士救了自己,赛博坦不会相信。“这里是圣城的地牢吗?”斑驳的墙壁,昏暗的灯光,让他这样认为。
“是哈瓦那城皇后区。”苏醒的圣骑士让海姆达尔感到不安和慌张。
“为什么救我。”起身挪到窗户边上,看着那些残垣断壁的街道,确认对方没有欺骗自己,赛博坦回头质问。
“我说过,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鉴于你已经醒过来,我该离开。”海姆达尔只想赶快回到女儿身边,带着她去看病。
“你在撒谎。”赛博坦突然发现,他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甚至对方的脑海中在想什么都能够看到,一名想要救助自己女儿的教廷圣骑士,出卖自己只是为了赚取为女儿治病的钱,情有可原,不过突然的能力令他匪夷所思。
吉鲁说过,自己已经超越了金剑徽章级别,成为雄鹰徽章级别的圣骑士,难道这是雄鹰徽章圣骑士的特殊能力吗?
“好吧,我得告诉您,别杀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救我的女儿,并无恶意,我知道这么说有些难以接受,杀了你只是为了为我的女儿治病,你的感情上难以接受,但我爱她,胜过一切。”海姆达尔发觉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这些话不由自主的从口中蹦了出来。
对女儿的爱胜过一切,赛博坦没有打算为难对方。“离开吧,我说的是离开教廷,带着你的女儿到新的地方生活,如果你无视我的忠告,那么教廷灭亡在我的手上,你也会成为陪葬品,我可没有时间分辨教廷走狗中哪些是好,那些是坏。”
看着慌张离去的海姆达尔,赛博坦活动着身体,他的背部依旧能够感觉到疼痛,将衣服掀了起来,他想看看病情,每一次战斗都会让病情发展的速度加快,也许他的时间连一个月也不到了。
圣剑被摧毁,身边没有可以当做镜子的物品,突然破旧的门再一次打开,海姆达尔神色慌张。“他们找来了,我得在这里躲一阵,否则会暴露你的位置。”
“将你的圣剑给我。”赛博坦伸出手。
海姆达尔神色恐惧,摇头道:“你要杀了我。”
“你还有机会活着说这句话证明我并不想要杀人,虽然我受伤,但杀死你还不需要武器。”赛博坦起身一瘸一拐走上去,拔出对方腰间的剑锋,解开衣服,剑锋上的画面印证了他的想法,病情加重了很多,两块巨大的黑印几乎已经覆盖了后背,甚至凸起,就像是肿起来一样,时间不多了。
将圣剑交还给对方,他得抓紧时间,烧毁哈瓦那的教堂,甚至他开始考虑直接选择一条最近的路前往圣城。
海姆达尔追上来。“他们就在下面,那些教廷的家伙会杀了你。”
“如果他们能够杀的了我,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赛博坦孤注一掷,他得拼一把,顺着破损的楼梯向下,能够听到下方嘈杂的脚步声音。
“快看,他在这。”有人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圣骑士,呼唤同伴。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圣骑士,纷纷围了上来,他的身体看起来相当健康,没有任何伤口,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原本受伤的圣骑士才是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