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失败了又如何!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嫣然一笑,所有忧愁尽数散尽。如果说没有大青山一行,叶瑾夕或许会将元宝的所有事情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此刻无论如何,哪怕是磕头请罪,哪怕是跪在外面无赖不离开,她也会求着阁主为元宝治病。
然而经历了大青山,经历了那场婚礼,经历了心灵的洗涤,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所有的事情,都有这个大男人,与自己一起扛。
所有颓废尽数消失,叶瑾夕用力的点了点头,与步非宸并肩走出阁楼,阁主已经不可靠,那么他们需要寻找下一个神仙。
直到两人身形消失在阁楼处,二楼属于阁主的房间窗口处,四道人影出现在那里。
一人站在前方,周身雾气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一人站在此人之后,一身白衣,温润的容颜正是大师兄白子轩。还有一人一身大红色衣袍,明媚张扬,雌雄莫辩,正是刚刚还在刺绣的莫静知。
而在三人身后,夜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抬头看了面前三人,嘴中碎碎念道:“你们装神仙,就我一人累死累活为你们抬泉水,冲茶,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而且师父师兄,你们在外吃遍天下小吃,怎么也不记得给我带点回来?其实小元宝做的蛋糕真好吃,师父,师兄,你们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做一点?”
啪!
莫静知一巴掌打在夜一头上,“吃吃吃!整天个就知道吃!你没看到步师弟那么失落的离开?唉唉,可怜的小师叔啊,您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平日里多么狂妄肆意,多么霸气威武的一个人,今个竟然这样灰溜溜离开,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我都觉得心疼。小师叔啊,您心疼了没有啊?”
莫静知与夜一边说话,边偷偷瞄向阁主,两人话语里的意思,其实阁主与白子轩又如何不知道?
白子轩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慢悠悠开口:“两位师弟,没想到我与师父离开不过半年,你们难得的竟然都喜欢上此女子了?”
“呸呸呸!师父说女人是老虎,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女人!但是这人哪里算是女人?”夜一一听急了,红着脖子辩解道,“我只是觉得元宝烧制的蛋糕特别好吃,如果师父能将她收为弟子,元宝就成了我们的小师侄,到时候我们就能天天指挥着他给我们做好吃的!”
莫静知也挺直了胸脯,看着白子轩解释道:“大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们?我只是不忍心看小师叔的血脉受尽痛苦罢了,若是小师叔在世,哪里用得着步师弟这么痛苦,肯定一巴掌就敲定了让叶瑾夕入阁了!而且师兄您想,步师弟不愿意入阁,是因为那个原因,可是若叶瑾夕入阁了,步师弟就是阁楼的家属了嘛!”
白子轩摇了摇头。
几人都不说话,莫静知与夜一对视一眼,互相鼓励让对方开口,可是谁都不敢开口,就在这时,白子轩向阁主询问:“师父,此人心性到底如何?”
一道冷清的宛如冰一般的声音,优雅的宛如天籁之音,缓缓开口:“此女心性之坚韧,生平仅见,唯有傲君可与此女相比。”
夜一挠了挠自己的头,小声询问莫静知,“既然叶师妹符合条件,为何师父不让她入阁?”
莫静知瞥了一眼白子轩,在看见对方那温和的笑容后,猛然间明白过来,啪的一下子敲到夜一的脑袋上,“你这个笨蛋,榆木疙瘩,师父什么时候说过不让她入阁的?师父收徒弟乃是大事,哪里能默默无闻的在阁楼里举行收徒仪式?”
夜一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哈哈笑了一声,接着与莫静知该干嘛干嘛去了。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白子轩叹了口气,“师父,您这又何苦?”
“这世间难道真有情比贞坚?我不过是试探一下师妹曾经说过的话罢了。”阁主清冷说完这句话,白子轩若有所思。
……
此刻皇宫御书房中。
赫连剑威猛的身躯仍旧高大,坐在龙椅上批阅着奏折,太子赫连明洛低头乖巧等在一旁,望着赫连剑欲言又止,良久后,当赫连剑批阅完毕最后一个奏折,抬起头来。
赫连明洛顿时狗腿的递上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只是那双眼睛却并不敢逼视自己的父亲。
赫连剑威名在外,身上气势太足,导致皇宫中几乎没人不害怕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朕有什么事?”赫连剑最腻烦赫连明洛这种性格,全无一丝豪爽之气!身为大秦的储君,未来的皇帝,赫连剑对赫连明洛不满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赫连明洛听到赫连剑的训斥,便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颤抖,可想到自己的母后皇后对他的交代,当下低头,“父皇,儿臣只是觉得,皇兄的孩儿如今都满地跑了,儿臣每日孤枕难安……”
“屁话!”赫连剑一句话止住了他的诉苦,“你东宫的美女还少了不成?说重点!再不说给朕滚出去!”
赫连明洛嘭的一下子跪在赫连剑面前,“父皇,儿臣想娶叶府大小姐叶瑾夕为太子妃,还望父皇成全儿臣。”
赫连剑正在喝茶,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太子,“你说谁?叶瑾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