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完,当下就明白了,叶瑾夕乃是叶猛与君晚苏的女儿,自然会给太子增加无穷助力,赫连剑眼睛一眯,想到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分毫不显,“既如此,那朕就为你赐婚吧。”
太子欣喜的抬头,“儿臣谢过父皇!”
赫连剑却面露疑惑,“不过你先告诉朕,你为何要娶她为妻?”
听到这话,太子一愣,却接着开口:“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既然曾经与她定下婚约,现在就要……”
“滚滚!”赫连剑明显不耐烦听这些虚伪的话,站起来,在太子屁股上踢了一脚便将他踢出了御书房。
当太子拿着赐婚旨意快速走出御书房后,一身华丽装饰的贵妃从内室走出,出现在赫连剑身后,“皇上,您这是……”
大秦帝国后宫不得干政,然而能够进入御书房的女人,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贵妃娘娘。
对于贵妃的话,赫连剑直言不讳:“刺探而已。贵妃,你当知晓,硕儿不可能登上这个位置,至于太子……朕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说完这句话,赫连剑深深瞥了华美的贵妃一眼,叹了口气,一甩袖子离开。
而贵妃娘娘,则是目光痴迷的盯着赫连剑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太子还有一个最后的机会,她的硕儿却从来连个机会都没有,这些事情她早已看的透彻,只是当那个男人狠心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贵妃还是觉得心口有些疼痛。
……
君府。
君莫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牙签剔牙,而下方一群管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争执不休,想要请少爷做主吧,少爷却偏偏什么都不说。
吵了一上午,君莫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他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也不管那些人径直向外走去。
“站住!”小家碧玉的程氏不见了,这些天,程氏在家里可是耍够了当家主母的威风,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到君莫面前,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要去哪里?!”
君莫嘻嘻一笑,“这些事情我都不太懂,所以打算去找姑母请教一下。”
“逆子!”程氏被君莫这幅嬉皮笑脸的模样气的胸口疼,“你一口一个姑母,可是你这些年向她请教的,都学了什么?连最基本的看帐都不会?!我好不容易才将那尊瘟神请走,你还去找她干什么?”
听到逆子两个字,君莫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听到都学了什么质疑的话,君莫用鼻子哼了一声,显示出不屑。
可听到瘟神两个字,君莫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程氏察觉到儿子的不悦,可儿子整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实在是看不过去,“你看什么看?我看你姑母就是故意将溺养成这幅无所事事的样子!她就是不想让你接受君府产业!人虽然走了,君府所有暗中势力却到现在还不交接,她想干什么?人都不在君府了,还想控制府中势力?哼,你还要去找她学?你能学到什么啊?!”
“说够了?”等到程氏终于不再说话,君莫缓缓开口。
程氏被他这幅根本就一个字没听进去的样子气疯了,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君莫冷冷看着程氏,嘲讽一笑:“对了,娘,忘记告诉你了,君府的暗卫,我当做新婚礼物,送给表姐了,现在……我去把那令牌再要回来。”
程氏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
君莫掏了掏耳朵,“诺,你没听错,姑母早就将君府所有势力都交代我手中了,只是我前段时间当聘礼送给表姐了。还有……不是我不会看帐,我只是不愿看。”
说到这句话,君莫径直离开君府。
程氏惊愣在原地,她突然发现,她好似从未了解过这个儿子。
……
叶府。
柳氏低着头,怯弱的来到书房门口,推门进入,看着那整个人呈现颓废状态,躺在硬板床上的男人时,细长的眼睛里闪烁出一抹精光。
“老爷……”柳氏怯怯开口,跪在地上,低着头啜泣不已。
叶猛一天时间就好似苍老了十岁,脸上胡须满布,眼睛无神,眼白部分充斥着血丝,叶瑾夕的话充斥在耳边,想他叶猛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威猛无比,却被自己的女儿痛斥妄为一个男人,他如何不难过?
心烦的时候,再看见柳氏这幅样子,更加心烦,叶猛声音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禁足吗?”
禁足?柳氏微微一笑,她在叶府经营十几年,若是在这个府里还说不上话,那就不用活了!叶府的下人,哪个不是看她脸色吃饭的?
也亏得这个男人敢下禁足令!
可这些,柳氏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叹了口气,“老爷,夫人走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老爷,您就不去学院将夫人请回来么?夫人好歹是咱们叶府的夫人,叶府家大业大,这家里没个女主人算什么,老爷,我知道夫人容不下我,不如让我去求夫人吧,我给夫人磕头下跪,求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