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要这样,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被关几天而已,丢了工作,她可以再找,甚至可以自己创业,但是坐牢……坐牢还背巨额债务,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魏律师却很淡定,似无所谓自己被粗鲁地揪住衣领:“那位先生说,你应该庆幸你没有逃到国外去,在国内被捕,否则安德森的下场,可比你现在更不体面。”
体面和尊严,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是最要紧的东西之一。
薇安.刘的疯狂惊动了看守所的狱警,立刻有两个人进来强行制服她,将不断挣扎的女人按在桌子上:“不许动!老实点!”
“不——我要见他,我要见柏苍,我……我可以告诉他很多事……我可以帮他,我要见他!我绝对不能这么被毁了!”
薇安.刘猩红着眼,面容因为摩擦着桌面狰狞,但泪水无意识地掉下来,眼底都是混乱和痛苦。
魏律师整理好自己的领带起身,淡淡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里是看守所,按照法律规定,只有律师能与犯罪嫌疑人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了,刘薇小姐。”
说罢,他拿着东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笑了笑:“啊,对了柏先生说,他记性很好,不会忘了你出狱的时间,一定会在外头好好继续欢迎你。”
薇安.刘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冻结了,原来绝望是这种味道。
……
出了看守所的门,魏律师走向一辆路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坐在里面的人:“柏先生,一切都遵照了您的吩咐完成了。”
柏苍接过资料,墨镜后的眸子扫了一眼手里的资料:“魏律师,辛苦了。”
“您客气了,不过她一直嚷着要换律师。”魏律师客气地道。
柏苍微微一哂:“没关系,让她换。”
魏律师瞬间明白了,柏苍这潜台词的意思就是薇安.刘换哪个律师都一个下场。
不过,也怪不得别人,刘薇手上沾着别人母亲的命。
“好了,我先回去了,您有需要随时联系我。”魏律师越发客气地道。
不得不说,他其实还真有点怕这位大方的客户。
柏苍淡淡颔首,随手把手里的资料交给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些‘料’应该足够让薇安.刘最少坐牢十年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跟警方对接的事情了。”
容飞扬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了一遍,随后他把资料放好,然后一转方向盘,冷冷地道:“虽然我本能地讨厌你这种人,但是不得不说,这次干得不错,我会想办法让她好好地在里头学做人。”
对于薇安.刘那种人,毁掉一切她引以为傲的依仗和资本。
即使未来,她坐牢出来也逃脱不了把她拖进底层的下沉旋涡,也不会被放过。
她不论如何挣扎,都只能狼狈地在生存线上挣扎,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惩罚了。
这次薇安.刘做出来的事儿实在太阴险可恶了,他都恨不得把那种女人给扔在监狱里关到死!
不过那反倒是便宜了那女人,倒是柏苍这种法子能让她生不如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很难。
而他身边这条恶龙,装得再像人,却最擅长的后者。
柏苍轻按了下鼻梁上的墨镜,挑起眉:“居然能在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倒是难得。”
容飞扬边开车,边把一包烟扔给柏苍:“抽么?”
柏苍看了眼那包烟,随后扔回去:“我不抽口味太重的烟。”
容飞扬接过来,叼了根烟点燃,嗤笑:“打小你就什么都试过了,现在装什么啊,不过那种女里女气的细烟倒是挺合适你的。”
说着,他顿了顿:“念白,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