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娜鼻子一“哼”:“我没晚辈的样子,她有长辈的责任吗?她要有,就不会偷偷地自己炼化冥火球了?
“戒指空间全凭着她带着走哩,也不想想,她要是完蛋了,空间就得撂在这里,送归八龙坛归冢也成了泡影。自己担负着这么重的任务,这么大的事,也不给说一声,她的责任跑哪了去了?”
话糙理不糙,亓晓婷悔得肠子都青了。忙红着脸检讨:“是我不对,我确实不知道炼化冥火球会这么厉害。往后,只要是法术上的事,我保证一步一问。”
娇娜:“你这一差点死在外面不要紧,我们半月没见腥荤,你打算熬渴死我们是不?”
亓晓婷:“我马上就出去,到村里的肉食铺里买些来,先对付着吃。”
“现在不行。”龙一瞪一眼娇娜,又对亓晓婷说:“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说。”
亓晓婷诚恳地说:“我怎么也得出去休息。这个村是不能进的,好多人记住了我的容貌,园屋闹鬼肯定正被传的沸沸洋洋。
“我向东走走,碰见个村子小镇什么的,就安安心心地住下不走了,那样岂不更有利于调养?!”
龙一见她说的在理儿,便点头同意了。
娇娜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了,讪讪地对亓晓婷说:“我……我说的是实际情况,并不是非逼你立马去买。这样吧,咱俩一块儿出去,也好有个照应。”
亓晓婷点点头,戴上大口罩,与娇娜一同出了空间。
外面还不到晌午。亓晓婷不敢进附近的村子,两个人一直向东走去。当走到一个叫呙家镇的小村镇时。亓晓婷实在走不动了,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但街上的商铺并不少,卖什么的都有。
先到肉食铺里给娇娜买了一只熏鸡,让她没人的时候边走边吃。
经过虫鸟门市时,买了一只最会说话的灰鹦鹉和一个鸟笼子。往后不整天走路了,一来有空逗逗它,排泄一下旅途寂寞;
再一个住到城里或者村里,周围人多起来,万一在外面给空间里的龙一传音时不注意说出口被人听见,也好赖到鹦鹉身上,不至于被别人说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又来到悦来客栈,想打听打听住宿的价格。如果合适的话,长住客栈也不是不行,毕竟这里就是供旅客住宿的地方。
“有客厅的上好房一两(银子),中等的双人间七百文,一般的三百文。”老板很快报上价格来。
“那,一般的住几个人?”亓晓婷问道。
上好房和中等的她连想都不敢想。一共就剩了八两多银子,买熏鸡用去二百多文,买鹦鹉和鸟笼子用去了一两,还得买朱砂和纸笔,她不能大手大脚。
老板:“有几个算几个。最多住二十个人。”
亓晓婷:“大通铺?”
老板点点头:“一般也就七、八个人,挤不着。”
亓晓婷在口罩里吐了一下小舌头:就算挤不着,出门的大都是男性,她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也不能到大通铺上去睡呀!何况价钱还不低。
她摇摇头,拉着一脸迷惘的娇娜走出了客栈。
在亓晓婷问价钱的时候,娇娜已经把客栈看了一个遍。她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小院落住好多人,一人一间就够憋屈的了,还有两个人一间甚至几个人、十几个人一间的,这也太挤了吧!
“这里不适合你住。”娇娜边走边说:“人太多。”
亓晓婷自是知道娇娜所说的“人太多”的含义,她一个龙女,宽敞的龙宫住惯了,两间西厢房都觉得憋屈,自是看不惯世间以招揽住宿为盈利的旅馆、客店了。
不过也确实不是她这个刚顾上温饱的人长期租住的。便向路人打听起哪里有便宜住房来。
有人告诉她,附近有个小庙,里面没有和尚,如果不害怕的话可以去那里住。
“走,我们去看看。”亓晓婷对娇娜说。
小庙叫隆兴寺,规模倒是不小,有正殿和东、西配殿,全部是土木结构,并采用了沥金彩绘装修。但地上却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蓬蒿,显然,这里已好久没有人来过。
正殿里放着石雕神像,线条粗犷,眉眼威凛,触目满是惊惧,不怒而威。亓晓婷打了个寒战,拉着娇娜的手走了出来。
东、西配殿的门敞开着,门窗都破旧不堪。风一吹,门和窗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两个人推开西配殿往里看了看,只见里面桌椅板凳还有,上面落满灰尘,墙上到处都是蜘蛛网。没有床,地上有一堆干草,看来也有过路的在这里住过,铺的是地铺。
又看了看东配殿,光景还不如西边。在东配殿的一个角落里,堆着一小堆陈旧的木炭。看样子是去年或者年代更久远一些,人们烧剩下没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