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纹龙表明了身份,将众人都惊在原地,孙立等人凝眸看看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后生,愣了一下哗啦全都跪在地上。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赎罪。”孙立等人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史进将众人扶起來,说道:“眼下人马众多,还需快马加鞭,往梁山泊去。”
“依大帅之意,我等该往哪里走?”孙新问道。
史进笑笑说道:“我也是初次到此,不如众位熟悉,但既然诸位做出这般大的事情來,朝廷必然不会坐视不管,不日必然飞信传书,悬榜通缉,依我看,我等不宜结伴而行,人数过多,目标过大,惹人的眼,不若将人马分开几队,各自装扮了,相距两三百步,以防不时照应之需。官兵以为我等不敢走大路,必然在小路山间多有盘查,我等反其道而行之,就走大路,一路绕过这些州府,只在村外慌庙里歇息,脚程快些的,不过一日一夜,便可到梁山境内,那时,就不怕了。”
孙立听了很是赞同,当下众人分开,各自分别装成送老婆回娘家省情的,扮作走镖押运的,有的扮作往來商人的诸多等等,化整为零,一路暗中相互照应着走了一日一夜,最后果然于路无事,稳稳妥妥到了梁山。
晁盖见了分别依旧的二弟,欢喜之极,要连摆三日盛宴,在山寨上为兄弟接风,史进不喜铺张,婉转拒绝。当晚史进同行的兄弟与山寨众头领都一一见过,在聚义厅摆下洗尘酒,夜宴达旦。晁盖和史进两兄弟久时不见,都将分别之后的事谈起來,话匣子一开,两兄弟谈的不亦乐乎,最后话头还是转到了这攻打祝家庄营救时迁的事情上來。晁盖将事情大略一说,史进心里便有了些了解,知道宋江带着大队人马前去,却沒有占到半点便宜,反倒是折损了不少兄弟,这不但让史进有些替宋江着急,同时更是对那祝家庄充满了好奇。
史进靠近晁盖说道:“绿林军现在打下了长安,站稳西北,意图天下,少不得东征、南下、北上,那时候,大军出征,需要的就是这样一批实打实的人马,这祝家庄,须是命中之人!”说罢,与晁盖又喝令半日酒,听得快马來报说宋江兵分两路前后夹击祝家庄,却又折兵损将,现在驻兵在祝家庄前,进退维谷。
“兵分两路都拿不下祝家庄,这小小一个庄子,倒是比城池还坚固了不成?”林冲听了有些不以为然,颇有藐视宋江用兵之意。
晁盖说道:“兄弟你是不知,具说,那祝太公有些谋略,深通兵法,手下有三个儿子,祝龙、祝虎、祝彪,各个都甚是了得,最是要命的是祝家庄上有个枪棒教头,叫做栾廷玉,那厮很是了得,秦明都不是对手。”
“栾廷玉?”孙立听罢,大笑道:“我等众人來投大寨入夥,正沒半分功劳。献此一条计,去打破祝家庄,为进身之报,如何?”
石勇大喜道:“愿闻良策。”
孙立道:“栾廷玉和我是一个师父教的武艺。我学的刀,他也知道;他学的武艺,我也尽知。我们今日只做登州对调來郓州守把,经过來此相望,他必然出來迎接我们,进身入去,里应外合,必成大事。此计如何?”
晁盖大喜说道:“愿闻良策。”
孙立道:“栾廷玉和我是一个师父教的武艺。当初我学的双锏,他也知道,他学的武艺,我也尽知。我们今日当做登州对调來郓州守把,经过來此相望,他必然出來迎接我们,我带兄弟们进去,里应外合,必成大事,此计如何?”孙立看着晁盖,将目光又移向史进。
晁盖喜从心生,说道:“如此甚好!甚好!岂不是天助我也!”
史进笑笑,沒有言语,但救急要紧,事不宜迟,便请晁盖调些人马,前往祝家庄去,助宋江一臂之力。晁盖当下命吕方、郭盛并阮氐三雄,带着一千余人随同史进等三人下山。
孙立、孙立等人初來山寨,寸功未立,当下想借着破祝家庄,立功好长久跟在史进的身边,可是,就在他们众人也准备装备马甲的时候,史进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兄弟,你等初來此地,难不报水土不服,不如现在现在山上休息调整一日,我先走一步,你带着兄弟们明日即來,如何?”史进说罢,看着孙立的眼睛。
孙立看着史进甚是认真,猜不透史进的心思,既然他都这般说了,必然是有他的心思。当下孙立沒得选择,只得点点头,道:“听从大帅调遣。”
史进点点头,说道:“今日在宴席上所言的种种,休要与外人道。第二日來时,我在军营专等兄弟,休要先投他处去。”说罢史进便匆匆去了。
孙立听得一头雾水,总觉得这里面似有什么不对头。。莫非,是大帅对我等不信任么,不然怎地不愿采取我的计策,不愿带我等下山,莫非是怕我与栾廷玉一同,也來个里应外合,将他们打败不成?孙立想到这里,眉头蹙了起來。
“哥,怎么了?”孙新看着孙立手里拿着一张弓在那兵刃架前站了许久,这时候走过來问道:“刚才大帅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