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青这一觉睡的很轻,就算是现在有了身子,心底深处的焦虑依然让他无法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就醒了。
简单朴素的农房里,简单的摆设着几件必不可少的物什,虽然家徒四壁,但胜在干净整洁;看上去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落实感。
因为赵煜身边的都是些男人,所以陈叶青身边也没伺候的丫头;一个人撩起被子坐起来,扶着沉重的双膝刚要起身,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双手,下意识的就去抚摸自己的小腹,陈叶青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有些扛不住的呆在原地,直到过了许久之后,这才眨着憋屈的眼神找回些精神,委委屈屈、凄凄楚楚的抚摸着平坦的肚皮。
赵礼那孙子,打死都想不到关键时刻老子怀孕了!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又扶着膝盖站起来,这次他吸取上次的教训,站起来的动作缓慢了些,这才压下心头的不适,一点一点的移到桌子边,倒了杯清水给自己喝下。
窗外,正是正好的正午阳光;院子里,堆了不少麦草垛,所以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麦草香味儿;跟往日闻见的花香胭脂香一点也不一样,这要心情沉闷的陈叶青来了不少兴致,索性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昨天是半夜来的,所有这座农家小院长得什么样陈叶青也不清楚;如今大白天一看,还真是古色古香、朴实真切。
几间青砖盖下的瓦房,扫的干净整洁的小院子,院墙的东南角还有一处小篱笆,里面种着秋熟的黄瓜和红彤彤的大番茄,宽宽扁扁的长扁豆也生的绿油油的,剩下还有两沟似是刚浇过水的小白菜,青楞楞的竖着绿汪汪的叶子,看上去着实可爱美味的紧。
院子里还养了几只老母鸡,咕咕咕的到处叫着觅食;那些个母鸡胆子也大,看见他出来竟也不躲藏,只是自顾着悠闲自乐的用尖利的爪子刨着地面,鲜艳好看的羽毛在阳光下折射出油亮的光泽。
陈叶青看墙头放了一个麻袋,里面似是有些谷子,就走过去随意抓了一把扔到地上;看见老母鸡们争先恐后的扑上来吃,自己也开心的跟着笑出了声。
“看不出你还有这闲情逸致。”赵煜从一个房舍里走出来,一身的精神劲装装扮,往日总是带着一顶金冠的头发如今也只是用一根淡紫色的丝带绑缚着。
赵煜和赵礼的五官长得颇为相似,只是赵煜的五官则是显得多过文气一些,就像一个真正不谙世事的出世公子哥,畅快洒脱,侠风傲骨;而赵礼,则像是经历过真正战场血性洗礼过的雄狮,厮杀与野性并存,明明生的一双多情的眼睛,可是眨眼抬眸间,昂首天外,霸气憾人。
“有的时候想,做人还不如做鸡来的容易。”陈叶青看着满院子跑的老母鸡,突然有感而发,说了这么一句话。
赵煜以为她是在闹小性子不想生孩子,含笑的眼睛看过来:“当鸡也是要下蛋的!”
陈叶青抓着谷子的手猛然一紧,回头就去瞪那傻逼;他妈的他早就知道他跟自己不是一个频率上的,但没想到两人的差距居然是十万八千里他娘,这他妈的也忒不靠谱了点。
陈叶青恨呐!他恨自己为毛脑子抽了跟这傻子说有感而发的话啊!活该了吧,差点把老子气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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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哥哥:皇后这块地可真容易搞大丰收啊,朕甚为欣慰!
叶青哥哥靠在赵礼哥哥的怀里,羞涩的一咬被角:也是皇上的这头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