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农村的发家之道当然就是土地了。 ”
“可去哪弄地去呀,好地早被开垦过了,剩下不是沙土地就是荒山。”长孙淑雅很苦恼。
“姐你有办法?”他们学的是农业,又是农村人,种地的话肯定能学以致用。
“是有个小小的想法。”具体的她还要仔细考虑规划,而无论她想做什么,首先都要有钱,有了钱才好办事,所以她必需尽快想办法挣钱,而且必须得是一大笔。“妈,我明天打算进山一趟。”
“进山?干啥?”偶尔也有人进乌兰山采野味儿的,但现在隆冬数九,山上光秃秃去干什么?
“就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展机会,可能要三四天时间,不用担心。”长孙凝的主意已定,没人能更改。
“那你要当心。”长孙淑雅也没强行阻拦,农村孩子本都是在大山里长大的,没那么娇气。
第二天,吃过早饭,长孙凝带好必需品进入乌兰山。
乌兰山是统称,包含许多无名山峰,属于大兴安岭山脉分支小山脉,高山都集中在永安村这一带,绵延五百里有余,再往远延伸便越来越平坦,都已被开垦成耕地,并且已经不属于杨乐县管辖。
一冬积雪未化,山梁上的雪都被吹进山谷,几乎被填平,经过一冬的吹打,表面形成一层硬盖,长孙凝瘦弱,走在上面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漏进雪里,倒也省了她翻山越岭的辛苦。
第一日,长孙凝跑遍了外围连绵的九个山头,亦是挨着她家窑洞的山头,坡度都较缓,海拔平均50——150米左右。早年栽植的松树惹了虫害,枯死,大多都被附近村民砍回家烧火,零零散散有些不成材的榆木,成片都是荒地。
第二天天明,长孙凝开始往深处进发,半个小时后,她已到达其中一座山峰半山腰处。迎着朝阳,站在一块大平石回望来时的路,十分有趣。昨天走过的九个山头与此时身后的山峰比,好像集体合影时蹲在前边的娃子。而身后连绵的山峰海拔约都在400—1200米之间,高低起伏,特别是最高的两处山峰,对应着向内倾斜,好像一对牛角。
说起牛角,这乌兰山还有个非常感人励志的传说。在很久以前,洪水泛滥成灾,瘟疫肆虐,百姓民不聊生,天上药神座下的神牛看得此状,便私下凡间,疏理河道,治好瘟疫,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被受尊崇。后来,因为它私下凡间触犯天条,被化成一座大山永留人间。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只剩下牛头所化的乌兰山,这也是后人不轻易进入乌兰山的原因之一。这等说法,长孙凝自然是不信的,就当一个美丽的故事。
一上午,长孙凝转遍了第一处山峰的阳坡,没什么特别发现,山势不高,但山峰陡峭,怪石嶙峋,若非仰仗记忆中的身手,绝对不能半天走遍整个阳坡,但极大锻炼了这副身体,以灵活度而言,已达前世三分之二。山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大石头,小石头,什么形态都有,千奇百怪,匠心独运,形态各异,好像雕刻大师不小心散落的随心涂鸦作品,青松翠柏之间,美色不输名山大川。
如果有相机的话就好了,长孙凝想马上拍几组照片拿回去让他们看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现在不趁那设备,实在可惜!
就这样,长孙凝在乌兰山里挨个山头逛,一晃不知不觉中过去四天,认真记录每座山峰的特点。她饿了就打野味儿,野兔野鸡,还碰上一回狍子,渴了就饮雪水,几天餐风露宿下来,她的气色竟比之前还红润了,皮肤也白了不少,隐隐有蜕变之势。每天在山中历练,身手也恢复到前世四成,这是她最欣慰的。
几天来,一共爬遍了六座山峰,还有一座,准备再逛一会儿今晚就回去。有意思的是,她给每座爬完的山峰都依特点起了名字。第一天爬的满是怪石的那座叫狼牙峰,最靠左。挨着狼牙峰的叫八宝峰,目侧是第二高峰,亦是一只弯弯的牛角。与它遥相呼应的起名叫迭去峰,众山中海拔最高,是另一只牛角。两山都挺拔俊秀,到盛夏时节,肯定都风景如画,是旅游避暑好去处。最右侧,挨着迭云峰的叫青松峰,因为山上独松树一个树种,没有任何混合,不得不称奇,而且长孙凝在松林中发现了珍贵的红松、油松、黑松、赤松,看长势都有将近百年之久,甚至更久。剩下的三座山峰簇拥在中央,都不十分高,海拔700米左右,像三个好兄弟,手拉手,围座在桌子旁,等待母亲端美食上桌,不得不再次感叹大自然的奇妙。其中两座已经爬过,除了厚厚的积雪,很平庸,暂时没发现特别之处。依照各自形态,挨着迭云峰的叫金牛岭,算是对神牛传说的纪念,紧挨它的叫百花坞,因为在山上发现了许多花枝树,很普通,但她很有信心将它变成真正的百花坞。
还有一座,没有名字,正准备爬。
正值中午,长孙凝正站在‘三兄弟’围坐的‘桌面’上。
咦!什么东西,这么刺眼。忽然感觉一道强光晃得眼睛睁不开,不由得抬手挡了下。光束只是一闪过而,再往前走几步就没了,退回来依然是,长孙凝不由好奇。
于是,便顺着光束射来的方向走去,越走地势越低,好像走进个大坑一般,但还未见光束来源。四周树木格外葱郁,即使此时没长叶子,树干特别粗壮,难道这里土壤肥沃,是传说中的黑土地?继续顺坡而下,转个一处山坳,又绕过几棵三人才能围拢的大树,终于走到了‘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