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自己异样的反常,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揣测
她的抑郁症可能……更严重了!
其实这大半个月她的食欲不错,心情也保持的不错,究竟是什么诱发她的抑郁,真的不得而知。
等李越祈动过手术,她或许真的该去看医生了!
李越祈动手术的前一天,提前为陆半夏准备好平日的食材放冰箱里,他知道即便没有自己,她也是会照顾自己的女子。男人天生的英雄主义感作祟,他还是很想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如此方能安心的住院,等待手术的来到。
手术的当天,陆半夏一大早就到病房里看他,李越祈看到她,浅笑:“手术是下午,你怎么来这么早?”
“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没事就早点过来。”陆半夏淡淡的声音回答。
慕容庄知道他要动手术,来的比陆半夏稍晚一些,一进病房就看到李越祈握住陆半夏的手,听说他们这一个月住在一起,想来有些问题已经解决。
眼前最大的难题是他的手术,能否成功!
“年轻人很少能起这么早,半夏是为越祈担心吗?”慕容庄看着陆半夏露出和蔼的笑容,比起陆子矜,他很庆幸李越祈愿意为陆半夏放下所有!
陆半夏是一个好女人,值得李越祈用一生来珍惜!
陆半夏定睛的看着慕容庄没有说话。
李越祈奇怪的眸光扫了一眼陆半夏,她是在出神吗?“半夏,爸在和你说话!”
陆半夏像是灵魂回窍,看向慕容庄浅浅的唤了一声“爸。”
慕容庄犀利的眸光划过一丝异样,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来得及开口,李越祈兀自开口:“爸,能不能麻烦你和医生再确认一下今天手术的事?”
手术的事已经确定过很多次,李越祈这样说无疑是在支开他,慕容庄点头,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陆半夏和他两个人,李越祈神色凝重的问道:“夏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陆半夏的眸子一掠,波澜急速流窜而过,摇头:“没有。”
“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李越祈还是不放心,她这几天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
“真的没事!”陆半夏肯定的回答,声音顿了下,轻声道:“我可能是之前做秘书长用脑过度,提前得了老年痴呆,越来越记不住事!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就在刚才,她不是出神,而是……记不得慕容庄了!
李越祈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缠绵,薄唇漾出浅浅的笑,泛着无限的宠溺:“有时我情愿你不要那么聪明,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也挺好的。”
“是吗?”陆半夏淡淡的反问,指尖越发的冰冷。
李越祈故作轻松的开玩笑:“是啊!你变的笨点,才会好骗些!”
陆半夏没有再说话,在病房里陪他,直到送他进手术室。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苍白的墙壁,刺目的白炽灯光,有那么几秒钟中的时间里她甚至忘记,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手术需要三四个小时,慕容庄劝她先回去休息,好等李越祈手术后,照顾他。
陆半夏没有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在这里等,就好像自己不记得为什么会让他留在自己家住上这大半个月。
他们,不应该是要……离婚吗?
手术比预期的要多一个小时,一贯沉着冷静的慕容庄脸色也渐渐凝重,眸光担忧,不知道手术室内的状况,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陆半夏坐在椅子上,今天她穿了一件浅蓝色雪纺衬衫,下身是浅色七分裤,在冷气十足的医院凉意一阵阵的侵袭而来。
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膀上,清冽的眸光落在亮起的红灯,担忧逐渐席上眸底。
走廊的尽头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倩影越来越近,走到手术室前,与慕容庄打招呼,“慕容法官好,听说李越祈今天做手术,我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他。手术,还没结束吗?”
慕容庄淡淡的眸光落在陆子矜面前,低声开口:“这不是法庭,你称我慕容先生即可!手术很快就会结束,你姐姐一直坐在这里,你去买杯水给她,别买冰水,买热可可。”
夏天虽然喝冰水舒服,但对胃不好。
慕容庄的话让陆子矜脸色微微苍白,低眸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陆半夏,知道慕容庄心底是变相的在维护陆半夏,难免心生怨尤。
陆半夏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实际上什么都不算,凭什么要自己去给陆半夏买水。碍于慕容庄在法律界的地位和威严,陆子矜牵了牵唇角,安慰陆半夏:“姐姐,我去你给你买点喝的,你别太担心,相信姐夫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