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矜听到她的话,脸色极度难看,一阵青一阵白,起身二话不说扬手就给陆半夏一巴掌。
陆半夏的注意力在李越祈的身上,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个耳光,本能的起身扬手,李越祈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夏夏……”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在她的手被李越祈握住她的手时,陆子矜的第二个巴掌再次落在她的脸上。
头发凌乱,白皙的肌肤已经红肿的不像话。
李越祈微怔,反应过来,眸光倏地的红起来,鹰隽的眸子瞪向陆子矜,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你,疯了!”
陆子矜抬头挺胸的迎上他宛如刀刃的目光,冷笑:“她竟然都敢那样对我,我为什么不能打她!”
李越祈没有理会她,低头就要查看她的脸颊,指尖还没有触及到她的脸,“啪”的一声被陆半夏的手挡过去。
肌肤,灼烧的疼!
半张脸,同一天,前后不差两个小时,她挨了三个耳光!
第一个耳光是她的亲生父亲给的,第二个耳光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第三个耳光……
来自于她的丈夫。
陆恒的耳光,她只能受着,可是陆子矜凭什么?陆子矜敢动她一下,她自然会双倍回敬……
她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李越祈会按住自己的手。
李越祈无形之中给她的这一巴掌,比任何人给她的都要重,都要痛。
花开半夏,心之所向。
她以为自己是他的‘心之所向’。原来不是,一直都不是。
李越祈脸色阴沉,鹰眸里流动着心疼,因为她半张脸都被秀发遮挡,看不清楚究竟有多肿,隐隐觉得红肿的厉害,心脏紧缩,一时竟然疼的手足无措。
他没想过陆子矜会连给她两个耳光!
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打量这奇怪的三个人,暗暗猜测是不是狗血的三角恋,而被打的人一定是第三者,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陆半夏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后脊骨挺的笔直,笔直,眼底是一片冷霜。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必要心虚和胆怯。
陆子矜望着她,薄唇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眼底的得意和猖狂不言而喻。
无论今后她的事业如何,今天她是胜利者。
陆半夏置身冰窖,寒冷的无法呼吸,绝望疯狂的吞噬她所有的情感与最后一点的温情,脸上火辣辣的烧灼疼痛,几欲是要毁掉她所有的自尊与骄傲。
她想要移动自己的脚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命令自己的双脚。
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她绝望,孤立无援之下,突如其来的衣服披在她纤弱的肩膀上,温热充满力量的大掌按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在黑暗中有人向她伸出了手……
“我们走。”
刑天是看到陆恒如何对她,也记得她被陆恒打了两次,她没说要见什么人,他却隐隐的不安。
在外面等了许久,没见她出来,他便进来看看,只是没想到
李越祈没想到刑天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是以保护着的身份出现在陆半夏的身边。
欲要开口,陆半夏垂的眼帘突然扬起,波涛汹涌被平静掩盖,冰冷的瞳孔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情绪,冷漠至极。
李越祈的心一紧。
“李越祈,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声音平静,只是……寒冷彻骨,冻的李越祈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刑天揽着她的肩膀离开,却无法动弹一下。
陆半夏是被刑天半抱着离开餐厅,没有再看李越祈一眼,没有任何的犹豫与眷恋。
身体里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空了,她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无助与绝望,如果不是刑天的出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眼眶是猩红的,干干的,没有眼泪。
刑天将她塞进车子里,什么都没问,也没说,开车绝尘离开。
李越祈回过神来,眼神几乎要杀人,“你竟然敢对她动手!”
陆子矜被他骇人的目光吓的后脊骨一片凉意,想到什么,挺直腰板,一幅我打都打了,你敢对我怎么样的神色。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