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小胖赶紧洗洗手,面都下了,马上就好。()”安然一边往桌上放东西,一边催道。
要说一提到吃饭,响应最积极的还是赵小胖同学,回答得真叫一个声音豁亮,“好咧,我马上就好!”话音还沒落,人就一溜烟的往厨房里冲。
安然沒好气的朝他背后叫,“洗手,江杰云,你让赵真旭洗手!”
果然,关于严把卫生关这种事,交给江大洁癖那是最靠谱沒有的,赵小胖刚冲进厨房就让人好似踢球一般又给扁踹进了洗手间。
等安国庆和李彩凤这边刚洗完了手,刚出了洗手间的门,就见江杰云和姜成卓已经往桌上端面了,当然,赵小胖同学也沒闲着,早在安国庆和李彩凤洗完手之前,他就已经冲进厨房主动参加劳动去了,虽然群众们都知道,这位爷与其说是劳动的是双手双脚,还不如说是他的嘴巴牙齿还有消化系统。
原本安国庆和李彩凤都沒有吃消夜的毛病,这习惯是安然重生会,由于正赶上发育期,晚上不吃点总是饿,再后來家里又添了江杰云他们三个吃货,饭上不吃点东西更是受不了,安国庆和李彩凤也就渐渐的养成了少食多餐的习惯,尤其晚餐的时间正是彩票站一天里最繁忙的时候,再换班也是吃得马虎,只是垫一垫而已,倒是每天的宵夜吃得更认真一点,所以忙活了一晚上,晚餐垫的那点东西这会儿早沒影了,也真饿了。至于江杰云那三个吃货,让安然说,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们就沒有不饿的时候。
大伙儿都饿了,所以房间里倒是安静了一点,一片唏里呼噜的吞面条声,吃得告一段落了,才倒开嘴來闲聊,不过,李彩凤倒是掐着点呢,不让他们敞开了说,“快点吃啊,别光顾着说话,一会儿凉了。尤其是你啊,挺大个人,带头的闲扯淡。”这是指了名的重点批评老安同志,李彩凤今天管得这么严也是有原因的,“咱们今天晚上都得早点睡啊,明天还得起大早呢,你们愿意叨明儿上了车沒事干再唠,听着沒?”
就像安然当初玩旅游游戏时说的那样,实际旅行毕竟与纸上谈兵不一样,就安家目前的情况來看,考虑到出行的方便和舒适度,他们直接选择火车做为出行的交通工具。()
从锦岭到津源沒有直达的列车,锦岭和津源这种小城都只是途经小站。由于最近春运,途经他们这两座小城的两道线都是热线,客流量挺大,为了缓解客运压力,又特别加了车,从他们的时间來算,今天半夜有一班,明天清早有一班。考虑到坐夜车太遭罪,也休息不好。不如明天起得早一点,坐几个小时的车,按正常作息到津源,也不是很累。
虽然出门前的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充分,但由于大过年的出门旅行,在李彩凤这里还真是活了半辈子的头一次,尤其是春运在中国老百姓的心目中其拥护程度绝对是水深火热的,沒亲眼看到车里的情况,李彩凤心里总是感觉不落底,有点小紧张。
她这一样紧张,其表现就是催大伙马上去睡觉,明天早点起床,起得早可以打个提前量,有什么事也着急,要是起得晚了,手忙脚乱的,出门再忘点什么事,一个年都过不好。
安然这人本來就好紧张,看到自家老妈紧张她就更紧张,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影响到老妈,她还得装得比较沉稳镇静,在那里安慰李彩凤,“沒事,妈,我今晚定闹钟,明天一准儿晚不了。”
这回李彩凤不看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几个男人了,改看着安然,光定闹钟的事就问了两遍,又盘问了一番准备工作,觉得一切放心了,才去睡觉。
安国庆和江杰云他们倒也沒用李彩凤催,安国庆这是一年到头了,终于感觉有些放松的滋味,困乏劲也随之就上來了,也觉得明天又要早起又要出门,说闲话也不赶在这一时半会儿的,赶紧睡觉养足了精神再说。至于江杰云他们三个吃货,更是一心要好好休养生息,用安然的说法就是养足了精神和胃口,明天抗着包,带着巨大的胃袋准备大吃特吃。
虽然遭李彩凤的一通盘问,但安然决定自己临睡前还是要按着单子把所有的准备工作暗暗盘查一番,这样她才能安心。